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身怀诡胎 大魔王阿花 2248 字 2023-09-11

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一直循规蹈矩的生活,努力让自己过得好点,每天日出日落,都机械地做着同样的事,贫穷而节省的日子已经刻进骨子里了。

不知道他茫然道。

那等查完一切。白盼的眉眼清亮,笑起来淡淡的,像朵恬静的白兰花:愿意跟我离开这吗?

离开这个封闭偏远,住了十八年的村落,离开冷漠嚷闹的村民,到外面不熟知,无法想象的世界。

小盐巴张了张嘴:我

没关系。白盼轻笑,温温柔柔的:想好了再回答也不迟。

第13章

嗯小盐巴垂着脑袋,耳根偷偷地红了。

走吧。白盼目的达到了,便不再多说:我们去找大盛。

两人跟着紫铜铃往后山走去。

繁盛错杂的枝梢争相互长着冲出云端,林中十分静谧,附近是一些动物的腐肉和尸骨,这座山平时没人经过的,荒废很久了,故阴森诡谲,一眼望不到尽头。

这个时候,紫铜铃忽然不动了。

白盼停下身寻找。

偌大的一片草地只有一小块是被翻新过的,一眼望去十分显眼,白盼闭着眼把手放在上面感受道:应该就在这里。

他们没带铲子,白盼抽出一张黄符,对着眼前空秃的土地轻喝道:破!

土地自然而然地裂开一道缝隙,一具混着泥土的青黑尸体显现出来。

大盛果然被埋在里面。

看上去死了将近有两个星期,味道已经发臭,整个人膨胀得像气球,如果单纯这样还算好,他被绑在一块厚木板上,姿势很诡异,腿的部位被插了将近有十二根楔子,蛆虫满地爬,惨不忍睹,基本不能看了。

死前似乎受到过暴打,腐烂并不严重的手臂上布满各种伤痕。

是谁,杀了他?

小盐巴眼睛涩涩的,有点想吐,他又想起那个下雨的黑夜,窗外有黑影贴着墙壁走路,会是那个人吗?

大盛曾经说过,他知道了瘟疫的病因,但有人一直在追他,所以很慌张。小盐巴喃喃道:那个人想杀人灭口。

别担心。白盼低声安慰道:很快就会知道凶手是谁了。

说完他蹲下身,把插在大盛胫骨里的楔子一根一根拆除,道:封魂是古代遗留下来禁忌的法术,起源于欧洲二十大酷刑,之所以成为禁术,那是因为过程太过残忍,容易遭到报应,更易被反噬,再说了,本来就是用邪门歪道制造出来的东西,一旦使用就没有不承担后果的道理。

话音落,他抬起大盛的脑袋,把最后插在后脑勺的铁钉取了出来,这根铁钉上刻着一种古怪的文字,直径有三寸那么长:这根主钉是防止反噬用的,其余十二根楔子辅助封印魂魄,现在一钉十二楔已除,封魂的法术失去效力,二十四小时内凶手的左脚就会感到锥心之痛,接着是右脚,再后是头部,最终全身疼痛而死。

所以,是不是村里人做的,明晚就能知道。

小盐巴握紧拳头:大盛不会白死的。

白盼把无用的楔子扔了回去,收起铁钉,谨慎包裹起来,道:先回去吧,天快黑了。

大盛的尸体重新被埋进土里,小盐巴在坟头插了几根草,想了想,抬头问道:如果我们没有发现大盛的尸体,会怎么样呢?

即便我们不主动去找,杀死他的人也活不了多久。白盼抿着唇,眼中划过无尽的讽刺:束缚住恶鬼又怎样?这个世上最难以躲避的就是因果和代价,就算今天不把这根铁钉去除,三年后尸体变成白骨,它自己就会脱落,到时候照样要承担钻心之苦。

这种掩耳盗铃的做法,流传千年,世世代代,总有人乐此不疲地使用。

夜晚,月明星稀。

小盐巴趴在床上,焦虑烦躁,翻来覆去也没有静心,大盛的死状频频出现在眼前,扰得无法入眠。

待他强行按下顾虑重重的心,翻了个身准备入睡时,才想起白盼还在身边。

他的头发太长了,银白色的发丝勾了一簇在胳膊处搔痒痒,弄得心里也痒痒的。

怎么挠我鼻子呀

小盐巴悄悄凑过去,脸贴着银发小幅度地蹭了蹭,嗯,肥皂的香味,特别好闻。

一靠近,就有股安心的感觉。

他保持那个动作将近十分钟,才坐起来,打开窗户,看向遥远的星空,不知道为什么,越是与真相靠近,心中越是忐忑惶恐,自言自语道:杀死大盛的人和制造瘟疫的人应该是同一个吧。

白盼翻过身,抬起手遮住半只眼睛,淡淡道:可能是,可能不是。

小盐巴一惊,身体像装了弹簧似的蹦了一下,眼神慌乱:你你没睡呀?

本来睡着了。白盼的声音清清冷冷,可能被吵醒了的缘故,此时略微低沉,显得有些慵懒:你呼出的气太热,我又醒了。

对,对不起

小盐巴差点没把整个脑袋埋进枕头里,刚刚凑得那么近,会不会被发现了?

白盼低低地笑了:别缩了,都快跑到床底下了。

被他这么一说,更为害臊,小盐巴把毯子一翻,盖住了整张脸。

我我睡了。

小盐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在梦里还飘飘欲仙。

直到天刚蒙蒙亮,一声声急促的敲门声险些震碎耳膜。

出什么事了?

不是还没到二十四小时吗?他朦朦胧胧地想。

敲门声终于停止了,还没等心情放松下来,有个冰冷冷的女声在耳边阴阳怪气地唤道:盐巴

浑身打了个颤栗,他醒了。

屋里的窗不知被谁关上了,光线不好,有人站在床前,背着光,黑漆漆的,只能看见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子。

白盼坐在床沿边,穿戴整齐,应该是他开的门,漂亮的银发松松散散垂在肩头,垂着眼睑,一副半梦半醒的模样,好看极了。

小盐巴看了看白盼,又看了看床前的人,清醒了一大半:梅子姐?你怎么随便进来呀

梅子穿着同前天一样的连衣裙,露出大片的胸脯,裙摆镶着粉色的蕾丝,她原地转了一圈,冲盐巴笑道:我漂亮吗?

粉面桃花,浅笑嫣然,确实漂亮。但这个笑容太过诡异,像单独把脸皮往上提做出机械木讷的表情,眼底没有任何笑意。

像变了个人一样。

小盐巴一愣:梅子姐,你怎么了?

这个问题梅子没有答理,只是干巴巴地重复道:我漂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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