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导演忍不住了:你俩怎么回事?一个吻戏拍这么多遍?两年前拍挺好现在反而不行了?
何砚之皱着眉,实在有些疲惫了,终于他摆摆手,点燃第三根烟:行了,来真格的吧,再NG我要抽死在这儿你有意见没?
单承估计也不想再来第四遍了,二手烟吸得很够,很干脆地说:没有。
两人被迫从借位改成真刀实枪,互相把彼此当成男/女朋友,终于找到了感觉,一遍通过。
导演看完回放说:你俩以后少再给我整什么借位不借位,老老实实真亲,何砚之你自己过来看看,这效果差了多少?
何砚之不想搭理他,摆摆手,示意自己没兴趣,掐了烟,坐在椅子上按住自己眉心。
单承坐过来,趁旁边没人,低声问:没事吧?我怎么觉得你脸色这么差?
肩膀疼,何砚之低声说,为什么每次都是我搂你?
单承回想起来对方昨晚还找他贴膏药,瞬间懂了什么:所以前两次都没进入状态?
有点关系,何砚之抬眼看他,你又是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
我招你惹你了?
我满脑子都在想我是不是真的喝多了唱歌,单承向他发出控诉,而且,你身上膏药味也太重了,烟味都盖不住,闻一闻提神醒脑,吻戏克星。
是吗,何砚之站起身,笑了,我去漱个口。
这么嫌弃我?还得漱口?
没,这烟抽得我有点恶心。何砚之说着往洗手间走,又不知想起什么,回过头来,对了,你嘴里薄荷糖的味儿也挺提神醒脑的,下次别吃了。
单承:
第135章回家
何砚之独自去了洗手间,实在没忍住,扒着洗手池就开始干呕。
他刚刚跟单承说的当然是实话他虽然会抽烟,但并不喜欢,拍戏需要才会抽,会抽的原因也是为了拍戏才学的。
活该1里纪飞还是个学生,没有抽烟的恶习,到了2变成落魄富二代,这才因缓解压力染上了烟瘾。
在整个活该2中,除了这段吻戏,纪飞抽烟的镜头应该还有三四次。让何砚之偶尔来一根没问题,一下子抽了三根,他就有点受不了了。
他现在非常难受,但早上没吃饭,又什么都吐不出来,只能漱漱口,拿冷水洗了两把脸,强行提神。
等他直起腰,擦干脸上的水,一回头,突然看到单承一脸复杂地站在门口。
何砚之先是一愣,而后皱起眉。
你要是不舒服,跟导演请个假,去医院看看,单承说,这么撑着也不是办法。
不该管的别管,何砚之并不理会他的好意,抬脚往前走,经过他身边时忽然停下来,并朝他伸手,还有吗?
什么?
薄荷糖。
单承也不知道在厕所门口要糖是什么行为,只好跟他往回走,同时从兜里掏出一条没吃完的糖,拿出一颗递过去:给。
谢了。何砚之撕开包装纸,把糖塞进嘴里,刚尝到味道立刻抽了口气,还真是提神醒脑。
单承:我那还有晕车药,要不要我让助理拿给你?
不用了,何砚之总觉得这个晕车哪里奇怪,歇会儿就好。
两人回到休息室坐着,单承左看右看,疑惑地问:杨新楠呢?怎么半天都没见她?
何砚之灌了杯水:让她出去办事了。
那徐舟呢?
在姚以绪那边吧,也可能没来,他又不会一天到晚在这里泡着。
单承搭住他肩膀:说实话我不是很懂,你又不缺钱,也不缺奖,为什么非要来拍活该2,还这么拼命?
有吗?正常程度吧。何砚之窝在沙发里闭目养神,可能是我不太服气,不甘心就这么退了,想自己亲手画上圆满的句号,而不是被迫终结。
单承叹气:那你
他话还没说完,导演突然出现在门口:干嘛呢?找你俩半天了,赶紧去化妆换衣服拍下一场。
单承:
话题被迫终止,何砚之倒是没说什么,单承哪怕有一百句话也只能都憋进肚子,以拍戏为重。
何砚之压着不让他说自己不舒服的事,但身上又确实太疼,只好每天晚上把单承喊来自己房间,以对台词的名义让他帮自己贴膏药,又怕味道太重被人发现,第二天起床先往自己身上喷一通花露水。
有人问,他就说自己那屋有蚊子,蚊香都不管用,只好喷花露水。
反正他招蚊体质人尽皆知,以前夏天夜间拍外景,只要他在,蚊子绝对不咬别人。
没引起太大怀疑,就是有鼻子灵的会说他这花露水味道奇怪,让他换六神。
何砚之心说那六神也很上头啊。
就这么着连蒙带骗,倒真的骗过去了,徐舟不会跟他接触得太亲密,杨新楠倒是怀疑过,但砚总以高超的演技糊弄过去,没让她继续追问。
单承帮他换膏药,眼看他这消耗量越来越大,几乎一次就要用掉一包,而贴一次最多能顶两三天。每次往下撕的时候,他都害怕把砚总这看着就薄的皮肤撕出血,总是心惊胆战。
何砚之撑了二十五天,终于等来了网剧杀青。
说实话这时候他已经连自己换衣服都困难了,胳膊完全抬不起来,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每天收工后回到酒店,硬撑着跟俞衡视频或者电话,还得装作没事人的样子,不能露出破绽。
第二天早上起来,就会感觉浑身都是僵的,关节好像生锈了一样,非得忍着疼活动好久才能活动开。
砚总觉得自己大概是达到了演技的巅峰。
以一己之力,骗这么多人,他都快佩服自己了。
杀青宴这天,他还是到场了,毕竟是人生中最后一次杀青宴,不去怪可惜的。大部分人都喝多了,他却没怎么喝,一直清醒到最后。
他要赶早上六点的飞机回忻临。
由于头天晚上玩到很晚,将近凌晨两点才散,何砚之索性一宿没睡,也没告诉别人自己买了机票,出发前给一群喝高的发了短信,然后自己拉着行李去机场。
清晨五点的机场还很清净,天已经亮了,但不是透彻的样子,夜晚残余的潮气还未被阳光驱散,空气中湿漉漉的,只有同样赶最早一班航班的旅客在附近活跃,稀稀拉拉,完全比不上白天。
起飞前,何砚之给俞衡发了消息,什么都没说,只拍了自己的机票给他。
他本来想打字的,奈何手指不太听使唤,眼睛也有点聚不了焦。
他并不确定俞衡是不是会来接他。
如果没来,那他是不是还能独自撑到回家,他也不太有把握。
但他现在已经没空想那么多了,直接在座位上闭上眼,并麻烦空乘落地了一定要叫醒他,不管他睡得多熟都要叫醒他。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