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睡觉吗？而且你之前不是说，根本做不到的事情会干脆放弃的吗？”

地下工坊，坐在只开着一盏台灯的桌前的简易，听到凛的声音后并没在意，随手将置换失败所得的不可名状物置换回勺子放置在一旁。

“别说傻话了，还只是试错阶段而已。”

简易拿起圆珠笔，头也不抬地说，随之在手边厚厚的笔记本上记下这一次的失败。

背着双手走到简易身后的凛，有意无意地瞥了眼笔记本上的内容，在看到劣等置换NO.57012次失败的字样后，眼角不由一抽。

不仅仅是这样，这个男人将每一次失败工程中的所有数据，变量，步骤都给记录了下来。

再看看角落堆放着的数不清的笔记本，凛总算搞清楚这个男人嘴里的试错是什么意思了。

“这真是我见过最没有效率的方法了…”

“年轻人别老想着走捷径。”简易随口回道，放下笔后双手交叉活动了下手指，“而且，别总拿自己的优秀一面当做衡量别人的标杆，久而久之会变得自负傲慢的哦。”

凛轻叹了口气：“服了，开口就是不符合年纪的话，真让人怀疑你的年龄。”

“我这可是为你好，若是不小心变得自负又傲慢，小心嫁不出去孤独终老。”

“这种事情就不劳你操心了。”凛摆着手毫不介意，“话说回来，如果你要是虚心请求，我也不是不可以指导你…”

“劳您费心了，但我好歹是跟科班出身的魔术老师从基础开始学起的，仅仅是没有天赋与才能而已，基础学科的知识还是记得挺扎实的。”

“真的？真让人吃惊，我还以为你是跟卫宫同学那样的三脚猫呢。”凛有些吃惊，同时随手从角落里拿起一本蒙着灰的笔记，刚准备翻看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不过也是，以你父亲的声望，要找正规的魔术师当儿子家庭教师确实不难，我听说就连时钟塔的几位君主也是他的粉丝。”

“虽然学了正统的魔术知识，但要说比卫宫士郎强那就是捧杀我了，毕竟那家伙的才能可是封印指定级别的，只可惜…哎~”

只可惜小伙儿脑子一抽，选择了be，不然这场圣杯战争就是其人生高光时刻的开篇。

“真的假的？他有那么厉害？明明就连基础的理论也完全不清楚。”凛有些不相信。

“废话，真菜的话他能成为英灵？能成为抑制力看好的打工仔？敢和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硬碰硬？做梦去吧！”

“就算你说的这么离谱，但他不还是行将踏错，最终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了吗？”

“也是。”简易点点头，随后站起身，捂住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这里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你随便看，不过看完记得放回去，还有，出去的时候记得把门关上，晚安，困了。”

“哦，晚安。”

待简易离开后，凛坐到了先前简易坐的椅子上，低头翻看起了简易那宛若实验记录般的笔记。

所有的实验说白了就一个控制变量法，控制改变总工程中包括步骤、魔素量、顺序、时间等在内的所有变量，来一个个尝试。

只翻了几页，凛就断定，简易并不是不努力，也不是笨，就只是单纯的没才能与天赋。

除了置换魔术中的材质置换与形态置换外，其余任何魔术都无法使用。

“确实，这种人也会有呢。”

叹了口气，凛将手中的笔记合上。

“嘴上说做不到的事情会放弃，但实际上却并没有那么轻易就放弃而是意外的不服输吗？真是奇怪的家伙。”

……

雾气蒸腾的浴室里，只用浴巾遮挡着关键部位的简易正跟浴池中的阿尔托莉雅大眼瞪小眼。

“我明明在门口挂上牌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