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那几百万星元的无息私人债务，立刻就会坚定不移的跟哈娜boss走。

更何况911空勤基地的工作氛围挺合陈非的胃口与脾气，从上到下，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的职场破事，还能喝到平头老百姓喝不起的高档名牌好酒，傻子才会放弃眼下这么舒心的工作，跳到一个充满各种不确定性的地方去。

“你好，我是春田防务的左更明，这是我的名片。”

那个年轻人露出腼腆的微笑，双手递过来一张名片。

“哦，我是陈非，抱歉，我没有名片。”

陈非接下了名片。

“左更明”这个名字的上下左右都没有职务，不过可以猜到，地位一定不低，春田防务有限公司，没听说过。

除了行业排名前三十的公司以外，其他很少有军事承包商能够让陈非记住名字。

之所以能够记住的那些，基本上都是跟911空勤基地与啾防务公司有过不愉快，或者有过合作关系。

受邀请来到这里的军事承包商，除了少数几家以外，基本上大部分都是行业排名在百名开外的中小型军事承包商，陈非没有听说过，自然也就不奇怪。

“没关系，我知道您，911空勤基地‘真香’战斗飞行中队的‘菜鸟’，抱歉，您的飞行呼号比较特别，有点儿扮猪吃老虎的意思。”

没想到这个腼腆拘谨的年轻人还挺会说话，话风一转，没有在“菜鸟”这个呼号上面死掐，反而委婉的夸了一句。

“是吗？哈哈哈，乱取的，被别人叫着叫着，就改不掉了，早知道一定取个霸气点儿的呼号。”

陈非有些不好意思的挠着后脑勺。

然而，在飞行圈子里面，像“狗剩儿，狗蛋，老卵泡，瘪犊子，驴日的，歪货……”这些歪名儿才是主流，一方面有为后辈取呼号的前辈们恶趣味，另一方面也有让阎王爷记不住名字，不会收取小命的意思，东方和西方差不多都有类似的不成文惯例。

像“菜鸟”这样的呼号，在飞行圈子里的那些众多奇葩呼号中间，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小清新，但是陈非这个真菜鸟却对此一无所知，反而觉得弄个什么天空霸主，苍穹主宰，天王盖地虎什么的，怎么也比那堆莫名其妙的香料要强，大狗熊的格局也就那么点儿了。

然而他可真就冤枉了契科夫中队长，能够带出如此整齐划一的飞行呼号队伍，在拥有各种乱七八糟呼号的飞行圈子里面，已经是不可多得的整整齐齐，就像一支成建制的战斗编队。

主动过来与陈非聊天的年轻人左更明笑着说道：“那一定非常有趣。”

看破不说破，他也没打算提醒飞行圈子里的一些常识，因为没这个必要，人家的江湖地位就摆在那里，“菜鸟”陈非，疯起来连自己都能一块儿干掉的狠人，谁敢笑话他外行，怕不是脑子进水了。

911空勤基地和啾防务公司在蓝星并不算什么大名鼎鼎的基地和军事承包商，但是“真香”战斗飞行中队却是声名远播，只要是混这个圈子的，就没有不知道的。

在这个世上，能够对抗真正的天空霸主，金系巨龙的飞行中队，除了空骑士与晶能喷射机以外，几乎寥寥无几。

就算是主权的现役空军，寻常战斗飞行单位，也不敢保证最后像“真香”中队那样，不会全军覆没。

对上金系巨龙，大概全军覆没才是正常操作。

陈非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收起了笑容，直截了当的问道：“左先生这是打算挖墙角？”

明人不说暗话，对方既然表现出认识自己，那么这会儿过来主动搭话，一定有什么目的。

最大的概率，无非就是想要撬哈娜boss的墙角，这也是最大的利益，并不难猜。

“啊！”

左更明完全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直接，当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呃，抱歉，的确是这样的。”

“请恕我拒绝！”

陈非觉得自己估计要当好一阵子的复读机，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拒绝别人。

左更明既不生气也不气馁，反而就像朋友之间的正常闲聊一样，好奇地问道：“能说说原因吗？”

“第一，我欠老板的钱，好大一笔，第二，目前的工作环境和气氛让我很满意，不想换东家，第三，我的女朋友就在基地边上工作，容易照顾，第四，我做了许多活儿，还没收获成果，就这么走了，会让人很遗憾。”

陈非没有非得弄出个一二三的习惯，于是弄出了个一二三四来。

沈菲还不算是他的女朋友，只能说是给了一个机会，但是陈非却无耻的先扒拉到自己碗里，宣示主权。

脸皮要是不够厚，活该当一辈子单身狗，狗粮吃个够！

左更明笑着说道：“原来是这样，明白明白，但是以后如果有合作机会的话，我说的是公对公的合作，还请您多多支持。”

“那是必须的。”

尽管陈非明确拒绝了对方的招揽，但是双方都没有把话说死。

各自留三分薄面，日后也好相见，根本没必要弄得急赤白脸。

“您好，是陈非先生吗？我是罗伊斯军事公司的罗伯特！”

春田防务有限公司的左更明就像开了个头，这个世界上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很快有第二家军事承包商，第三家军事承包商……纷纷凌过来递名片，这些统统都是套路，表面上求结识，混脸熟，实际上趁着哈娜boss不在，偷偷挖啾防务公司的墙角。

最先和陈非打招呼的年轻人很快被挤到外圈，但是他一点儿都不生气，反而微笑着冲被围在中央的陈非点了点头，倒是让陈非生出了一些好感，对方至少不是一个功利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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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小说拖累了，收收心，本想再加一句的，算了，加上就成断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