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2)

何砚之:

说好的不给他夹菜呢?

砚总看了眼分到自己这就没有了的虾,觉得吃独食不太好,遂分出一个夹进俞衡碗里。

俞衡看他一眼:干嘛?

何砚之:你做的,不能你自己吃不到吧?

这话似乎无法反驳,俞衡只得默许。旁边俞微突然拽了拽他的袖子:哥,我不想吃虾头。

俞衡莫名其妙:你掰掉不就好了?

俞微:可我也不想包,还得沾手,沾手了还得洗。

俞衡:

这种言论,他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他扭头看一眼何砚之,自觉心虚的砚总立刻爆发出一阵咳嗽,忙说:不不不,我不用你帮我包。

俞衡瞪了自己妹妹一眼,还是只能帮她剥了虾,把虾肉放进她碗里:行了吗,小祖宗?

俞微嘿嘿一笑:谢谢哥!

绝世好哥哥俞衡拿餐巾纸擦干净手,又看了看何砚之,发现这货确实在自己剥虾,但是是用嘴啃的,还是没有沾手。

可以的,这帮人,懒到这种境界也是挺让人钦佩的。

你俩关系还挺好,俞立松终于结束了他的长篇大论,视线在儿子和儿子带回来的明星之间切换了一下,问何砚之,你觉得我家小衡还可以吗?

何砚之突然一抖,嘴里叼着的虾掉进了碗里。

俞立松好像意识到自己刚刚那话有点歧义,连忙补充道:我是说,这孩子有时候脾气也挺正,应该没做过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吧?

这个啊何砚之心落回肚子,心说果然俞教授再开明也不能那么奔放,一上来就问他觉得自家儿子怎么样。

他认真想了想:还好吧,我还挺满意这个保镖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好像很自觉地把小保镖气他的时候全给忘了。

俞立松:那你准备继续雇他?

何砚之:是吧,也很难找到比他更好的。

那也挺好,俞教授立刻就把儿子卖了,正好他现在也没事干,给你当保镖还能有收入,他要是考不上研,那就一直当保镖算了。要是考上了那就当给自己赚学费。

俞衡:?

他没听错吧?他亲爹都说了些什么?

他表情奇怪地问:爸,您喝多了吧?

就一杯我能喝多?俞立松朝他示意了一下空酒杯,来,再给我倒一杯。

您别喝了,俞衡一百个不情愿,酒量不行就别逞能,一会儿又要把六条当九条打了,今年您再玩炸胡,我可不装看不见了。

我什么时候炸胡过?俞立松不承认,就算有,那也是眼睛花了没看清,跟喝酒没关系。你爸我为人师表这么多年,教过的学生比你吃过的盐还多,成天备课改卷的,眼睛能不坏吗?

得,俞衡站起身给他倒酒,您别说了,还是喝酒吧。

第38章除夕夜

何砚之好不容易捱过俞家这顿鸡飞狗跳的年夜饭,只感觉自己撑得不行一半是吃饭吃的,另一半是被俞大教授吓的。

他刚要离席,忽然被俞衡一把抓住:往哪儿跑?三缺一。

何砚之表情微妙,我去趟洗手间。

俞衡这才放开他,把碟子碗一收,擦干净桌子,又铺上一块防滑布,最后搁上他家的祖传麻将。

饭桌摇身一变成了麻将桌,就是用圆桌打麻将有点奇怪,可惜家里没有多余的桌子了,只能将就。

俞立松把眼镜摘下来擦,边擦边低声问:你不用去帮帮他?

俞衡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在说何砚之:不用了,这点事情他还是能自己解决的。

他嘴上说着不用,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往洗手间走,打着洗手的名义去看了看,听见有冲水声,紧接着何砚之从里面出来了。

俞家的厕所虽然也是里外间,但面积跟何砚之的别墅根本不能比,中间那道门实在有点窄,轮椅转出来都有点困难。

何砚之好不容易才把座驾挤出来,抬头看到俞衡在门口,没忍住说:能把这门拆了吗?我掏钱给你装个新的。

俞衡:

两人各自洗手,俞衡对着镜子里说:一会儿让着点我妹妹。

何砚之十分诧异:这玩意还能让?

俞衡:她能胡多少,决定着她能多拿多少零花钱。

你说得好像我想让就能让似的,何砚之瞄他一眼,这玩意我都多久没碰过了,非把我拽过来打麻将,你们这不是欺负人吗?

俞衡丝毫不以为耻:反正你又不差那几十块钱。

何砚之被迫被赶鸭子上架,看到第一轮牌面已经码好了,跟临时改造的麻将桌这么一配,倒有点天圆地方的意思。

俞衡先去了趟厨房,从蒸锅里拿出四个小碗,给众人分了:有点烫,慢慢吃。

何砚之低头一瞧,发现是那种糯米的八宝饭,上面点缀着红枣、葡萄干、花生等等,做得相当精致。

不过他已经撑得不行了,本能地有点抗拒:还吃啊?

碗小,就一口东西,慢慢吃。俞衡说,不吃不行的,这是我家传统。

何砚之:

这是什么奇怪的传统?

他拿勺子挖了一口,发现不仅表面撒着料,糯米底下还藏着豆沙。

对甜食尤其热衷的砚总决定接受这碗饭。

俞衡从抽屉里拿出两沓钱,是两百张一块,他把钱给四人平分了,递给何砚之的时候说:你的五十,记得给我转微信。

何砚之:?

五十块钱也不放过?

他看着那一沓一块钱,又回想起当初坑冯奕的一块钱,突然觉得俞衡这人是不是对一块钱有什么执念啊?

不如下次给他发工资,也发六万张一块钱?

不过很快他就把这可怕的想法收了回去,问道:怎么个打法?

能碰能吃能杠能点炮能自摸,俞衡说,带混儿。

何砚之愣了:混儿是什么东西?

俞衡简直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一个合格的北方人,一时间有些难以解释,就是一张能代替任何牌的牌先抓牌吧,一会儿你就懂了,谁庄?

俞微刚要举手,俞立松突然说:每年都是你,今年让客人来。

何砚之莫名其妙成了庄,他装作很会的样子扔出了骰子两个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