第45节(2 / 2)

小病秧 仙苑其灵 2027 字 2023-08-12

gu903();宁妱儿垂眸看向酒杯,“王爷不要怪我,我、我从未喝过人的骨粉,我是当真害怕,我并不是害怕婆母,我只是,只是……”

小姑娘睫毛上染着湿意,一双眼尾微红,饱满的唇瓣轻轻颤着,看着便叫人心生怜爱。

其实第一次喝的时候,沈皓长也是有些怕的,但后来次数久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沈皓长不知不觉也软了语气,“有什么可怕的。”

说着,他垂眸抿了一口,笑着对宁妱儿道:“你看,喝下去不会有任何事的,我都不知喝过多少次了。”

宁妱儿小手不经意抖了一下,想要抽回去的时候却被沈皓长反手按在腿上。

“来,我们一同饮下。”

宁妱儿愣了一瞬,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在此刻崩溃。

她哭声不再克制,泪流满面地冲面前的男人求道:“王爷,我不想喝,我真的不想喝,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沈皓长的耐心也在这一刻被磨没了,他刚一开口要斥责两句,便见宁妱儿忽然将杯里的酒朝他面上泼去。

酒水泼湿了沈皓长面容,还有一部分落在他口中。

沈皓长登时便恼火了。

他恼的不是宁妱儿用酒水泼他,而是这酒中是有他娘亲的骨粉,他气宁妱儿对他娘亲不敬,便蹭地一下将宁妱儿拉起来,摔在身后的床榻上。

他随手抹掉脸上的酒水,立即欺身压上,很快便将身前胡乱挣扎的一双手腕紧紧拷在手中,眉眼猩红地朝她喊道:“你与沈皓行也是这样么?”

宁妱儿声泪俱下,不顾一切地用力挣扎,“不,他不会这样对我,不会的……”

这张小嘴果然说不出什么动人的话来,沈皓长正打算将那两瓣红唇堵上,心脏却在此刻忽然疼了一下。

他蹙了蹙眉,没有理会。

然而下一刻,一股剧痛席卷全身。

沈皓长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松开宁妱儿的手,狠狠掐住她脖颈,“贱人,你给酒里下了什么?”

疼痛与窒息感让宁妱儿无法开口,沈皓长的手指越收越紧,在宁妱儿意识已经开始溃散的时候,脖颈上的束缚倏然松开。

沈皓长重重的倒在身侧,口鼻中漆黑的鲜血随之溢出。

第四十八章

原来,那个梦是真的

宁妱儿如若将死的鱼被丢入水中,涣散的意识瞬间明晰,她大口喘着气,手忙脚乱将压在身前的人推开。

随后又艰难地撑起身,这才意识到沈皓长没有任何反应,一动不动地倒在那里。

宁妱儿朝沈皓长的方向看了一眼,那惨状令她又是倒吸一口冷气,忙不迭从床上翻身下来。

她不敢再多看一眼,一面将头偏过去,一面抬着颤抖的手臂将床帐拉上,彻底将那片惨状遮住。

鲁王府她不能留了,若被人发现她将沈皓长害死,那她也会必死无疑,便是此刻再惊再惧,她也不能坐以待毙。

若梦中景象皆为真,那至少证明她今日是能逃出去的。

宁妱儿来到窗前,小心翼翼将窗子推开一条缝隙。

此时天色将将黑下,院里只有两个人,一个常跟在沈皓长身侧的小厮,还有一个是这几日在宁妱儿身边伺候的小婢女。

宁妱儿将窗户拉回原处,转身在屋中张望一番,最后将目光定格在那两根喜烛上。

她将一切易燃的东西堆在一处,又在屋中各角落都洒了酒水,如此一来,只要沾上火星,顷刻间火势便会迅速蔓延。

屋外婢女在闻到烟火味道的时候,火光已从窗纸上跃出,婢女立即一边叫嚷一边朝外跑去,另一个小厮在外喊了几声王爷,见里面没有响动,便一脚将门踹开,见到火势时被吓得连忙朝后退去两步,眼睛都被熏得要睁不开了。

见状他也心知这屋子是进不去的,调头就跟着跑了出去。

他前脚离开,宁妱儿用湿了水的帕子捂住口鼻,后脚便跟了出来。

鲁王新婚之夜,喜房失火,火势熏天,鲁王一直未见出屋,众人心知肚明,他此番定是凶多吉少,这要是闹到上京,府内的人又有几个能活命。

平州地大荒凉,也不算富饶之处,再加上营州处于战事中,调了不少平州的士卒去支援,此时又至夜晚,鲁王府的火光漫天时,家奴都已经窜逃了不少。

宁妱儿便是这当中之一。

在四处逃窜的过程中,她看到了平日里年龄稍长两岁那个伺候她的婢女,那婢女一开始看到她的时候,吓得以为她要将她喊回去,却见宁妱儿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紧接着就将一块儿玉镯塞进她手里。

那婢女虽不知宁妱儿到底是什么身份,却也知晓她跟着沈皓长并非心甘情愿,她来不及细想,拉着宁妱儿就从一处偏门跑了。

鲁王府的异样终是引起了城防军的注意,在他们四下搜查时,那婢女已经带着宁妱儿摸黑跑到城外。

那婢女不愿在带着宁妱儿,她这一身红装实在太过惹眼,且身子又差,没跑几步又要停下来喘个好半天,如此耽搁下去,被城防军追到只是时间问题。

她是鲁王身边的近婢,鲁王出事,不管和她有无关系,她也定是要搭上性命的,她可不愿因为宁妱儿被抓回去。

城外平日便有几处可雇马车的地方,那婢女将宁妱儿带到此处,与她道:“你我路不相同,你也不必再跟着我了,各自雇车离去吧。”

宁妱儿对她心存感激,自然不会再去纠缠,可是一时间她也不知雇车该去往何处,就在茫然之时,便听见另一边那婢女同马车夫叫嚷起来。

原是这马车夫看出这婢女着急赶路,又一身狼狈,便开始坐地起价,这婢女也不是舍不得,是当真出不起价,又急又恼同他争了两句。

宁妱儿见状,立即扯下耳坠,拿到马车夫面前,“这个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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