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2 / 2)

身怀诡胎 大魔王阿花 2245 字 2023-09-11

是她的生辰八字!

阿白拾起一看,乌黑的眸子蓦地一亮,若是知道女人的生辰八字,便能招魂,运气再好点,说不定就能知道她死亡的原由。

我们得把她搬离乱葬岗。阿白捂着鼻子说:不然就算能招她过来,也会立即被这里的恶鬼啃噬干净。

说罢,和薛琰大眼瞪小眼。

我可搬不了她。薛琰无辜摊手。

阿白小小哼了一声,便自己拖着担架的一角,使劲往乱葬岗外头走。

他的模样看上去有些狼狈,偷偷朝着薛琰的方向瞥了好几眼,没好气道:不许嘲笑我!

夜深了,已是三更天。

寂静的街上可以看见漆黑的影子动来动去,仔细一瞧,好像是白天失了魂的乞丐,正漫无目的地游逛。

阿白点燃符纸,把女人的尸体围了起来,在最后一张,写上了她的生辰八字。

符纸很快燃烧至尽,幽森的绿光中,慢慢凝聚起一道模糊的影子,渐渐清晰起来。

你是谁?阿白紧忙问道。

影子飘飘忽忽,似乎在难耐得蠕动。

你是谁?阿白凑近了一点,再次问道。

第158章

魂魄似乎清醒了一些,轻轻道:我们都是祭品,我们都是祭品

祭品?

阿白皱了皱鼻子,和薛琰对视一眼。

魂魄呆滞地解释道:我们这个小镇,代代祭奠河神,才能为我们保佑平安,确保镇上风调雨顺,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当年洪水淹过故蝉城墙,也殃及到了我们,族长祈求河神显灵,便用自己的血,和族人的血,献给河神,拯救了我们。

阿白接着问道:然后呢?

魂魄僵硬地抬起头来:实际上,河神只是个活了千年的精怪,并不是什么神仙,它食多了人的血,渐渐的,也有了自己的意识。

本来,河神只有老族长才能看见。

我们若是要祭奠,必得带上自己十岁内的孩童,在河边的神庙里,插上三炷香,再拜上三拜。

老族长曾说,它是在吸取孩童的阳气。

老族长死后,镇上便常常有小孩无缘无故的失踪,等发现尸体,已经浑身干瘪,血液全失,只剩一张皮和白骨,而我们祭奠河神的庙宇,不知什么时候长出了一尊女人的石像,眉目艳丽,婀娜多姿,神态栩栩如生

镇民们恐慌起来,邻里街坊到处传着流言,河神不满足于每年的祭奠,要喝镇上孩子的血,才能继续庇佑我们。

对渐渐成形的石像,大家又是怨恨又是害怕,但没有一人敢提出,要砸了它。

好在这场风波随着时间的流逝,倒逐渐停歇了。

在第五个孩童失踪以后,镇上便再也没有出事的孩子。

庙宇里的石像突然消失了,镇上无端出现了一个漂亮女人。

谁也不知她从哪来,也不知道她是如何融进镇里的,女人总会给人一种,似乎已经和镇民生活了十几年的错觉。

这段时间还算相安无事。

直到后来,发生了一件事,彻底改变了现状。

镇上有几个地痞流氓,看上了这个漂亮女人。

等等阿白蹙眉,打断了魂魄的话:那个女人,就是石尊幻化出的虚影吧?那便是河神了,既是河神,镇民又怎敢随意亵渎她?

魂魄缓缓抬眸,看了他一眼,干巴巴道:就算是河神,绝世的美貌也会引起贪婪男人的窥视,贪婪之心一起,便顾不上害怕了。

阿白黑亮的眸里满是不赞同:漂亮也是一种罪吗?

不是。魂魄摇头:但河神的美,会激发人的阴暗面。

况且魂魄顿了顿,淡淡道:距离老族长死亡,已经过去五年,五年足够忘记很多事了。

女人住在镇边的竹屋里,白日劈柴烧火,卖些自己制的香包帕子,夜晚便烧些饭菜,自给自足,见到熟悉的镇民,也会互相点头致意,她一个人居住,又如此的人畜无害,挑起了镇上地痞的欲火。

河神也没什么嘛。

就算是河神,现在就是个普通女人。

或者,可以先试探试探。

女人如他们所愿,做出惊恐畏惧的表情,这番举动,加剧了地痞心中的恶念。

看看吧,河神美丽纯洁,温顺无害!

她也会害怕,也会楚楚可怜!

没什么好犹豫的,她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地痞们欢呼雀跃,眼中散发着猩红的光芒,在某一天夜晚,尖叫着将女人包围起来,这是他们最为肆意的时刻,曾经尊敬不敢亵渎的河神,如今被自己践踏在脚下,随意蹂躏践踏,对于他们的尊严,是何等地满足。

女人被分成六块,双腿双脚身体和头,不知是谁第一个提议将女人杀死,也不知是谁第一个把女人的头部砍下,锯断身体,手,脚,分成了六块。

清醒过来时,事情已经发生了。

鲜血沾染在手上,他们去河边洗,血水沿着河边流向远处,把整条河染红了。

他们终于感到惊慌,就算染红了河水,沾染在手掌上的鲜血依旧没有洗净。

为什么?为什么洗不干净?

到了第二天清晨,炽热阳光倾洒下来,他们丑陋不堪的手就会暴露,恶行也会公之于众!

水波粼粼,地痞看到自己的脸,跟着河水扭曲,像张牙舞爪的怪物。

怎么办?第一个承受不了恐惧的人问道。

你别急,只要我们不说,没人会知道。

那河神的尸体怎么处理?

把她沉进河里!

不行,本来就是河神,回到河里,万一她再复活,重新回来杀了我们

第二个人哆嗦了一下。

不如不如我们把尸块带回去,各自寻个地方埋下,这样就算查起来,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我们。

地痞三人,便把六具尸块两两平分,带回家里,有埋在自家小院里的,有扔进早已干枯的井水里,最后一个,为了图省事,把尸块绑在石头上,扔下了河。

河水转着一个又一个漩涡,似乎要将头颅和身体容纳进去。

但第二天,尸块便飘上了岸。

第一个地痞,在家中暴毙。

其他两个受到了不同的惊吓,惶惶不可终日,然而事态没有平息,反倒是愈演愈烈。

五月本是梅雨季节,却迎来三十年未有的干旱,瓜果蔬菜皆干枯死去,并不富裕的小镇渐渐枯竭,干旱持续四个月,到了九月初,突如其来的一场洪水,将镇上的田野埋没,冲走了葡萄树和草房,给焦躁不安的镇民再添一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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