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2)

其他的,等我想到了再问。俞衡伸手往他膝弯和背后一捞,将他从沙发上抱起,看动作的轻松程度大概不比提起一袋大米费劲多少。

何砚之毫无反抗之力,觉得自己和那只橘猫都是任由小保镖提溜的小动物他可能还不如那只猫,至少猫还能跑呢。

他被对方抱回卧室,还在进行最后的挣扎:不是,所以你问这个到底要干嘛?

了解你,俞衡把他放在床边,方便我决定今后是对你好一点还是更好一点。

何砚之:??

现在还不够好?

大概这辈子没被人宠过的砚总已经蒙了,他一脸茫然地看着小保镖:我真的有点怀疑,你们学校是不是布置了什么社会体验活动,关爱老人残疾人之类的,不完成不让毕业这样子?

是啊,俞衡顺水推舟,凑到对方耳边,轻笑道,不如砚总就配合我一下,让我顺利毕业呗?

第22章黑历史

何砚之本能地往后躲,结果腰眼没绷住劲,直接摔在了床上。

俞衡充满同情地看着他这不用风吹都能倒的可怜相,非常真挚地说:我觉得你需要锻炼。

何砚之瞄了眼自己并不能动的双腿:锻炼什么,举铁?

算了,俞衡脑中的计划还没成型就已放弃,他顺手帮对方脱了睡衣,开始日常睡前按摩,我怕你铁举不起来,胳膊再折了,你还是好好吃饭,先养胖点吧。

何砚之并不想让他按摩,但深知反抗无效,只能由他去。他拿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捎上的手机,打开微信刷朋友圈。

这个手机号是他新换的,微信也是新申请的,里面只关注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公众号,联系人更是少得可怜,所以刷朋友圈其实也刷不出什么东西来。

不过里面有俞衡。

俞衡这个大学生也相当神奇,他朋友圈日常只分享两种东西考研相关的,以及跟猫有关的照片和小视频。

有时候还会晒一下自家猫。

前者何砚之自然看不懂,所以他每天刷朋友圈都只为了刷后者。他刚看完一个俞衡分享的猫咪究竟可以有多沙雕的视频合集,再往下一拉,发现他前一条写的是爱一个人就要连他的猫一起爱。

配图是他家的太监猫大橘。

何砚之眉尾一扬,心说这小子是意有所指啊,再一想等等,他现在这盯着人家刷朋友圈看猫的行为,可不就是爱一个人也要爱他的猫吗?

于是他笑意僵在了脸上,半分钟后,意识到自己再一次被套路的砚总愤然放下手机,用被子把脸一蒙,准备睡觉了。

俞衡估计是猜到对方刷到了什么,也不拆穿他,只笑着给他按摩完脚底,随后把他塞进被子里盖严实了,关掉大灯,自己在床另一边躺下来:今天要我抱你睡吗?

蒙在被子里的何砚之瓮声瓮气:不用,现在还不疼。

等你开始疼就晚了,俞衡侧过身面对着他,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你白天不疼,只有晚上疼吗?

白天还好,至少能忍,何砚之估计是嫌被子里太闷,不得不重新冒头,玩个手机看个电视什么的,注意力一分散就不觉得疼了。晚上么

他后面的话没说完,俞衡却已经读懂了似的,安慰般伸出手拍了拍对方的肩:睡吧。

两人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俞衡把床头小灯也关了,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只有没拉严的窗帘里有一丝月光悄悄溜进来。

可惜这安静没能坚持十分钟,何砚之那边就传来一阵窸窣,他翻了个身,拿指尖轻轻戳了戳俞衡的胳膊:你睡了没?

俞衡自然还没睡着,他塞着耳机,正在听英文单词催眠**,闻言按下暂停:怎么了?

我们还是聊聊天吧,何砚之说,睡不着。

俞衡:

他本来再听五十个单词就能睡着了的。

然而此时他还是只能满足雇主的诉求,把耳机一摘:说吧,想聊什么?

何砚之思考片刻:你知道了我这么多黑料,我也想了解了解你,咱们得礼尚往来啊是不是?

俞衡借着那点微弱的月光看对方的脸:我有什么黑料?

这得问你自己。

作为一个无条件满足雇主无理要求的好保镖,俞衡听着某人这充满好奇的语气,不禁陷入沉思。两分钟以后,他终于轻轻开口:我觉得有个事你可能比较感兴趣。

什么?

其实我小时候并没有现在这么风光,俞衡闭上眼,回忆道,上初中之前,我一直是被同龄孩子欺负的,可能因为我小时候长得有点像小女生,经常遭到其他小男孩的嘲笑。

何砚之果然对这个话题非常感兴趣,他上下打量对方一遍,又捏了捏他一看就很结实的胳膊:你认真的?

不相信吧?其实现在想想,我自己都不相信,俞衡笑了一下,可这就是事实小时候并不懂怎样反击,做的最多的就是找老师告状,结果越告越被人排挤,他们合起伙来欺负我,我就只能忍着,或者回家告诉家长。

那后来呢?

后来我小学毕业了,我想着到了初中,肯定就没有人欺负我了,谁成想也真是巧,有个小学同学跟我考进了同一所初中,还分进了同一个班。

俞衡显得有些无奈:他很快拉拢了一帮人,又开始欺负我,轮到他们做值日的时候就让我来做,还偷偷拿走我交给课代表的作业藏起来,让老师点名批评我,或者上课起立的时候抽走我的椅子之类的。

何砚之已经离开学校多年,忽然听他谈起这些,竟有些怀念:然后呢?

然后有一天,他们又在上课时候抽走我的椅子,害我摔倒,全班哄堂大笑那是我最喜欢的一门课,老师也是我最喜欢的老师,当着他的面出丑,我真的忍不了了。

那会儿流行用那种铁铅笔盒,你知道吧?俞衡说,正好他就有一个。当时他坐我后桌,我一怒之下,抓起那铅笔盒,用有棱的那面照着他脑袋砸了下去。

何砚之心头一跳:你这是要给他开瓢啊?

没那么严重,小孩嘛,还没那么大力气,俞衡抬眼看了看对方,不过确实打出血了平常再厉害的小孩也怕见血,当时给班里吓的,尖叫声快把房顶掀起来了。

何砚之不免担心:那学校还有你家长惩罚你没有?

当然,不过我爸没有骂我,俞衡缓缓吐出一口气,当时他跟我说了很多,现在记不太清楚了,大概意思是你作为受害者,可以想办法反抗,但无论如何,你不能变成施害者。

说起来我挺感谢我爸的,他说,后来学校让我写检查,我写了,但我只承认是我行为过激,并没说我不该反抗。反正那会儿我成绩好,老师们知道是他们欺负我在先,多少偏袒我,虽然检查写得不尽如人意,但也就那么过去了。

毕竟被我打的男生只是流了点血,又没真的被开瓢。

何砚之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俞衡继续道: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欺负我了,我又跟父母商量,报了个跆拳道班,高中时候跟一个老师学了两下散打,当了体委更没人敢来惹我了。

不过呢,他故作忧伤地叹了口气,小学时候因为长相被小男孩看不起,到了高中、大学,又因为长相被一群小女生追求,还是被男同学看不起,有时候颜值太高也是一种错啊。

何砚之:

不自恋能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