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
司瑾不意外得到这样的答案,也没有询问之前他动手的时候,系统为什么会脱口而出你会武?这三个字。
譬如慕容启对他的特殊一样,暂且当它是个秘密便是。
司瑾抬眸,看着眼前的院子。
这个院子虽小,五脏却俱全,又是原主一人居住,各个方面都恰到好处。
司瑾顾不得看别的,只觉得腰腹处勒得慌,索性直接进了屋子,从柜子深处翻出一套原主并没有穿过的衣服换上。
原主的衣服以青色为主,符合这时候文人的喜好,即便是司瑾穿上,也能衬出几分读书人的风采。
终于换上合身的衣服,司瑾心里的憋屈少了一大半。
再看屋里其它的衣物被褥等,虽说都是原主曾经穿过的,从身体看,只是被这具身体用过而已,但是在司瑾眼中,还是觉得不太习惯,索性将衣服全抱了出来,堆放在院子中,打算一把火烧了了事。
就在司瑾抱着最后一堆衣服站在院子中时,院门却突然打开。
他茫然抬头,正巧与慕容启慌张的眼神对上。
皇上?您怎么回来了?
慕容启冷着脸走近:你要做什么?
司瑾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衣服,又看着地上的一堆衣服,怔然将怀里的衣物扔下,严肃道:臣只是觉得这些衣服旧了,打算烧了置办新衣服,朝中可有规矩不可烧衣物?
慕容启脸色逐渐和缓,摇头:不曾。
嗯司瑾思索着,视线飘过慕容启,落在不远处的院门上,皇上,您撬了臣的锁?
赔,十倍偿还!慕容启眼中带着笑,来人,去置办一批新衣服来,还有新的被褥鞋袜,帮司大人把屋子里的东西都换一批新的。
司瑾:锁也得换。
这才是重点。
慕容启眼神深邃,直直的落在司瑾眼中:听到了没?帮司大人把锁换了,换个好一点的锁,可不能再一踹就开。
司瑾:除了你,谁敢踹朝廷命官的门?
第51章心里有人
皇上可安好?
陆修然刚到丞相府,章丞相便迎了上来。
陆修然此时的情绪复杂,面对章丞相的疑惑,只是缓缓点了头:皇上无事。
无事便好,章丞相放心了些,脸色恢复平静,转头喊道,来人,更衣,本相要亲自去面见皇上。
陆修然忙伸手将人拦住:岳父,今日恐怕不便,不如明日再去?
章丞相回头:为何不便?
陆修然本不想直白将事情和盘托出,只是他很清楚章丞相的脾性,即便他不说,章丞相也会找人细细询问,只是旁人知晓的事还不如他,到时候还是得问到他的头上。
岳父,眼下皇上恐怕还未曾回宫,陆修然直接了当,先前刺客暗杀,司大人受了惊,皇上一路护着司大人回府去了,如今怕是还未回宫。
章丞相皱眉:荒唐!哪有皇上送臣子回府的道理?!
陆修然咳嗽一声,凑到章丞相身旁,低声说话:皇上似乎看中了司大人。
章丞相大吃一惊,手指微颤:他他他他皇上司
陆修然叹了一声,他就是知道章丞相可能会有这般反应,才不好说出,偏偏他刚来汇报此事,章丞相便收拾要入宫,此事势必瞒不了多久。
他这么想着,伸手拍着章丞相的背脊,希望能多少安抚些。
好一会儿,章丞相终于缓过来,侧过头询问:你说的可是新科状元司瑾?
陆修然点头:正是。
章丞相皱眉:这个司瑾先前你我都认为他跟曾经的那位红妃有些相像,可皇上却说半点不像,从未对他表现出丝毫兴趣,如今怎么又闹出这事?
陆修然摇头:之前司大人被定为新科状元,小婿确实与皇上确认过,皇上并未对他另眼相待,今日之事,便是小婿,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如果不是之前早早跟慕容启提过司瑾的事,此时陆修然还不会那么惊讶,毕竟以皇上的身份,再以他对红妃的感情,如今红妃去世已经足足十二年,若是皇上一定要找一个替代品,莫是文武百官,便是天下至情至性之人,也无话可说。
可明明之前便提起过这事,慕容启也已经否认了是因为相貌钦点状元,如今这一闹,他心里的疑惑不比章丞相少。
司瑾若只是普通人也就罢了,偏偏他是新科状元,章丞相皱眉摇头,司瑾其人,先前我与他聊过几句,虽年轻,却颇有才气,只是为人终究是小气了些,即便为一甲状元,以后如何还未可知,可即便如此,他也是新科状元,若是被皇上强拉入宫,也不知他心中有何想法。
章丞相的思虑陆修然很清楚,且无人比他更清楚。
当初他被带进宫时,仅仅只有举人头衔,却已经觉得生无所依,若不是之后偶遇红妃出了宫,当初的他或许会选择一死了之。
男儿志在天下,他费尽辛苦从杭州来到京城,便是为了高中,为民请命,行天下之事,忧百姓之忧,如此,才能对得起他寒窗苦读十余年。
入了宫,成为皇上的妃子,虽说可以衣食无忧,却终究被困于一方天地,终身无用武之地。
他是如此,司瑾恐怕也是如何。
更何况当初他辛勤苦读,不过是一甲探花,而司瑾却是一甲状元,苦读十余年,才有这状元之位,却一朝被剥夺,其中之痛,无异于因冤屈被夺官回乡。
若是皇上当真勉强他入宫为妃,恐怕这宫中又会无法安宁,也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
岳婿两人同样感慨,心中情绪不一。
陆修然是感同身受。
章丞相则是为了国家大事操心。
这些年,朝中已经渐渐有声音,希望皇上能过继子嗣,绵延皇室大统。
司瑾的事一旦闹开,少不得会掀起一阵风波。
皇上的脾性满朝文武皆知,他决定的事谁都无法改变。
否则当初也不会有章丞相屡跪屡晕,屡晕屡跪的趣闻传开。
章丞相深知慕容启的脾气,此时只能长叹一声,暗暗希望司瑾能坚持住,好好与皇上相处,否则一个不好,皇上雷霆大怒,满朝文武都得遭殃。
而此时,□□碎了心的司瑾正舒舒服服坐在院子里,看着慕容启带来的侍卫将整个屋子里的东西全清了个干净。
笔墨纸砚没必要吧司瑾小声说道。
他之前之所以把原主的衣服拿出来,主要是不习惯穿别人穿过的衣服,想着既然原主已经死了,索性把这些衣服烧给他,也算是把衣服还给原主。
可谁能想到慕容启会突然出现。
更没想到慕容启说到做到,竟然真的把屋子里的东西全部清空。
司瑾坐在唯二的两把椅子上,看向慕容启。
慕容启微笑:爱卿可是朕钦点的新科状元,笔墨纸砚更是不能委屈了爱卿。
司瑾无奈,又指着刚刚被搬出去的大盆,迟疑道:那是浴盆
慕容启继续微笑:爱卿怎么能用这么小的盆沐浴?
司瑾:算了,浴盆换了就换了,他确实不太习惯用别人用过的盆洗澡。
就在这时,侍卫们又扛了一堆木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