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可否见面一聊?”
神机妙算隔了两小时才回复:“因为贺关洲?”
贺父一直等着消息,见神机妙算回复了立马拿起手机:“我实在担心我儿,他才二十二岁。”
神机妙算不跟贺父扯这些有的没的:“我只算命,贺关洲能不能醒是医生的事。”
贺父思索两秒:“大师,这样吧,我想给我儿子算个命,要多少您开个价。”
“就算我儿子要如何才能醒过来。”
神机妙算:……
搁这儿跟她玩文字游戏呢。
嬴鸢收起手机差点笑出声,她一开始就打算让贺父来她这里算命,贺关洲欺压了她三年,怎么也得付出点代价。
“嬴鸢,你过来一下。”
嬴鸢正想喝点水,严暄从办公室出来朝她招招手,她遂放下贺关洲的事。
严暄已经进入严氏集团工作了一周多,职位就是总经理,对于这种空降的总经理集团内部不是很和谐,怕严暄压不住那些股东,严董把跟在他身边多年的助理派给了严暄。
李特助和文秘书都是跟着严董多年的人,但严董最亲近的是身边一位姓张的助理,平时都叫他张哥。
张特助即是帮严暄的人,也是监视严暄的人。
有了在集团深耕多年的张特助,严暄再把嬴鸢调到自己身边工作就简单多了,对于严董来说,嬴鸢就是个小角色,严暄还在掌控之中。
“严总,您找我?”敲了敲门,嬴鸢快步进了办公室。
“不是什么大事,你坐。”严暄指指窗边的长沙发,他自己也坐了过去。
嬴鸢心里一紧,不动声色坐下。
“我们一起工作有段时间了,你觉得我是个怎么样的人?”
这是要跟她谈心?
“严总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您为人和善,知人善用,能力又强,我觉得挺好的。”嬴鸢随便拍了一通马屁。
哪只严暄却摇摇头:“我想听的不是这个,我也想过,你之前跟着李特助学习,我突然把你调到我身边,也许你不会那么乐意。”
“嬴鸢,我刚回国,什么成绩都没做出来,跟着我,压力应该很大吧?”
懂了,这是要她站队。
嬴鸢低眉顺眼:“怎么会,说实话,突然被调到严总身边,我是有点惊讶,只不过惊讶是因为严总竟然看得上我。”
“比起严总,我一个没什么经验的应届生才是差得远,能被严总选中,我其实很开心。”
她斟酌着,小心说出后面的话:“如果不是严总,我现在还整天跟一些基本的表格合同打交道,哪像现在学到这么多。”
她暗示得够明显,跟着李特助就是一打杂小妹,跟着严暄立马成了总经理特助,是个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严暄听了脸上果然浮现出一抹笑意,从沙发上站起身,他拍拍嬴鸢肩膀:“那就好,我还怕你跟着我心里不舒服。”
“对了,过两天盛家有个晚宴,光辉的何总也会去,他是我们下一个合作对象,我想去拜访一下,你和我一起吧。”
嬴鸢立马起身:“好的,一切听严总的。”
这是想培养她的意思。
出了办公室,嬴鸢想起贺父还在等着她回话,她去茶水间喝了几口水,打开聊天界面,贺父已经又发了几条信息催促。
贺父:“大师,你是有什么顾虑?”
贺父:“大师,我在梦城也算有头有脸的人,还是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求人,想必大师不至于这么小气?”
贺父:“那个叫嬴鸢的小丫头是你的人?牙尖嘴利,挺好的,看着她,就知道大师是怎样的性格。”
贺父:“大师,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我可以跟你保证,只要我儿子能醒过来,这件事就当过去了,从此以后再不打扰你,包括嬴鸢,价格随你开。”
生动展现了一个人如何从焦虑再到恼羞成怒再到疯狂焦虑的模样。
嬴鸢指尖微动,很快打好字发了过去:“一口价,一百万。”
贺父几乎秒回:“成交。”
随后要了嬴鸢的银行账户,说起来,为了不被人查到信息,嬴鸢还特意学电视剧那样研究了一下,请人在海外给她开了一个账户。
晚上回到家,确认收到款后,嬴鸢把方法告诉了贺父:“每一个被他伤害过的人,去跟人家道歉,争取取得谅解,今年年底把这事做完,明年这时候他就能醒。”
贺父发了个问号。
嬴鸢不耐烦,键盘按得啪啪响:“他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你心里没点数?不就因为管不住自己下半身,谁知道他得罪了什么人,反正现在被报复了。”
嬴鸢故意说得神叨叨的,本来算命嘛,就是玄学那点事,越扯反而越正常。
“你要是不信,钱可以退你,你另找他人。”
“不过实话告诉你,我当初之所以给贺关洲算命,就是有人找上了我,至于这人是不是贺关洲成如今这模样的关键,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该算的我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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