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行岩屈着的膝立即直立起来,一双鹰眸环视四周,犀利的视线像是扫描仪一般,角角落落都没放过。
最后确认周围无人之后,他才坐在她前排的位置,拧着眉,眉梢挂着深深的狐疑之色:“童童,你姨妈在哪?是她揍你了么?”
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公然揍他的学生?
他绝对不允许祁家管理的国家出现这个问题!
男人的黑眸沉下浓浓的一片阴鸷。
易湛童有多么强悍,他不是不知道,能把她揍成这幅痛苦的模样,可见这个姨妈有多厉害!
易湛童嘴角抽了抽,眉梢都带着不想和他说话的欲望。
内心里早就把“智障,笨蛋,脑残……”几个词轮了他一遍。
真不知道祁行岩到底是哪个父母教出来的!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易湛童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忍着痛,她就知道,像祁行岩这个常年跟部队里那些男人呆在一起的人,怎么可能知道“姨妈”这个词。
她抬着虚弱的手,喝了一口热水,褐色的双瞳因为疼痛氤氲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就连卷翘的睫毛都被打湿了。
“我月经来了!”
她换了一个名词!
祁行岩显然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一派严肃庄重的作态:“月经是生理上的循环周期,育龄妇女和灵长类雌性动物发生的,大多发生在有生育能力的女性身上,还有刺老鼠,母牛、母马、母骆驼、母猪等。”
他一本正经的回想着八岁时他的老师让他背的东西,当初还好奇这是个什么东西,问那名老师,那名老师直接红着脸说让他背下来就行,反正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那他就淡然的背了背,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易湛童听着他说的天书,肚子里又一阵疼痛,她捂着肚子,另外一只手直接抓着紧紧的他的手腕,分散那股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