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一定听话。”
徐玉儿忙不迭回答。
先前她被赵善敲打,心中有些侥幸。自己成了赵善的女人,万一怀了赵善的孩子,再得到赵善的恩宠,说不定能继续艳冠六宫。
这一刻,徐玉儿没了心思。
赵善太可怕了。
赵善看向张虚,吩咐道:“张虚,你接任太监总管,一天内,把魏尽忠的人清理干净,换上自己人。皇城中必须绝对安全,必须在朕的掌控中。”
“另外,魏尽忠一直掌权,肯定有朝臣的资料。你迅速清点资料,把朝中和李武有关联的人情况摸清楚,朕要一一翻看。”
“遵旨!”
张虚迅速回答。
他眼中也露出火热神色。
作为赵善的贴身太监,他看着赵善长大,是潜邸旧臣。赵善登基成为皇帝,他成为太监总管理所应当。
这些日子,张虚笼络了一些太监。许多太监趋炎附势,都喊张虚大祖宗。现在魏尽忠被杀,张虚这个大祖宗,已然是独一无二的老祖宗。
赵善看向徐玉儿,再次道:“皇嫂,朝中的纷争你别管,不是你能掺和的。养好身体,朕抽空来看你。”
徐玉儿听到赵善的话双腿有些发软,眼含秋波,娇媚道:“陛下,臣妾扫榻以待。”
赵善把装满银票的盒子递给张虚,离开后宫回到养心殿等待。临近傍晚,张虚拿了所有的资料给赵善,赵善翻看后越看越惊心,召集心腹武将商议,准备应对最极端的状况。
转眼到了第二天清晨,赵善穿着龙袍冕服,头戴十二旒冕冠,来到太极殿入座。
百官朝拜后,文官武将整整齐齐的站在大殿中。
赵善俯瞰下去,眼神掠过了大殿,所有的官员都低眉肃穆,非常的恭敬。这一刻的赵善,胸中也是豪情万千。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口含天宪,言出法随,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可以决定无数人的生死。
这就是当皇帝的魅力。
赵善扫视一圈,目光落在了左侧首位的中年男人身上。这人四十出头的年纪,身长八尺,浓眉大眼,鼻若悬胆。虽然上了年纪有些发福,鬓角都有了白发,却显得儒雅俊朗。
他抬头挺胸站着,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这是吏部尚书李武,燕王赵雍的岳父,是赵雍在朝中最大的倚仗。
赵善打量李武的时候,一个六十开外的清瘦老者站出来。老者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躬身行礼后道:“陛下,臣曹贤有本奏。”
赵善沉声道:“准奏!”
朝中大臣的情况,张虚专门搜集了资料,汇总到赵善的手中,赵善都一一记住。曹贤是御史大夫,和李武是同乡,更是李武亲手提拔起来的。
曹贤迫不及待道:“启奏陛下,七月六日,蜀中地震,殃及数百里;七月十三,有天火降落在关中,先帝的陵寝受到波及。七月十八,荆州山猿啼哭不止,哀嚎三日才结束。”
“陛下入朝的这段时间,频繁出现天灾,老臣认为是苍天示警。”
曹贤语气抑扬顿挫,郑重道:“现在上天示警,陛下只有颁布罪己诏,以最虔诚的姿态祭告上苍,才能渡过灾难。”
赵善眼神冷了下来。
刚继位就颁布罪己诏,等于是打赵善自己的脸,承认无才无德,不配当皇帝。地方上的藩王得到消息,就可以说赵善德不配位,进一步起兵讨伐。
赵善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站起身,提着剑走到曹贤的面前,杀气腾腾道:“朕再问你一次,真的是天象示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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