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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您这进宫一趟,怎么还受伤了呢……”
流月站在床边看着阿念给姑娘上药,看到雪白的肩膀上那两处触目惊心的淤青,心疼得红了眼圈。
月苓低叹:“一时不察啊。”
她也想不到姚之骞会动手啊,上一世她和他之间从来没有直接的肢体冲突,她以为姚之骞只是心是黑的,现在看来,她对姚之骞的了解真的太过片面。
“亏得有将军的药膏在,过三两日这淤青就能散了。”阿念盖上瓶子,替月苓披上了薄薄的罩衫。
这药膏触感轻薄,涂抹到皮肤上半点都不觉油腻。
“他总是这般细心。”月苓看着白瓷瓶出神,喃喃自语。
贴心又温柔,总能让月苓感受到他藏在冰冷外壳下面炙热的灵魂,总能让她觉得自己在被爱着。当初她真的是瞎了眼睛盲了心智,竟未察觉到他的好。
入夜了。
流月和阿念一同出了姑娘的寝室。
流月看了看熄了灯的内室,压低声音问道:“阿念,将军是谁啊?”
“嘘……”
两人压低声音,她们的住处和姑娘的寝室相连,此刻二人正蹑手蹑脚往住所走去。
阿念高深莫测地看了她一眼,故意卖着关子:“将军……就是将军啊。”
“阿念姐姐,好姐姐,你快与我讲讲,今日发生了什么?”
都怪她娘,若不是她娘突然拽着她去给姑娘采买胭脂水粉,她也能陪着姑娘进宫了。
“说起这位将军,那真是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啊……”
“……”
第18章
隔日,正是傅崇和傅逸朗休沐的日子。
大哥正在前院陪着李蓉赏花,突然门房的小厮急匆匆跑过来,不热的季节愣是出了一头大汗。
傅逸朗皱着眉斥责道:“慌慌张张的,出什么事了?”
“公子,来客了。”
小厮用衣袖擦了擦额角的汗,回想起刚刚的场景,心有余悸。那位的气场压得他透不过气,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也不知是个什么人物。
“谁来了?”傅崇理了理衣袍,走了出来。
“老爷,门外来了一位公子,姓陆。”
姓陆?
傅崇沉吟片刻,沉声道:“请人进来。”
傅逸朗和李蓉四目相对,他看到爱妻清澈的鹿眼中满是不解,意味深长道:“咱们四妹的猎物来了。”
“傅伯父。”
厅中男子气宇轩昂,一身玄色长袍,腰间系着虎纹玉带,此刻静静站在这里,眼中的深沉与从容衬得他周身的气质沉静内敛。
傅逸朗眉头微挑,坐在一侧饶有兴趣地看着,这陆将军今日行的是晚辈礼,唤他父亲的称呼也有点意思。
傅崇面露感慨,眼底含着笑意赞赏道:“多年不见,公子当真叫人刮目相看,老夫深感欣慰,快请坐。”
陆修凉走到一侧坐下,一抬头对上了对面男子打量的眼睛,微一颔首。
婢女将茶端了上来,是上好的碧螺春,色泽银绿,碧翠诱人。
“若无当年伯父的引荐,修凉也不会有今日。”
傅崇却不以为然,“你本非池中之物,不必妄自菲薄,即便没有我,你也能出人头地。”
“您谬赞了。”
傅逸朗看着一老一少你来我往互相奉承,叫来小厮低声吩咐:“去叫夫人和姑娘。”
……
“姑娘的字写的越来越好了!”流月站在桌旁,对着月苓的字赞叹不已。
阿念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个小马屁精,你懂吗?”
“我懂啊,跟在姑娘身边这么久,我也有耳濡目染。”流月帮月苓研磨,冲阿念吐了吐舌头。
行云流水,落笔如烟。
这字不似一般闺阁女儿所作,少了些秀雅柔弱,更多的是笔下的锋利和气势的磅礴。
只一点不足,力道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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