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呦呦吸着小鼻子,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远方,终于看到妈妈安全落地。
然后就轮到爸爸蹦极了。
有了看妈妈蹦极的经验,呦呦渐渐有点回过味儿来,对爸爸就没那么紧张了。
而且陆聿在她的记忆里,除了突发心梗那一次,之前一直都是身体非常强健的。
爸爸是全世界最厉害最强壮的人。
所以呦呦并不担心他,只是盼着爸爸妈妈快点蹦完回来。
……
陆聿也完成蹦极挑战。
两人都解开了腰上的绑带。
陆聿脸上看不出什么,眼里却满是对妻子的紧张。
他走过去压低声线问:“还好吗,有没有不舒服?”
施宁摇了摇头,唇角绽出一个温和的微笑。
她很平静,甚至是默默地回味着享受绑腰式坠落的感觉。
当她面朝下纵身而跃的刹那,冰冷刺骨的寒风从她脸上压过——
风声在耳边呼啸,但眼前却是极致美景盛宴。
巍峨的雪山下是碧绿的湖水。
真的好美好美,她已经有十年没有这样的心境,能够沉浸式地享受大自然的美好了。
她喜欢极限运动,从年轻时就喜欢,所以旅行所到之处,只要有这类项目,确保过往的安全率够高,她都会去体验。
蹦极对她而言,并不像许多玩家描述的恐怖与无助。
她反倒是在极度失重的环境里能够体验到极致的安全感。
就好像自己的生活终于只掌握在自己手里。
她有权决定自己的人生。
在最最沉浸式享受的时候,蹦极也在最后一次回弹后进入了尾声。
这一次之后,施宁知道,她短时间内不会再来体验了。
因为,她要回到生活的正轨上。
她还要陪伴呦呦长大,还有小妄、小砚和小暃。
她是孩子们的妈妈,所以不会再有这样的冒险。
这是她最后一次,放纵自己。
……
对她而言,就如同一场挣脱牢笼的仪式感。
这十年,三千六百多个日夜。
她不断地被小妄鲜血淋漓的模样折磨。
她不敢去触碰那生命中最绝望的三个多月。
两岁半的小妄丢了。
怎么找都找不到。
以陆家的人脉和手腕,竟是足足找了一百多天都找不到。
从儿童被拐和走失案中,警方能给出找回的概率。
超过一个月,就早已是微乎其微的概率,更不要说三个多月。
那三个月里,她本来已经逐渐痊愈的产后抑郁症发展为重度抑郁,开始产生幻听和幻视。
医生说她这样下去随时都会发展为精神分裂,建议她在家人的帮助下脱离这个执念。
所有人都在劝她放弃。
所有人都是为了她好。
不想看着她从一个正常人变成一个疯子。
可是,那是她的孩子啊,他才只有两岁半。
要她作为母亲如何放弃?
那三个月里,她痛苦,陆聿也痛苦,全家人都在折磨中度过。
陆聿无法承受看着她日益消瘦到连脸都已经走形,也见不得她终日噩梦不能安寝。
所以他嘴上一直劝她先照顾好自己,把找小妄的事情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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