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1 / 2)

掌上飞花 多梨 1853 字 2023-08-12

陈修泽沉声问:“方小姐呢?”

“您往这边来,我们一直替您照顾着呢,”那人说,“听您的,她想玩什么就让着她,绝对不让她赢……”

陈修泽快步走,又问:“她都玩了什么?”

“二十一点,还有简单的开大小,”那人说,“都输了。”

输了好,一次输,次次输,才会让她不上瘾。

人潮中。

陈修泽是从牌桌上将正准备下注的方清芷抱走的。

远远地看到方清芷的身影,陈修泽径直将手杖丢给阿贤,打横将人抱起,直接往外走。他那条伤腿微微跛,不平整地走着,周围阿贤拎着手杖跟在身后,眼睁睁地看着陈修泽将方清芷抱上车,重重关上车门。

车里面的方清芷已经激怒,手掌贴合车窗:“陈修泽!”

陈修泽松了领带,解下,捏在手中,一团真丝被他捏的要起皱,他一边揉,一边吩咐阿贤:“你坐下一辆车。”

阿贤忙不迭应了。

是非之地,还是速速远离。

床头打架床尾和,他们内部的事情还是自己解决,切莫殃及池鱼。

阿贤捂着胸口,他可担待不起。

再度打开车门,车里的方清芷冷视陈修泽:“还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出的?”

陈修泽说:“大约是同你分手。”

风轻云淡一句话,激发方清芷的怒意。

他早知她想要什么,就像方清芷知如何令他动怒。

方清芷说:“我也有做不到的事情。”

陈修泽坐在她旁侧,冷静:“我不想听。”

方清芷说:“我——”

话没说完,陈修泽将团好的领带塞她口中,沉声吩咐司机:“回家,走最近的路。”

方清芷把那团真丝领带取出,恼怒地抛到他脖子上:“你敢做,怎么就不敢听人讲?”

陈修泽蹙眉:“我做了什么事?清芷,我同你讲,我很生气。”

方清芷说:“我也在生气。”

“是,”陈修泽静一秒,那团硬塞进她口腔中、又被方清芷丢出的真丝领带落在他手里,他捏住,深呼吸,“爱护幼小,先来后到,你先生气,你年龄小,你先讲。”

方清芷说:“即便提倡尊老,就算你年龄比我大,我现在也不想遵守——我明明白白告诉你,陈修泽,你唤人去诱人赌·博,你坏透了。”

陈修泽说:“诱谁?”

方清芷胸口起伏:“你知道。”

“我不知,”陈修泽脸色沉沉,这些天的冷战、争执,被方清芷激怒,还是第一次,“你说出来,是谁?我指派了谁,又诱惑谁去赌?证据呢?”

他其实很少动怒。

陈修泽自己都快记不起上次生气是什么时刻,太多了,他见过的、经历过的事情太多了,以至于很少能有东西能令他情绪起伏。克制压抑了太久,如今终于有些恼意,恼得连他自己也诧异。

陈修泽习惯性地去握手杖,握了一个空,又想到东西在阿贤那边。他提醒自己,清芷年龄尚小,控制些。

但还是不能听她说一个“不爱”。

方清芷也在忍,她死死掐着手掌心。

方清芷不能在此刻说梁其颂的名字。

陈修泽如今正在气头上,此刻提到,只会白白拖累人下水。

她确信,自己现在开口,下一刻,陈修泽便能立刻让人将梁其颂砍成片去沉海。

她说:“今天赌博,是我自己想去玩。”

陈修泽说:“别骗我。”

方清芷置若罔闻,仍旧说着能气到他的话:“你不是喜欢拿这招对付人?我舅舅不是第一例,也不是最后一例吧?既然大家都对此欲罢不能,我想应该十分好玩,反正你钱多,难道连让我玩两场都不行?”

陈修泽说:“好玩吗?”

方清芷输得精光,哪里有什么好玩不好玩,她仍旧说:“很好玩。”

“好玩?”陈修泽说,“那好,回家,我陪你玩。”

他脸色沉沉:“我们好好玩个够。”

终于到家。

陈修泽近乎抱着方清芷丢到自己床上,手杖也不拿,在他背上的方清芷感受到强烈颠簸,她挣扎着起来要往外走,又被他抓住脚踝,被拉回。

陈修泽压着她肩膀,将她重新压在床上,凝视她。

方清芷直视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陈生,只手遮天,现在竟然也想做出强·奸手无寸铁弱女子的事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