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姨娘恍然大悟:“哦,那是吃亏,但人家姑娘长得漂亮,不细看看不出来。小何啊,你可别嫌人家这个,要踏踏实实的。”
“我哪能啊伯母,她家里有钱,心高气傲,不嫌我就不错了。”
姜沁言站在一旁不敢吭声,心想临阳要是听见阎何这么讲她,一定会后悔自己跑这一趟,恨不得让他过回天天喝酒销愁的日子。
临阳吃过早膳离开,姜沁言跟翟栩吃过午饭才走,只剩下阎何一个人,说他在这清净两天。
回了侯府,听人通传,镇国公府喊翟栩过去一趟。翟栩脚不沾地,换了身衣服又赶过去,姜沁言则闲来无事,照例睡起了午觉。
醒来便去田氏那,她有几天没见她的小侄女,倒十分想了。翟月心玲珑可人,长了父母亲模样里最好的地方,性格又讨人喜欢。
婶侄俩常在一起说话,姜沁言未跟着夫子读过书,便喜欢听她说家塾里的事。翟月心在家里没有同伴,父亲母亲一个比一个忙,也就三婶婶最愿意听她说话。
回时时辰不早了,路上却好巧不巧地碰见杨氏。杨氏快六个月,肚子已经不小了,正由两个女使扶着散步。
“哟,是弟妹啊,没想到在这遇上了,弟妹现在真是大忙人。”
杨氏虽满脸笑意,可姜沁言听着就莫名窝火。望着杨氏眼睛的细纹,走神地想,三房人这么爱假笑,难怪脸上都有皱纹。
“沁言是个闲人,二嫂此话怎讲”
杨氏打量着她,“弟妹不知道,那就是下人忘了说。我昨儿派人去找你一通,才知你去了外面,跟三爷要今天才能回
来。”
三房对她将阿娘安置在京中的事颇有微词,她心知肚明也不愿多说,开门见山问:“二嫂找沁言是为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就是那日看见你给月心绣的帕子,绣工真不错。我想着我肚里这个出来,不知能不能讨他三婶婶的心疼。”杨氏摸着肚子,拿即将委以重任的眼神看着姜沁言。
她就知不是什么好事情,好事也轮不到她,认命笑问:“二嫂想让我绣什么”
杨氏立刻接话:“你既然开口问了,那我也不跟你客气,你先绣两条肚兜,两顶帽子和两幅鞋面、两双袜子。他三婶婶,你可别偏心啊,侄子侄女要一视同仁。”
“”
是真不客气,侯府请不起绣娘了吗人人都说杨氏肚子里的这个是儿子,她现在便直接“侄子”了。
虽然大可甩手走人,但这些活计费神却不难,府中难得添丁,她尽份心也好。于是答应下来,只说二嫂不嫌弃就好。
杨氏挺着个肚子,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镇国公府内,练武场上,两名男子正比拼拳脚。数十招以后,精瘦的那个将块头大的重重绊倒,随后紧跟着两拳下去。
“好――打的好――”
围观的几个人兴奋高喊,翟栩站着伸出手,将那大汉稳稳拉起来。
那大汉心服口服:“娘的,你翟栩看着弱不禁风,还是像以前一样,一身蛮力。”
“哈哈哈,七哥,承让了。”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指着刚刚过招的几个人道:“说好的啊,输了的请喝酒,都别给我耍赖。”
“只要你小子赏脸,今晚就去。”
“成啊,我先去找外公,你们都别跑。”
镇国公蔺安看着自己满头大汗的小外孙,越发觉得像自己年轻的时候,意气风发又精神。若不是被阴了一回,他现在在军中好好的,只想着建功立业。
蔺安已白了双鬓,想到这里,眼里迸发出一抹狠色。他蔺安最钟意的外孙,是天之骄子,差点被那些玩弄权术的蠢才不明不白害了。
“陛下,近日不大好。”
时机到了,翟栩面露喜色:“如何个不好”
“瞒的严实,只说近日冰镇瓜果吃多,肠胃不好。可据探子说,是酒色过度,好几次说倒就倒了,眼下正准备回京修养。”
翟栩点头,“二皇子一定在筹备了,很快会将此事告诉于我。”
蔺安总觉得他想的太简单,“此事真的能推到三皇子头上”
“三皇子资质平庸,根基本就不稳,不过是仗着陛下的宠爱,才能与二皇子抗衡。这半年来,他做的不少蠢事都被我挖了出来,早惹了陛下不快。此次丹药之事,只要二皇子想办法摆出来,他不死也要脱层皮。”
蔺安面色凝重,手搭在他肩上,重重一按,“栩儿,三皇子若失势,便不会有翻身仗。那个翟封,随你暗里处置拿捏,我全不管。只希望你出了气,就不要再插手朝政,管他几皇子登位,你给我立即回军中。”
翟栩知道他的意思,是不希望自己陷的太深,弯腰抱拳:“多谢外公,孙儿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打算发个防盗章,更新的内容是旧的,后面会替换成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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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挖坑
翟栩在国公府被旧友扣下,只好提前派人回来,说与朋友们喝酒应酬,让别等他吃饭。
等人回来时,天色已经不早,一轮朗月悬挂空中,清辉携着夜风过窗来。翟栩酒量算好,被灌了一晚上,这会子尚有一点清醒,只是也不似往常。
他被扶上床躺好,姜沁言将帕子浸湿拧干,替他擦拭通红的脸颊。
翟栩盯着她傻笑,酒气袭了她一脸,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递到她手上:“他家的芙蓉糕一绝,好吃我特地给你带了一份回来。”
她接过,心里泛甜:“谢谢三公子。”
他不快,皱眉:“三公子是谁”
“我夫君翟栩啊。”
“你是谁”
她眼波流转,凑到他耳畔说了句,把翟栩哄的傻笑起来:“真乖。”
感动之余,她不忘阎何的事情,男人一起喝酒本没什么,就怕去的地方不妥。她在翟栩颈肩认真嗅了嗅,虽没闻见什么奇怪的脂粉香,还是不放心地套话,“他家是哪家啊”
“是是”翟栩伸手,似是话就在嘴巴,却半天没说出来。他这会子脑袋不灵光,一个破酒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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