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 / 2)

他就是一个么得感情的工具人,专门负责陪打麻将,负责输钱。

输钱输到一半,俞教授突然问:纪念日过了没?

何砚之愣了:什么纪念日?

相识一年纪念日啊,俞立松眼含深意地看着他,你们年轻人不是都喜欢过纪念日吗,相识纪念日、确定关系纪念日、脱团纪念日、归团纪念日、分手纪念日

等等等等,何砚之连忙打断他,咽了口唾沫,您这都从哪儿听说的?

俞立松:从我学生那听说的,经常听到有人给对象打电话,说今天是认识满三个月,要不要一起吃个饭之类的。

何砚之额角滑下冷汗,心说:这位教授究竟是接受了怎样的荼毒?

他低声嘟囔:那都是小情侣之间进行肮脏的金钱交易的借口而已

俞立松明显没听清,问:什么?

没什么,我什么都没说,何砚之果断扔牌点炮,咱还是打麻将吧。

俞家人思想太过新潮,他居然有点驾驭不了。

就在过年这几天里,他又从俞微小妹妹口中得到另一个俞家人喜欢他的理由。

他们都觉得何砚之是个福星。

从小到大都把自己当煞星的砚总惊呆了,赶紧追问是为什么,俞微说:因为你帮我们解决了很多事啊,帮妈妈迁了墓,搞定了以前的班主任,给了哥哥一份稳定的兼职,还有很多小事嗯,最重要的还是

何砚之洗耳恭听:最重要的是什么?

俞微居然有点脸红,犹豫了一下才说:最重要的当然是,你来之前,我家房子拆迁的事好几年都没有谈下来,你一来立马就谈妥了,补偿款很快就会发下来,年后我们就可以搬离这里啦!

何砚之:??

等等,这个事情,他真的什么都没做!

不是他搞的鬼!

俞微一脸幸福:我家好久都没有这么顺风顺水过了,而且,我爸说他今年带的学生好像特别听话,让他省了不少心。虽然从科学角度来讲跟明星哥哥没有什么关系,但就觉得你很神奇,迷信点说,也许真的是你改变了我家的运气呢?

何砚之张了张嘴,忽然有些接不上话。

他一直都觉得认识俞衡以后,是自己否极泰来了,没想到,俞家居然也是这么想他的?

这种东西莫非真是相互的?

俞衡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妹妹,似乎欲言又止。

他本来还担心他爸是真的接受了何砚之,还是看在儿子的份上才不反对,现在看来,俞教授倒真的有点喜欢他,否则也不会隔三差五就打电话叫他们过来吃饭。

好像自从母亲走后,俞立松就比以前更佛系了,只要儿女过得顺心如意就怎么都好,是不是要给他生孙子根本无足轻重,他也从来没有提起过。

当失去了一个亲人,就知道剩下的亲人有多么弥足珍贵。

哦,这点在何砚之身上不适用。

砚总托着下巴琢磨了好半天,终于有点回过味来了,他突然神色一变:等一下,我意识到一个严肃的问题。

俞微帮爸爸刷碗去了,客厅里暂时只有他们两个人。俞衡正在搓花生:怎么了?

何砚之:你家要拆迁了,那岂不是意味着拿到补偿款以后,咱俩的贫富差距就要缩小了?

俞衡没懂这是什么奇怪的关注点,莫名其妙道:所以?

那我岂不是连最后一点优势也没有了?何砚之惶恐起来,长相彼此彼此,身高没你高,鸡儿还没你大

俞衡:咳。

会的没你多,人缘跟你不能比,本来就靠一钱压所有,现在突然告诉我以后你也不差钱了这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就不能让他保持最后一分尊严吗?

俞衡回头看了一眼,确定妹妹没听见,他忍笑忍得辛苦:怎么,你不自信啊?

我不是不自信,我是有点怀疑,何砚之神色凝重,不缺钱的你,还会继续干下去吗?

俞衡凑到他耳边:不会继续干下去了。

何砚之心里一突。

就听对方不紧不慢地补上后半句:但是会继续干下去。

第105章戒指

何砚之听完这话,忍不住一把糊在对方脸上,让他强行偏头:我说啊,你这嘴里一天到晚除了干还是干,就不能说点别的?

俞衡挑眉:谁让我们都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呢?

何砚之:

砚总一扯嘴角,也懒得反驳他了,非常自然地伸手掏了两个对方刚剥好的花生米。

俞衡一脸古怪:这是我准备做花生碎用的,想吃你不能自己剥吗?

我吃你两个花生都不行了?何砚之没理还要搅三分,用指尖敲了敲他的手背,我就吃了,怎么的吧?

不怎么,您开心就好,俞衡把一碗花生全推到他跟前,都是孝敬您的。

何砚之:

真没劲。

何砚之这人估计是有毛病,得不到的东西就格外想要,一旦给他摆到眼前,他却又不感兴趣了,这会儿把花生原封不动地还给对方,起身去找水喝。

俞衡看着他的背影一个学期过去,砚总终于是彻底进化完全了,基本可以做到脱拐行走,就是偶尔得扶着点墙或者桌子,还不能坚持太久,超过五分钟就要歇菜。

而且仅限于在平地上行走,上下台阶不行,跑跳一概办不到,速度也没正常人快,也就勉强可以在家里活动这样子。

对此,俞衡觉得挺满意,何砚之自己却不,复健一直没停,甚至有点上瘾。

两人没打算在俞家久住,准备过完三十就走,因此猫没带来,留在家里看家。

研究生的寒假并不长,像大学那样一放放一两个月的时光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所以得争取多在家里腻歪一下,省得一开学又要整天盼着他回来。

第二天一早,两人吃过早饭便回到别墅,屋里屋外温度差很多,何砚之一进屋就赶紧脱掉大衣,摘了围巾,整个人在沙发上一瘫:唉,可真不能在你家待太久,一天到晚就是吃每逢过年胖三斤,这话真不是说着玩的。

俞衡把他随意扔在一边的衣服挂好:你不是怎么吃都不胖的类型吗?

何砚之:也就得亏是我,要是换了别人,让你这么喂上一年,都能直接宰了卖肉了。

俞衡:那不是挺好吗,最近猪肉这么贵,省得再去买了。

那你这养一头猪的成本有点高,何砚之调整了个更加舒服的坐姿,开始低头找东西,猫呢?

小幸运和大橘居然都不在客厅里。

在我那屋吧,俞衡说着往卧室走,我去给你拎出来。

很快他原路返回,左手一只猫,右手一只猫,把那个小的往何砚之身上一丢:迟早有一天让你薅秃。

何砚之:不会的,它毛长得比我撸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