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成形的精怪,或者是你完全不知道的怪物。白盼道:你以为成功跟踪了她,沾沾自喜,但能确定那不是圈套吗?你敢吗?
我不怕圈套。倪晓洁很快稳了心神,流露出更加坚定的神色:就怕找不出原因。
白盼微微一笑,放软语气:我只是分析利弊,最终怎么决定,还是看你自己。
不管如何。倪晓洁眉头没皱一下,转动门把:周浩是我男朋友,他活着也好,死了也罢,没看到尸体,我就不能放任不管。
倪晓洁走后,小盐巴把赚来的钱放进布包里,偷偷看了眼懒洋洋的白盼,问道:你刺激她干嘛呀。
嗯?小孩平时看着愣愣的,这次一语中的,把他心思摸了个透彻。
小盐巴太在意白盼,一颦一笑都能想半天,久而久之也能当他肚子里的蛔虫:你眼睛半眯着,手时不时想撑脑袋,肯定在动坏心思。
说的一点不错。白盼没了气定神闲的样子,抬眸含笑打量着垂着头,鼓起勇气的小男孩,良久,伸出手,捏起他的下巴往上抬:总看毛毯干什么,地上有黄金吗?
小盐巴感觉自己的下巴在被有一下没一下地挠,喜欢的人还用漂亮的桃花眼定定看着他,顿时无措,老老实实回答:没没黄金
白盼饶有兴致地问:那你说说看。
什么
说说看,我打的什么坏主意?
小盐巴抬起手,去握白盼的手,本来的意思是阻止他一下一下的搔刮,结果转换成他用两只手紧紧包裹着白盼骨节分明的手,冰冰凉凉,但是他是热的,没一会,三只手都捂热了。
这下,更羞赧了。
怎么不说了?
要是面前有一张镜子,小盐巴能清晰得看到自己布满红霞的脸颊,可惜没有,他还自我欺骗白盼根本发现不了几近发烧的自己别扭害羞,但是不说肯定得被怀疑了,便磕磕绊绊道:你,你想怂恿她跟踪秋娘,还刺激她,倪晓洁逆反心理挺严重的,你一问她敢不敢,她就回答得很坚决。
你说对了一半。白盼收回手,小孩还依依不舍,等挑着眉对上他心虚的视线,手上的温度才消失了,看样子,还有点回味呢。
我刺激她,是想让她冲动之下直接找秋娘对峙,这样一来,她敌不过,我可以暗中帮忙,要是倪晓洁能把秋娘擒获,那再好不过,你脖颈那块黑印到底怎么回事,就迎刃而解了。
小盐巴眼睛一亮:这办法挺好,简单粗暴,为什么刚刚没跟倪晓洁说呢?
她哪里会肯。白盼换了个姿势,若有所思:你知道倪晓洁为什么在老板娘面前装腔作势,最后却选择跟踪吗?
这样不是更麻烦了吗?
小盐巴摇了摇头。
周浩失踪,不知去向,是生是死也不知道,你要是他女朋友,会选择优先找出他的下落,还是直接跟秋娘对峙?
小盐巴毫不犹豫地说:有把握活捉秋娘,就直接对峙,没有把握的话,只能循序渐进,要是周浩还活着
啊,原来如此!小盐巴恍然大悟:倪晓洁怕自己不敌秋娘,让她逃跑,秋娘又精准地抓住了她的软肋,这样周浩就危险了。
话是这么说白盼笑了笑,漫不经心道:但周浩真的还活着吗?
是啊,失踪的人越快找到存活几率越高,但周浩之前就失踪了三天,加上今天一过,已经四天了,要秋娘真是恶鬼或者精怪,那周浩估计都被她填了牙缝。
我们之所以能冷静分析,因为周浩只是陌生人,倪晓洁不一样,她坚信男友还活着。说完,白盼走过来,挨着小盐巴坐下,笑道:就像你有危险,我会着急啊。
自然而然的,勾搭上他的肩膀。
小盐巴心想,真好啊,白盼还会紧张他呢。
快去洗澡。肩膀上的温度持续了一会,很快移开了,小盐巴跌跌撞撞跑进浴室,一激动,还把门反锁了。
随着花洒淅淅沥沥飘出声音,雾气很快涌了上来。
今天是住在逢客轩的第二天,小盐巴磨蹭着上床,睁大眼睛,定定盼着白盼洗完澡,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胡思乱想,觉得自己像古代等待宠幸的妃子,既兴奋又害怕,又想了一想,不对啊,是他亲了白盼,应该是他宠幸白盼才对。
又等了会,白盼洗完澡,关了灯,室内漆黑一片。
小盐巴自己都控制不住睡意了,终于听到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从被褥里探出脑袋,黑暗没能把白盼清秀的脸庞全部描绘出来,不过还是可以想象得到,小盐巴小幅度地往前拱了拱,对准两片粉色的唇瓣,精准地印了个吻。
这一次熟练多了,心脏跳得也没昨天那么猛烈,他感受了一下,要是嘴唇慢慢张开,白盼也会跟着动,里面会是什么味道?
小盐巴觉得自己太贪心了,偷亲过一次还想亲第二次,第二次偷亲完,还想尝尝里面,不过还没这个胆呢,只好就此罢休。
摩挲一会,用舌尖往外点了点,碰到柔软的东西后,一股羞耻感涌上心头,不能这样呀,想着,便晕乎乎地退开了。
这时候,白盼突然翻了个身,直接揽着他压在了胳膊下面。
小盐巴懵了,灼热的呼吸打在颈部,太痒了,他想往后缩,但又怕白盼醒来,只好一直忍着。
大概是偷亲的报应,小盐巴缩在白盼怀里,身体一颤一颤,根本睡不着觉。
奇怪的姿势一直持续到半夜,他特别怕痒,咿咿呀呀地叫,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听到了,白盼把手松开了一些,小盐巴迅速低下脑袋钻进被子里,呼吸声就打在头顶上了。
下次一定不能趴在白盼身上亲了。
小盐巴被折磨得眼泪快出来了,他虽然瘦,但胳膊,腰间,大腿的肉都紧实,在赤土村的时候,种田养鸡不带喘的,从来不知道自己怕痒,特别是白盼,挨过来的地方,怎么都是不能碰的地方呀
没了干扰,小盐巴困得不行,上眼皮黏着下眼皮,很快进入梦乡。
他刚一睡着,又被抱了个满怀,白盼的下巴搁在小孩的头顶上,像搂着一个巨大的熊形玩偶。
下次再偷亲,不会再轻易放过你了。
白盼睁开眼睛,眼底有无奈,又有忍到极致的克制,低头亲了亲发漩,黑色的头发有肥皂的味道,闻上去莫名安心。
他身上阴气太重,小孩现在跟他在一起,活不到寿终正寝,但就算不能直接吃了他,也有几十种事可以做。
再给你一次机会。白盼道。
不知道睡了多久,天还没大亮,外面传来砰砰砰地敲门声,起先还不算响,后来愈演愈烈,直接把小盐巴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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