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等了半天,也没见对方过来管他。
何砚之诧异回头,居然看到小保镖好整以暇站在旁边,抱着胳膊打量他。
何砚之:?
我看你能等我多久,俞衡挑眉,自己上去啊,我不管你你就一直这么戳着?能不能不要依赖性这么强?
何砚之莫名其妙:你搞清楚好不好,我掏钱顾的保姆,享受服务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俞衡:
没毛病。
保姆俞衡被他一句话怼得无话可说,只好上前一步,把模式调成被动,拉住对方的手,试图把他往平衡杠中间带。
何砚之一脸惊恐地在原地看他:干嘛?
过来,俞衡说,总不会走路都不会走了吧?
你残上半年你也不会。
会不会,和能不能,是两码事。
何砚之找不出话来反驳,只好问:这个不是卡住了吗?能走?
能的,你试试。俞衡安慰他,摔不了的,你大胆试,我扶着你呢。
平常还不怕摔的何砚之这会儿居然怂得要命,过了好半天才犹豫着迈出第一步他抬腿的瞬间,卡在他膝盖上那股力道瞬间减轻了。
就在他心头一惊觉得这回肯定要摔时,随着他动作停下,力度又重新回来,帮他把打软的膝盖锁住。
好像是什么压力传感的设置,他这边力量增大,那边就相应减轻,而他这边减轻,那边就增大。
何砚之缓口气,大概明白其中的原理的,这才开始第二次尝试。
总共就两步路,他折腾了五分钟才走到俞衡面前,对方扶着他问:怎么样,感觉如何?
何砚之吐出一口气,感觉手心都是汗:得亏我没有心脏病。
你不习惯而已,俞衡笑起来,这不也走得挺好吗。
又不是靠我自己走的,何砚之有些沮丧,脱了这玩意,还是一样会摔啊。
这得循序渐进,一蹴而就当然是不可能的,俞衡把他两只手分别按在两侧平衡杠上,你自己抓着,我不扶你试试。
何砚之还没允许,对方已经把手松开了,他只好自己抓紧,随后发现如果不动的话,基本是不可能摔的。
但一直这么站着,也非常累。
何砚之一点也不想被逼着练形体,但这副支具自带矫形功能他残废了这么久,双腿多多少少是有些变形的,此刻被强行矫正,只感觉哪里都疼,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舒服的。
砚总自觉已经年逾三十,不是十八岁的小年轻,吃不了那许多苦了。
他内心仿佛分裂出两种声音,一个说与其这么难受不如一直残下去算了,反正除了不能走路也不影响什么。另一个又非常不甘心,就想努力一把看看,就咽不下这口气。
俞衡很快看出他的不自然,忙上前抱住他,轻声问:不舒服吗?要不先歇会儿?
不用,你别动,让我靠一下。何砚之把下巴搁在对方肩膀上,轻轻呼出一口气,就是腿有点疼,可能太久没站了。
俞衡忽然伸手扶住他的后颈,并在他唇边吻了吻:那我亲你一口,有没有觉得好一点?
何砚之:
第75章叫家长
好个鬼!
何砚之表情奇怪,心说你真当自己是布洛芬?布洛芬还有个起效时间呢,哪有吃下去一瞬间就不疼了的?
俞衡觑着他的反应,又说:没好吗?那再多亲两口?
何砚之彻底败给他了,有些心累道:你真的不用这么套路,想亲我你就直说,我们彼此间能不能多一点真诚?
好的,俞衡从善如流,我想亲你。
何砚之:
说他胖还真喘上了。
俞衡见他没吭声,便非常自觉地当成他默认,欺身上前,伸手揽住他的腰,将之前那个蜻蜓点水一般的吻加深,开始攻城掠地。
何砚之已经觉得腿很疼了,又被他强行罚站,只感觉整个人都不太好,但已经开始的事情强行停止更不好,只得一边忍耐,一边努力回应他。
自诩阅人无数的砚总被小保镖一番调戏,感觉自己真是比不上年轻人了,这小兔崽子数月以来吻技进步神速,你会的你不会的他都能学去,还会举一反三、触类旁通,给你变出更多的花样来。
他这前浪早就被后浪摁死了,想翻身都翻不了。
何砚之被他一顿操作搞得眼神有些迷离,气都不太能喘匀了,觉得要不是场合不对,兔崽子能直接扒了他衣服干他。
等好不容易分开,何砚之气喘吁吁:你能不能别每天都跟饿了三天没吃饭突然看到大餐似的,哪天晚上也没见你少亲我,还不够?
俞衡义正辞严:那不一样,躺着亲和站着亲又是两码事。
何砚之:??
这还是个收集游戏?解锁七种姿势能召唤神龙吗?
同样都是亲,躺着和站着还有什么区别?难道躺着是r,站着是ssr?
老砚总有点跟不上年轻人的潮流了,他迷惑地看了俞衡半晌,问出一个非常危险的问题:那躺着干和站着干呢?
你想尝试站着吗?俞衡笑意加深,眼神也变得深邃起来,我喜不自胜啊。
何砚之:
懂了。
让他早点站起来的目的是早点解锁新姿势。
他就知道这小兔崽子动机不纯。
何砚之面无表情地推开他,扶着平衡杠缓缓后退一步:我累了,坚持不住了,你快把这玩意给我拆了。
真的不再多尝试一下吗?俞衡循循善诱,我觉得你还可以坚持。
不,我不行。
男人怎么可以说自己不行?
想打人。
俞衡逗他逗够了,这才把他扶回轮椅上,帮他脱掉支具,按揉双腿。
何砚之浑身都疼,坐下就不想再动了,他不知被对方按到了哪儿,突然叫出声来:你轻点儿!
俞衡没料到他这么大反应,不禁手一抖,十分紧张地抬起头:怎么了?我没使太大劲啊?
没事,何砚之把腿收回来,自己揉了揉被按疼的地方,就是骨折过,好了以后用力按还是会疼,以前被你按疼好几次了,刚刚没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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