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龙星河拼命张大嘴,但却无法确定自己是否有叫出声来。心跳很快、胸口很痛,他急切地喘息着,却没有一丝氧气能够顺利进入胸腔。他大概是窒息了,意识抽离了一段时间。当他被剧痛拽回时,曲江的手掌落在他的后颈上,微凉的手指在他的腺体上来回抚弄。
星河,如果你能听话一些,我就不用这么做。是你让我别无选择。希望你能记住这次的教训,不要再犯。
什么意思?
龙星河想问话,却发觉自己竟不知何时被绑在了床上,嘴里塞进了一个球形口塞。他说的曲江都不爱听,所以,也就不用再说话了。
雪茄味的信息素充斥了整个房间,痛苦愈发强烈,就像是无数柄钢刀凌迟着他的身体。
会被强奸吗?龙星河慌乱地想着。应该不会吧?他们说,没有信息素就像做菜没有盐可他却仍难以遏制地痉挛挣扎起来。
别紧张!曲江仍摁着他的后颈,像是虎爪锁住了羊羔,语调轻慢地安抚他。只是标记而已。我们毕竟,仍是父子。
刹那间,像是一根烧红的铁棍捅进了他的头颅,他的脑子瞬间沸腾、熔化。像是一只章鱼寄生在他的体内,每一根触手侵入他每一个内脏,疯狂地抽吸着他的血肉。标记是打破人体原有DNA双螺旋结构,增加、重塑一段新的神秘编码的过程。如果没有激烈的性来助兴,整个过程即便是用想的,都能让人恐惧到头皮发麻。
如果没有口塞,龙星河应该会毫不犹豫地咬断自己的舌头。而现在,口塞堵住所有的尖叫嘶嚎,只剩下痛苦的呛咳。万幸口塞上还有一个洞,让他不至于被自己的口水呛死。顺着这个洞,床单上先是沾上了透明的口水,又很快就变成了红色的血。
龙星河见过很多人,蹭破点皮都哭天喊地,叫地让全世界都听见,那些人是多么地幸福。他不一样,他已经吃了太多苦,早就痛麻木了,所以绝大多数时候他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但是这次为什么这么痛啊?龙星河心中绝望地闪过这个念头,然后再无意识。
不!不年知非大叫着从梦中惊醒,从床上一跃而起。冷汗洇湿了发鬓和后背,年知非的嘴唇轻颤了一阵,艰难地挤出一个名字。耀辉
镇定剂的药效还没彻底过去,可年知非已急忙翻身下床,踉跄着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夜深人静,住院部的走廊上已没有人影。年知非漫无目的地走了一段,却意外地让他找到了只与他相隔几个病房的齐耀辉。
病房的房门紧锁着,但隔着透明的玻璃墙,他能看到齐耀辉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各种仪器接在他的身上规律地发出声响,显示他的生命体征平稳。年知非还注意到,齐耀辉的眉目舒展、身体肌肉放松,好像是睡着了,并无痛苦纠缠。见到齐耀辉还好端端地活着,年知非忍不住仰头长叹,这才松了口气。
耀辉年知非把头抵在玻璃墙面上,隔着厚厚的玻璃墙用手指一遍遍地描摹齐耀辉的轮廓。不知过了多久,疲倦卷土重来,年知非却没有选择离开,他的身体倚着墙面慢慢滑了下去。隔着一堵墙,他与齐耀辉依偎在一起,终于安心睡去。
第84章心曲
早上八点,年知非被房间外嘈杂的人声所惊醒。他摸过摆在床头柜的手表看了一眼,困地叹了口气。
年知非是被今天一早来上早班的护士给领回自己病房的,这才刚睡了两个小时,全身的骨头还在呻吟。到底又怎么了嘛?
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埋头数到十,年知非用力一掀薄被,打开门走了出去。医院病房,能不能安静点?还让不让人睡啦?
他话音一落,走廊上的三个白大褂和一个病人家属齐齐扭头望住他。
知知非?两眼通红的病人家属云向光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
见到云向光,年知非只觉一阵心虚,顷刻老实了。他指指房门,小声道:我住这间,昨天我跟齐队一组。
提起齐耀辉,云向光的眼眶又是一热。他出了这么大的事,我现在才知道
年知非又是一噎,隔了一会才跟云向光复述了一遍今早护士小姐刚跟他说过的话。齐队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只要再留院观察两天就能出院。你别太担心了。
见到年知非跟云向光聊了起来,原本挡着云向光的两个护士和一个医生全都松了口气。只见医生急忙指着年知非对云向光说道:先生,现在病人的信息素水平还没完全稳定,必须隔离。你真的不能进去。那位先生昨天是跟病人一起送来的,情况他都了解,病人最初的救治他也出了很大的力,你有什么问题问他好了。
说完,医生又给护士递了个眼色。两个刚从齐耀辉病房出来的护士眼明手快地锁上门,悄无声息地撤离了现场。
好家伙!昨晚这位Alpha警官信息素大爆发,医院连护士都找的男性Alpha。现在情况还没稳定,眼前这位明显是Omega的病人家属就要硬闯,这不是找强奸呢?
医生神色古怪地睨了云向光一眼,跟着溜之大吉。
三名白大褂先后脚底抹油,年知非苦恼地抓抓头发,只得建议:要不你来我病房坐坐?
云向光接到消息匆忙赶来医院,没见到齐耀辉醒来自然不愿意轻易离开,他即刻点了点头。
两人刚踏入年知非的病房,云向光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今天刚起床就收到消息,耀辉耀辉他他哽咽着吸吸鼻子,摇头悲鸣。老天为什么对耀辉这么残忍!有什么事,为什么不能冲着我来?
年知非不知道云向光究竟听了什么,但他觉得,他似乎有责任为齐耀辉解释一下。齐队他好吧!他不能说没事,但他的信息素应该没有受到太大的损伤,不影响他以后的生活。呃你懂的?
的确,跟那位在酒吧中招的岑小姐不同,齐耀辉虽然吸入的芒果冰的数量远超岑小姐,可因为救治及时,后遗症反而会比岑小姐轻微很多。当然,救治过程中的痛苦,仍是不可避免的。
云向光却仍不住地落泪,心疼道:他该有多疼啊
这个,年知非就没话讲了,只得静默地陪着云向光,等他哭完这一阵。
云向光埋头哭泣了一阵,终于将心头的恐惧彻底发泄了出来。他接过年知非递来的纸巾擦干眼泪,忽然握住了年知非的手。知非,我有一件事想求你。
你我之间用不着说这个字。你有什么事说出来,能帮我一定帮。年知非认真许诺。
你帮我劝劝耀辉,让他辞职吧!云向光看着年知非眼睛,急迫地说道。
啊?!年知非目瞪口呆地看着云向光,半天都没明白他的意思。为为什么啊?
太危险了!云向光心有余悸地感叹,这次是被毒品洒了一身,下次呢?
当警察本来就很危险啊!年知非心底默念了一句,故作轻松地回道:下次?下次就再小心一点呗。
岂料,云向光怨责地瞥了他一眼,幽幽道:你这话说地可真轻巧!
年知非又是一噎,他静默了一会才小心翼翼地劝道:小光,我知道你这是担心齐耀辉。但是,你也应该多考虑考虑他的想法。
这是第一次,年知非会劝他考虑齐耀辉的想法。云向光不禁敏感地看了年知非一眼,冷声道:耀辉的想法,我不知道,难道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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