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你们来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玄门玄门,晏家是玄门的孙子吗要这么听他们的话,晏承可是你们亲侄子!之前晏承身体还好,你们花着他的钱的时候怎么不说这些话,现在他有危险了跑来装大义了。”
中年玄师陡然一噎,脸色难看道:“老三,你媳妇这说的是什么话?还有没有规矩了?!”
符轻岸手掌轻颤,终于忍不住把这些年的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我有哪一点说的不对?有本事你们就不要用分家的红利!”
“要不是每次你们仗着长辈的身份,在小承和许归两兄弟面前说三道四,小承会从家里搬走么?我真是受够你们这些的玄门的人了,凭什么要夺走我的孩子?”
说完她便泪流满面。
中年男人自诩是晏家的族长,身份尊贵,此时被怼得脸色涨红,指着符轻岸‘你’个不停,“蠢妇,你懂什么?!三弟你也是这么想的?”
晏鹤扶着妻子的手臂,沉声道:“大哥,以后没有要事还是不要来打扰我们了,我们就是平头百姓,不想和玄门扯上关系。”
“晏承也不是灾星,不会克亲。”
“好好好,倒是我们闲得瞎操心了!”
正当晏家闹剧正浓,缩在边缘的奚海红轻咳一声,神情尴尬地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听到动静的晏家众人一抬头,便看到房门不知何时开了。
脸色苍白的晏承披着一件外套,眉眼淡漠站在门槛边,他只看了一眼大伯一家,而后看向双亲的眼中有了些许温度:“爸,妈。”
晏鹤狠狠松了一口气,而符轻岸则是忙扑了上去,泪眼婆娑。
她接到奚魁的通知时,是真的以为晏承要失控,要被玄门的人带走了。
将要抓住儿子的手臂时,晏承不动声色避开她的手,让符轻岸动作一滞神情更难过了。
晏承张了张口,解释道:“我身上还有煞气,沾染到不好。”
他十八岁一成年就搬出了晏家,其他的叔伯婶婶都以为是他们家里关系不合,事实上晏承清楚父母是关爱自己的,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瘟神;
弟弟晏许归也尊敬他,并不像外界说的兄弟阋墙。
晏承饱受煞气的折磨二十余年,夜夜钝痛侵入骨髓,甚至时常让他心烦意乱难以忍受;
他深知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算他不是克亲也没想过伤害家人,但是他自己总有煞气外泄的时候。
家人接触多了,身体会受到影响越来越差,就像当时符轻岸生产时难产。
除此之外他从有记忆开始,就在玄门中被监视,被仇视,直到十岁才回到晏家。
刚刚到家的时候,晏鹤和符轻岸总觉得亏待了他,心有愧疚,恨不得把他当成祖宗供起来,看他像尊易碎的玻璃。
晏承觉得自己在家里连带着其他人都要被玄门监视,父母弟弟也都会很别扭。
他们虽然仍是亲人,但到底是不一样的;
对待弟弟的时候,父母就不会小心翼翼。
诸多思虑他都默默埋在心里,选择早早出来独居,这样万一以后真的煞气失控,被当成怪物清除了,也不会让家人太伤心。
符轻岸抓着他的手臂摇头:“我不怕这些!你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
这时收拾好东西的长秦道人和奚魁也从屋里走了出来,两个‘地’级的玄师面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疲惫。
看到两人后,晏鹤的大哥带着谄笑:“长秦兄,奚兄。”
长秦道人眉头蹙紧,只看了他一眼,“晏老弟也来了。”
说完他就看向晏承一家子,严肃道:“这次情况太凶险了,就差最后一丝便是我和奚魁兄联起手来,也没法引导煞气平复了。”
奚魁揉了揉眉心,点头道:“还是晏承自己的意志坚定。”
今日阵法被触动,是晏承亲手催动的,两人引导镇压他身体里的煞气时,也能感觉到身体本人在努力保持清醒。
说实话没有人想到过晏承能活这么久,他的意志可以说坚韧到令人震惊。
若不是体质问题,他的成就不会止步于现在。
只可惜……
旷世奇才,注定早亡。
符轻岸和晏鹤听懂了,但还是不死心地追问:“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么?”
“别无他法,晏承体内的煞气乃是我等前所未见过的凶,重,乱,根本无法铲除。”奚魁叹了口气,“我劝你们还是做好心理准备。”
就连他和长秦道人也从未见过这种凶煞。
他真的很好奇晏承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这辈子才会落得此下场。
按理说这种大凶之人的过往都不是什么好人,魂魄中也会带着恶念,偏生他性格隐忍宽厚,坚毅不拔,实在不像恶人。
奚魁不知想到了什么,问道:“长秦兄,乾清门那边到底怎么说的?那个叫顾之桑的方内玄师真的不能通融些许么?”
说实话他们没有亲眼见到过那枚指骨,虽然知道它有净化煞气的能力,但也不确定它能否对晏承起效果。
要不是实在没别的办法了,他们也不至于非盯着一个小玄师。
长秦道人只摇摇头,抚着胡须。
趁着长辈们交谈之余偷偷看了眼手机的奚海红不知看到了什么骇人听闻的消息,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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