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姨娘见她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凑过去咬着耳朵细声问:“姑爷身子还未好透,可影响房事”
把姜沁言说红了脸,明姨娘也不是个老道的,何尝不害臊,可这些话不得不说:“阿言,女人凭子嗣立足。哪怕日后姑爷嫌弃你出身低,或是新鲜劲过去,你若膝下有个一儿半女,也就永远有个一席之地。”
“阿娘若没有你,我一个不能做活的废人,怎会这些年汤药没断过。虽说没丰衣足食,可到底能苟延残喘,将你养大成人。”
姜沁言静默了会,消化着明姨娘的话,声音放低:“我不知道可影响。”
那一次差点就水到渠成,却因为她的原因停了下来。这些天都睡在一张床上,他虽偶尔动手动脚,到底没像那日一样。她担心他的身子,又出于害羞,也未曾迎合过,便一直没有发生。
明姨娘一惊:“你跟姑爷还未圆房”
姜沁言点点头。
明姨娘眉头微敛,嘴唇抿起来,与姜沁言紧张时的神情一般模样。“怎么会是姑爷身子太弱,不便行房,还是他从未提出与你亲近”
知道阿娘这是在替她担心,她如实回答:“他身子不算太差,又常与我亲近,只是未到那一步。”
“你们可是睡在一起”
“嗯。”
睡在一起还未圆房,明姨娘揣测,姑爷恐怕是有什么隐疾。
明姨娘不敢笃定,只能交代女儿:“你记得,你既嫁过去,为你自己,为了姑爷,也是该开枝散叶的。好歹上些心”
姜沁言应了一声“好”,低眉垂目的,明姨娘也不知道她到底听进去没。
不多时素儿回来了,又陪明姨娘说笑了会,素儿天真烂漫,在侯府里接触的人,看到的事反比姜沁言多。她把侯府说的像天堂一样,一些小事情在她看来也有趣好玩,把明姨娘逗得不住发笑。
主仆三人正在聊时,却见求玉推着翟栩来了院子。
翟栩气
宇轩昂,锦衣华服,虽在轮椅上,那股子气势却让人惊叹。
瞧着不像大病初愈,更不像有什么隐疾,明姨娘暗自驳了自己一把。
“三爷过来了。”姜沁言招呼了声,眼里闪着光。翟栩似笑非笑看了她眼,似是觉得她这话可笑。
明姨娘没想过翟栩会来,顿时手忙脚乱,撑着想站起来。
翟栩放缓脸色,抬手虚扶笑道:“翟栩来向岳母大人请安,您身子既欠安,就不必起来了,坐着就是。”
明姨娘更是惊慌,“我身份低微,当不得姑爷一声岳母。可惜姑爷来一趟,我这院里连茶叶都无,没法招待姑爷。”
她知道自己替女儿丢了脸。
“沁言阿娘便是翟栩阿娘,上人有什么当不得的,您严重了。”
翟栩自从看这小院,心情就低沉下去。姜家虽没什么家底,可他瞧着前院收拾的也还过得去,没料到这里却偏僻破落,家徒四壁。
这些年,她们母女俩竟就在这个小院子里,实在委屈了她。
翟栩轻轻地笑了笑:“岳母不必麻烦,我家里好茶叶不少,等回去,我就派人送一些来。”
明姨娘忙拒绝道:“姑爷别麻烦,我是不喝茶的。”
翟栩点点头,也不多客套,“听闻您腿脚不便,是像我一般不敢多走,怕耗精力;还是想走,走不得”
“我这是老毛病,把我困在了屋里,我是想走腿使不上力,有时强撑走两步,都累了要出一身的汗。夏日还好,冬天更是连骨头里都疼。”
翟栩若有所思:“这是伤到筋骨了。”
姜沁言小心地问:“不知何神医可能治好”
翟栩胸有成竹对她道:“不成问题,只是要等一段时日。他得了闲,才能静下心来为你阿娘调养。”
明姨娘不可思议地看看两人,还以为听错了,才发现果然是在说她。
“替我治腿我的腿已经这样了,喝药也没用,治不好,你们别费心。何况我在这家中,不好喊外面大夫来,只怕招人妒恨,姑爷有这份心就好。”
姜沁言听了难受,深知阿娘说的对,爹爹主母什么德性若让何神医堂而皇之地来为阿娘医腿,他们必不高兴。到时候哪怕阿娘腿好了,又有什么好日子过。
她斟酌着问翟栩:“能否让何神医调配些丹药,直接服用,不必劳师动众亲自过来”
翟栩没有回答,看了眼她有些低落的神情,沉思片刻只说了句:“我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断更几天很抱歉,后面尽量日更。
谢谢催更和安静等待的小天使,也谢谢提意见的。
开了60的防盗
第33章周全
这是一间三间大屋打通的药房,放了几大架七星斗柜,紫红色的外漆,墨黑色的隶书药名,层次分明,古朴大气。可以说全宴京城,除了宫里的太医院,便是这儿药材最齐全了。
男子手执医书,嘴里念念有词,从一格格药柜中称取药材。
他本不拘小节,因在府中,他更是怎么舒服怎么来。虽是正月,却不嫌冷一般,只穿了件宽松的朱红色锦袍。及腰的墨发披肩,也顾不上扎束起来,俊美得有些妖冶的面容专心无比。
心腹轻步走进来,跪在地上,“主子。”
“嘘。”他头也未回,按书上所说,配着手里的方子,“她又染了风寒,入冬来已是第二回了,这两日必是不舒畅的。她这是身子虚,不能治标不治本,我得将她调理好了。”
心腹安安静静地跪着,主子听着像是跟他说话,其实他晓得,主子只是自言自语罢了。
一直到药材配好,何鹊佗才抬眼,漫不经心道:“说吧。”
“二殿下跟三殿下的人,已撤了大半回去。”
意料之中,他拿起黄纸包药,“长信府那边也是”
“是,翟三公子今日陪夫人回娘家,听说都带了轮椅。方才回来,据说一副憔悴乏力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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