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 / 2)

身怀诡胎 大魔王阿花 2345 字 2023-09-11

是一种哀怨悲伤的语调,忧郁婉转,听多了叫人心里难受。

小盐巴想着想着便惊醒了。

他猛地睁开眼,周围漆黑一片,估计还没到早晨吧,在被褥里挪动几下,盖住了脑袋。

小盐巴不想再做这种奇奇怪怪的梦了,太过真切,以至于脑海里不断回放刚才所经历的梦境。

打了几个滚,去看手机,还早呢,才凌晨三点,他再次躺回了床上。

渐渐的,困意席卷而来,侵袭了意识,再次进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中,他似乎又来到了这座落魄荒凉的小城镇之中,只是季节变成了初春。

高马尾的面色变得憔悴,她上课犯困,精神不集中,被班主任训斥,郁郁寡欢。

到底怎么回事?

高马尾死死咬着唇。

她走了几天大道,确实清静了一个多礼拜,窥视的人似乎消失了,但很快她发现是自己太天真了,那人还在形影不离地跟着她,每当下楼吃饭,书包里的试卷,都跟她离开前摆的位置不一样,更奇怪的是,从家里带到学校的勺子,无端失踪了好几次,明明放好之前记得位置,再找时却怎么也找不到。

班主任见她死活不肯说,叹了口气,挥了挥手,放她离去。

高马尾在学校里成绩不错,就算这次月考名次下降,考个普通一本没有问题,只是要再这样精神不济,会对高考有影响

班主任未免忧心忡忡。

高马尾走出校门的时候,已经接近八点了,除了几间还在补习的教室,其他教室的灯光都已经暗了下来,操场上更是黑暗静寂,一个学生没有。

这几日她被骚扰得神情恍惚,走路脚下飘飘然,加上班主任严肃的教训,让她更加无精打采,一边走路,一边想着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一桩接着一桩,霉运像甩不掉的牛皮糖似的,紧贴着自己。

心里藏着事,便也没仔细顾及四周,当她意识到不对时,已经走进小巷深处。

太晚了。

她看到一张男人的脸,露出丑恶的笑容,自己经常遇见他,是学校里收废品的青年人,常年脏兮兮的长相,浑身散发着垃圾的臭味,其貌不扬,谁的目光都不会在他身上多停留一眼。

他能进出学校,却不被注意。

你就是那个人高马尾尖叫道。

偷偷跟踪,窥窃着她的那个人!

但很快被捂住了嘴巴。

小盐巴紧皱眉头,想要看清男人的脸,可是看不清晰

依旧是模糊的样子,仿佛带了涨黑色面具,露出一双恶魔般的眼睛和恶劣古怪的笑容。

男人的身高,体型,穿着,甚至脸上带着的那副黑漆漆的面具,都让小盐巴觉得眼熟。

他和昨晚梦境中,杀死张敏一家的男人,长得一模一样。

第145章

高马尾瞳孔骤缩,露出绝望的神情,剧烈地挣扎起来。

她宛若一朵深陷泥泞的白色花朵,拼命张开枝叶往上攀爬,却借不到丝毫的力气

漆黑的小巷幽森狭窄,落后的小镇并不热闹,此时正值晚饭时间,大马路上已经人烟稀少,谁也不知道黑暗中发生了什么,附近的居民区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呼救的嘴被残暴捂住,哽咽声根本不足以引起路人的注意。

救命

谁来救救我

没有人回应,也没有人知道。

少女的气息变得微弱,瞳孔涣散,渐渐的,停止了呼吸。

凋零的花朵犹如一只散了架的破布娃娃,泊泊鲜血沾染了蓝色的校服裤子,她被随意扔进了草丛中,但这股怨恨不会变,就算死了,也没闭上眼睛,而是直直盯着男人。

凶手也不是完全不害怕,他被少女的目光看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皱着眉把尸体踹翻。

哼。他冷笑,自言自语道:这回总看不到了吧。

说完,便哼着歌,气定神闲地离开了。

没过多久,又重新折了回来,居高临下打量着眼前的尸体。

听说漂亮女人死后,眼睛会折射出生前看见的最后一个人的倒影,其实我也不太信,不过防患于未然,总不能等到警察来了再动手,你说是不是

男人用美工刀狠狠刺向她的眼睛:挖出来了,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怨恨的脸庞露出两个森森的血窟窿,幸好巷子里没有灯光,他看得并不清晰,一切做完以后,便将尸体抛至一边,简单地处理了现场,男人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进出,才大跨步地离去。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高马尾的血液渐渐凝结在一起,形成怪异扭曲的血人。

它顶着空落落的两个黑洞蹲下身,将滚落一旁的眼球拾了起来。

我的眼睛高马尾捧着自己鲜血淋漓的眼球,宛若捧着世间罕有的宝物,轻柔地将它们装进了自己的头颅里。

这副模样古怪又恐怖,像两颗黑白丸子陷进一团殷红的血浆里,但高马尾仍然开心地在草丛中蹦跳。

它的眼睛,又回来了。

得到了眼睛,视线缓缓往下移,清晰地看见自己丑陋的身体,震惊,自卑,不敢置信席卷全身。

这团难看的凝结物是什么?

没有手,没有脚,只有隐约模糊的形态。

啊啊啊啊它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抱住头,悲戚地大声痛哭。

没事吧?身后伸出一只纤细修长的手,白净的掌心上放着一张纸巾。

我死了,我死了高马尾的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从指尖缝隙中流淌下的眼泪散发出浓重的血腥味,它转过头,大概是眼珠才刚刚按上的缘故,随着视线的移动,不自然地上下乱动着:我死了,不需要餐巾纸了

它看到一个漂亮的男人站在身后,他有一张美到妩媚的脸,身材高挑颀长。

没关系男人轻轻安抚,高马尾焦躁的情绪竟奇异般的缓解下来,他抱起少女被折磨得已经不成人形的尸体,温柔而缓慢地说道:你不会死。

我会复活吗?高马尾茫然道。

你已经复活了。男人朝她轻笑,似是鼓励,鼓励中有带着隐隐其他不同的东西。

高马尾又换上了新的皮囊,穿上了死前那套校服,只是撕裂地伤口一直没有愈合,它把掉下来的肠子塞回肚子里,血依旧从伤口泊泊淌下:怎么办啊我在流血

别害怕。男人凑近了,抚摸着高马尾新做的脸颊,眼中没有掺杂丝毫暧昧,更像在欣赏自己新鲜出炉的作品:很快、很快就不会流血了。

说罢,男人如同来时那样,消失得无声无息。

gu903();他说完这句后,便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