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你想的没错,我打算把你阿娘接来住。”翟栩搂住她的肩,指了指门外院子。
“就住这儿,虽说不能跟侯府比,却比姜府好了几条街去。这地界不闹也不偏,左邻右舍绝非粗陋之人,岳母住着也舒坦。若想出门去看热闹,坐上马车,这一路都好走,花不了多少时间。”
姜沁言攥紧了手,一瞬间还不能完全接受这个惊喜,好像接住了天上掉的馅饼,忐忑局促。
“为为什么”
为什么突然要接她母亲过来,又为什么这么用心待她。
翟栩喊了人泡壶茶来,耐心道:“你不是想治好岳母的腿吗,她在姜家,何鹊佗不方便上门去。我把她接来,一是为了治腿养病,二是你我能在跟前尽孝。姜府不是个好地方,你将母亲托付给程沣也不妥。麻烦人家不说,给几个钱你就安心了”
姜沁言听着听着就红了眼眶,没想到她的无奈和牵挂,他全懂,且为她想好了所有的办法。
她很自然地坐在他腿上,搂住他脖子道:“我没敢奢望过,连想都没想过的事情,你却为我做了。翟栩,你为什么这么好”
翟栩用拇指轻柔刮了刮她泛红的眼睛,笑问:“我是你夫君,对你好,对你的家人好,难道不应该”
他的解释永远这样,看似是向她诉说缘由,其实压根算不上理由,他是没有所图地在对她好。
姜沁言知道,翟栩喜欢自己,远比自己喜欢他更深。
她心里惭愧:“可是劳你破费,又花这一番心思,只为了我与阿娘,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过意不去才好,以后就留在我身边,一辈子对我好。”
翟栩调笑似的逗她,说完又正经地温柔道:“也不必感激我,我从小没了娘,你阿娘就是我阿娘,我寻个人来疼我罢了。至于费用和心思,对我来说都不值什么,我的言言比什么都重要。”
她夜里还会做噩梦,喊的都是阿娘。他知道,她与她阿娘,有个不美满的过去,和恐慌不安的未来。他是她的夫,她的天,他该帮她抚平一切烦恼。
姜沁言柔声坚定道:“你对我这么好,我一辈子都会在你身边,只要你不嫌弃我。”
翟栩哈哈大笑,拍拍她的屁
股道:“不嫌弃不嫌弃,三爷最好说话了。”
姜沁言推开他的手,不好意思地抿嘴:“我此前还误会你了。”
“无妨,你当时就问我,给我解释的机会,就是我的好言言了。何况我既罚过你,就不提旧账,你也别提。”
姜沁言原本还感动的热泪盈眶,不知道做什么来报答翟栩的情意,一听这话脸倏地红了。不受控制地,想起那日在书房的事情,明明是读圣贤书的地方,翟栩却逼着她做那些事。
他还不以为然,在她意乱情迷又紧张不安时,让她端正态度接受惩罚,心里要反思,不许走神。
真是让她又爱又恨。
“想起什么了,脸怎么红了”
“没有”她赶忙收回思绪。
“脸皮薄的姑娘,说谎了。”翟栩在她屁股上重重拍了一巴掌。
“啊――”姜沁言惊呼了声,挣扎着就要从他怀里站起,翟栩不给,反去搂着她亲。
推搡间,女使端茶进来。姜沁言一把推开翟栩站了起来,背过身去。
翟栩蓦然冷了面色,“没事了,下去吧。”
那女使不过十四五岁,撞见这一幕很是羞涩,红着脸退了下去。她没想到,爷虽长得英俊,却冷淡严肃,这次带了个娇艳如花的夫人,便能笑的那么高兴。
夫人可真幸福。
等人走了,姜沁言平复下来道:“都怪你。”
“看见又如何,你我是正经夫妻。”翟栩无赖地拍拍腿:“来,继续。”
姜沁言瞪他一眼,倒了两杯茶,问:“可父亲会无故让你接出阿娘吗”
阿娘是姜家人,又只是姨娘,翟栩突然接来过好日子,他们岂会高兴。
翟栩胸有成竹:“怎么是无故,别忘了,你弟弟还在牢里呢。”
姜沁言恍然大悟,难怪翟栩这个时候跟自己说这事,这是连起来的。看他笑得狐狸一样,她平静喊了声:“翟栩。”
“嗯”
“你太坏了。”
“瞎说,这叫运筹帷幄”翟栩眉眼微扬:“后日咱们去接人。到时候姜翼的事我处理,虽棘手却不至于他送命,但苦头是要吃的。你在家帮你阿娘打点,衣物想带就带,不带也缺不了。”
“嗯,都听你的。”她点点头,又问他:“要跟侯府其他人说吗”
“大嫂那里知会一声就行,其他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由他们误会去。”
“明白了。”
姜沁言跟翟栩一早赶去烟云镇,两人都有些迫不及待,马车上计划着以后的打算。因姜翼的事情还未解决,姜继兴见了翟栩,就像见了神仙,万分殷切地招待。
翟栩去前厅谈事,姜沁言则去了明姨娘房里。
新换的屋子比从前的大,屋外也不是那么荒凉。可听伺候的小女使说,西晒严重,晚上热的睡不着。屋里更是一件陈设没有,连床帐都还是原来的,已用了七八年了。
想是天气热胃口不佳,明姨娘比过年时还瘦了不少,手拿一柄蒲扇,边扇边流汗。姜沁言见了便想哭,终究忍住了,母女俩谈了会心里话。
当姜沁言把翟栩的安排说了后,明姨娘先是不可思议地愣住,好一会脸上才露出笑容。
她坚定地摇头拒绝:“姑爷有这片心意,我感激不尽。只要他对你好,我就心满意足了,何必去碍着你们。”
“阿娘,你不晓得他,拿定了的主意旁人都改不了。他自那次看了你,就心疼你,回去准备了几个月,连下人都雇好了。您若不去,那不
是糟蹋了他的心意”
明姨娘叹气:“我是什么出身,怎能去宴京城住,怎能真去给姑爷做岳母,这就是不知天高地厚。我不去,我在家里很好。”
“这也叫好,阿娘”她哽咽地问了句。
“已比从前好太多了,只是你现在应该住不惯的。”
姜沁言默不作声,见阿娘固执,转口道:“三爷说他没有母亲,想着侍奉你寻些慰籍,这是他的心意。至于女儿,更是牵挂你,你难道真舍得让阿言失望离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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