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哪个丽丽?老阿婆冷笑道。
丽丽跟着母姓,叫张丽丽。
我们都喊她的妈,叫做张女士,都几十年的邻居了,也多多少少知道点他们家的情况。
这张女士从小喜欢打扮,长得也漂亮,机灵聪明,可惜初中的时候跟着几个小混混学坏了,打架斗殴,逃学逃课,高中还没毕业就辍学了,也没去上班,就呆在家里啃老。
她变得贪慕虚荣,爱买奢侈品,起先啊,觉得父母的钱不够花,便在外面借了三十多万的高利贷,两个老人把她骂了一顿,咬咬牙帮忙还了,后来她看自己花钱,父母愿意垫上,就更加肆无忌惮大手大脚了,结果催债的又打来电话,数字不得了啊,一百多万,老头就不肯还了,一咬牙一跺脚,把张女士赶出去自生自灭。
听熟人说,这张女士从家里出来后,跑去夜总会干了,那里钱多,赚起来也不累,后来认识了一个大老板,有妻有女的,还想上位当正房呢,人家怎么可能那么蠢,玩玩罢了,但张女士不信邪,偏要搞出点花样,想尽办法怀了孩子。
那个时候,张女士已经跟了大老板七年,人家也不是石头做的,动了侧影之心,向她保证,只要是个男孩,今后只要他活着,就不会亏待你们母子一分一毫。
结果你也看到了,是个女孩,张女士是用他来圈钱的,又不是真心要养,自然不会喜欢,越看越嫌弃,一出生,就把她丢给自己父母照顾了。
老年人,照顾不动啊,磕磕绊绊的,千辛万苦地,总算把她拉扯长大了。
大概三四年前吧,隔壁住进来一户人家,外省的年轻夫妇,带着个小男孩,跟丽丽同岁,这对夫妻不是省油的灯啊,仗着丽丽外公年纪大,就一个劲的欺负他,垃圾袋不仍进垃圾箱,反而仍在丽丽家门口,还养了条狗,随便撒尿,搞得我们都觉得烦,那小男孩也顽劣的要死,用那个圆规,扎丽丽的后背,小孩子的背多嫩皮肤多细,真是作孽。
这事持续一年被老头子发现了,带去医院,女孩子全身上下都是孔啊,惨不忍睹,赔了钱也没下文了,那户人家最后也搬走了。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其实只是刚刚开始!
去年,我去菜市场买菜,听楼里包打听讲的,扎丽丽后背的男孩,刚搬走没多久就失踪了,一直没有找到。
我就留了个心眼,但也没特别往心里去,结果一年间,所有跟丽丽不对盘的人,要么失踪,要么死亡,遭遇不测的方式千奇百怪,邪门得很。
这小姑娘会不会懂什么邪术啊?
老阿婆说完便不吱声了,像个会站立的乌龟,缩在原地。
小盐巴用狐疑的目光打量她: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才这么害怕?
老阿婆怒道:我能干什么?我要是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被她缠上了,你们不也跟我一样?五十米笑百步。
这倒提醒他们了,如果真像老阿婆说的,是丽丽想要杀他们,老阿婆跟她出生起就是邻居,可能还会有不愉快的矛盾,他和白盼只是刚刚住进来,又怎么得罪她了?
实在想不明白。
老阿婆见他们疑惑不已,摇了摇头,打算离开:没用一样没用
临走前,白盼问:这间房子的女主人经常回来吗?
不太回来。老阿婆咧开皱巴巴的嘴,露出两颗黄蜡蜡的牙齿,回答道:十四年了,从没见她给过生活费,说明根本不想看到自己女儿,怎么还回来给自己找难受?
白盼又问:那她有没有特别的癖好,譬如,剁肉。
剁肉没有。老阿婆没好气道:但喜欢打人,经常有事没事打她闺女,有一次,差点没打进医院。
女孩说张女士喜欢剁肉,阿婆又说张女士喜欢打人,她们俩一定有一人在说谎。
到底谁在说谎?
小盐巴想了想,提出质疑:动静这么大,你们不报警吗?
报警?老阿婆嗤笑:为什么要报警?别人的家务事,我管什么啊。
老阿婆这么说着,便摇着头走了出去,一边走,还一边说道:无关,无关,莫管,莫管
老年人弓着背,渐渐走远了,这次白盼没有阻止她。
她没事吧?小盐巴担忧地问道。
你没发现吗?白盼挑眉。
小盐巴茫然:发现什么?
她的身后有两道影子纠缠不清,大概活不过今晚了。
小盐巴视线往下移,楼道里的阳光照射下来,正好把她的影子拉长,仔细一看,竟形成了两条,一条把另一条紧紧栓了起来,像是要把它掐断似的。
第91章
那她还有得救吗?
白盼抿着唇,蹙眉道:想要救命,需要知道影子纠缠的缘由。
可这位老人,明显不想多说。
小盐巴叹了口气,这老阿婆总抱着回避的态度回答,支支吾吾的,精神状态还不好
到底经历了什么才导致她这样?
心中有了疑问,可惜却没人回答,老阿婆已经回到家,她十分谨慎,连防盗门都一起锁了。
吃过晚饭,小盐巴已经默认晚上会有噪音骚扰,便早早躺床上休息了。
果然,半夜嬉笑声透过空气,再次传进耳朵,惹得睡觉不得安宁。
和前两天不同的是,伴随此起彼伏的嬉笑,隐隐绰绰有水流动的声音,时而消失,时而出现,窜进了耳朵里,小盐巴皱了皱眉,醒了过来,正打算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白盼却按住他的脑袋往怀里轻轻的压。
别动。他闭着眼睛,附在耳畔边说道。
小盐巴便没有回头,只是意识彻底清醒,明显感觉到背后有粘腻的东西在不断蠕动,阵阵阴气对准露出来的后颈打转,不时半刻,全身的鸡皮疙瘩随着阴气渗入都竖了起来。
他身后有什么?
白盼神情冰冷,对黏在天花板上的东西道:滚。
粘腻的活物似乎能听懂他说的话,有规律地蠕动着。
寒气又持续了一会,才渐渐消失。
小盐巴悄声问道:它走了吗?
嗯。白盼摸了摸他的后脑勺。
它还会再来吗?
不会了。白盼柔声道:睡吧。
嬉笑声还在继续,往常要这么吵小盐巴一定睡不着,但白盼的话有安抚的作用,他的意识渐渐模糊,眼皮贴在一起,就这么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东方泛白,晨光绚丽。
小盐巴连续几天不得安眠,难得睡了个好觉,醒来已经过了吃早饭的时间。
摸了摸旁边的位置,空荡荡的,说明白盼已经起床了。
小盐巴揉着眼睛走出房间,隐约又听到了唰唰唰的声音,他精神一震,跑进浴室,发现白盼弯着身,干净颀长的身影仿佛染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他似乎在搓洗着衣物。
怎么又洗他内裤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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