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黑哥与我俩亲近,他不用看也知道我俩是谁,冷冷的开口道:“进来吧。”
我一看这人脸上也没麻子啊?心想难不成找错人了吗?
院子里摆着几具打好,但还没来得及上完漆的棺材,穿过院子,那人把我俩引进了里间,烫了壶烧酒,三人围着火盆子坐开了。
“请问你是李麻子前辈吗?”胖子递了根烟过去,欣然问道。
“李麻子是我父亲,早走了,现在这棺材铺由我打理,你们叫我李铁心就成。”他接过烟,在火盆子里点燃,吸了一口道。
黑哥这时候从我胳膊
“哼,这畜生真是养不熟,落了难跑到我这来混吃混喝,一来外人,就不晓得好丑了。”他冷哼了一声,指着黑哥骂咧道。
我有些愧疚的拍了拍黑哥的脑袋,上次在林子中,引走那些鬼奴的,很可能就是它。别看它是一只狗,但早已经成精了,比一般的人都贼。
只是后来我和胖子没找到它,还以为他被孙大玄抓住炖了狗肉汤喝,却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走出那片林子的,还跑了这么远,躲到了棺材铺来。
“李哥,是这样的,我哥俩最近遇到了一点麻烦,想请你出手帮忙。”我岔开话题,开门见山问道。
“你俩是蔡叔的传人,不是外人,有什么话直说吧。”李铁心是个爽朗人,也不绕圈圈,给我俩倒了烫好的烧酒,举起酒碗示意了一下道。
我俩与他碰了酒碗,胖子接过话茬,把肖爷的情况跟他讲了一遍,尤其是拔魂的事情,讲的很仔细。
李铁心一听,酒碗重重一挫,冷哼道:“你俩说的是那个开发商肖有财吧?这人本就该死,坏事做绝,借着黑势力强买强拆,早已经是天怒人怨,这样的人你们救他有何益?”
我一听心凉了半截,看来李铁心对这件事早就是知情的,这下怕是麻烦了,他要不愿意帮忙,我俩的本事想拔魂风险太大。
这好不容易开张的第一单活难道就要砸了?
“李哥,你也知道干我们这行的,既然接下来了,不可能放任不管。而且这是我俩第一次接活,要是砸了,以后怕是没脸在这行混了。”胖子舔着脸笑道。
李铁心怒道:“那是你们的事,与我何干,你难道不知道咱们这行也是有规矩的,十恶不赦之人,断不能救?”
我和胖子两人互相望了一眼,没想到遇到了这么个倔脾气,这事怕多半没戏了。
我想了想道:“李哥,那肖有财是罪该万死,但他身上的女鬼目前尚未人命债,若是真把肖有财害死了,只怕会戾气更盛,杀人成瘾。你不救肖有财,也该可怜那无辜之人。”
“没错,我答应你,肖有财若是依然死不悔改,我兄弟俩迟早亲自处理了他,你觉的如何?”胖子附和道。
李铁心沉默不语,良久端起酒碗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这些都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不过蔡叔打过招呼,让我把鬼医之术传授给你,我李家欠蔡叔一个人情,今天正好还了这出。”
李铁心说完,站起身去里屋拿了一个破旧的小匣子,吹了上面的灰,递到了我的手上。
我打开一看,里面是用黄布包裹着一本厚厚古籍,是过去那种老式线装书,以繁体字写的,封皮陈旧破损,也不知道传了多少年,至今仍然得以保存着。
封皮上的字迹已然有些模糊了,但不难辨认出,《鬼医本纪》四字,在书本之下还有一个皮带条,上面摆着各式大大小小的针灸。
色泽虽然已经有些发暗,但拿在手上有一种古朴厚重的感觉。
这套针不知道治好过多少阴鬼,以及被邪病缠身的人,陡然间落入到了我的手上,我心头沉甸甸的,就像是多了一桩神圣的使命。
“东西已经给你俩,酒也喝了,请吧。”李铁心显然对我俩没什么好感,手一挥,呵斥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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