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玉挠头害羞道:“什么闺房不闺房的,我还是个孩子,我可不懂。”
“孩子”何鹊佗嘴角一抽,这主仆俩都什么德性。他勾起唇角,压低声音:“爷像你这么大时,差点闹出个孩子,你跟我装哪门子嫩呢。”
“哎呦,我哪敢跟您比,谁瞧得上我啊。”求玉被他说的害臊,尤不忘嘱咐:“这些事您千万别说漏嘴了,公子会杀人的。”
“你被翟木羽耽误了,”何鹊佗不理求玉的唠叨,解开斗篷扔给他,“他不管你,我管,赶明儿我心情好的时候,给你物色十个八个美娇娘,让你开开荤。”说罢大步进了屋。
何鹊佗进去时,姜沁言正坐在床边,柔声对半倚在床上的翟栩道:“手上还是没力气没关系,我待会端碗喂你。”
见何鹊佗进来,姜沁言起身,安静地站到一旁。
何鹊佗有意损翟栩,便一把扑到床前,哭丧般嚷道:“我命苦的哥哥啊,你怎么就病成这样了,是我不忠不义,是我来晚了。我不知道你受了这么多苦,不知道你人都瘦没了啊,要是知道我一步也舍不得离开你。我可怜的木羽,可怜啊我来晚了”
翟栩冷着脸:“”
姜沁言茫然:“”
不是进来时还满面笑容,怎么她一低头的功夫,神医哭成这样,大夫不都是镇定自若的
“何神医,您别自责。”
他越哭姜沁言心越慌,既怕翟栩无药可救,又怕这位神医伤心过度,于是病患亲属只好反过来劝大夫。
何鹊佗瞬间安静下来,理了理头发,笑意盈盈地坐端正:“是我失礼了。”
在姜沁言为他变脸的速度惊讶时,翟栩也生怕何鹊佗砸场子,支开她道:“他单独给我把脉,你去让人将早膳备好,过一会就摆进来。”
“是。”
等人出去,翟栩眉宇间的虚弱顿时一扫而空,伸手狠狠推了何鹊佗一把。
何鹊佗不为所动,翘着二郎腿,抛了个媚眼,说的话更欠了:“好大的力气啊,有这力气你不往嫂子身上使,反在她面前装病,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怎么样,我刚刚戏演的好不好,比你是不是好点。”
翟栩活动着两只手,指关节咔咔作响,嫌弃地瞥何鹊佗一眼:“大概我死了,你都哭不了这么真。”
何鹊佗仰头朗声笑,桃花眼里载着幸灾乐祸:“你离死早着呢,天天装病,不容易吧。”
“你不让我下床走动,我听了你的话,怎么是装”
“我只让你别走动,让你端不动药碗饭碗,还要媳妇喂饭了”何鹊佗叹气摇头:“真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一向光明磊落的大丈夫翟栩,也耍起了手段,还是对自己夫人。啧啧啧,在下敬佩。”
翟栩被他嘲弄,并不恼羞成怒,反添了几分得意:“你不是敬佩,你是羡慕吧。毕竟你两手断了,那位也不见得给你喂口水。”
何鹊佗被戳中心事,蓦然收了笑意,换上哀怨的眼神:“卸磨杀驴你翟栩有这芙蓉帐暖度春宵、鸳鸯被里泛红浪的一日,我也是出了力的。你倒好,转过身捅我一刀。”
“行行行,算我失言。”翟栩也不想提他伤心事,好声好气地解释:“你也别笑话我,我装成短命鬼才娶了她进门,若没两天就生龙活虎,不是让人怀疑嘛。”
“也是,说的有道理。”何鹊佗把弄着腰间挂的玉佩,突然不正经地笑了:“可你装的过了头,饭都要她喂,岂不是连行房都不便。”
见翟栩沉默下来,神情有些不自然,何神医发现了惊天秘密一般,夸张地张大了嘴:“天哪,翟木羽你真的假的这都几个月了,你不会还是个清白之身吧,你一天天的到底在想什么”
翟栩懒得搭理,继续活动筋骨:“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何鹊佗愈发来了兴致,凑近他道:“你好狠的心呐,嫂子长的清艳绝美,你骗到手却暴殄天物。”
什么叫骗到手,什么叫暴殄天物,翟栩听了不高兴,瞪他:“她在我身边,左右跑不掉,我急什么”
何鹊佗笑笑,意味深长:“少装,你怕人家不喜欢你吧。”
他是清楚翟栩脾气的,本就使手段骗娶的,在他认为人家不喜欢他的时候,怕是怀了一肚子的心虚和歉意。
何鹊佗痛心疾首,暗骂翟栩没出息。对姜沁言来说,嫁给翟栩那是姜家祖坟冒青烟的事,人家姑娘还会不愿意吗,偏偏翟栩这家伙刻板。
等人家喜欢上他,他才愿意下手,这种事只他翟木羽做得出来。
翟栩脸色一沉,冷哼了声,没多久忽而又清暖地笑起来,自信道:“她迟早有喜欢我的一天。”
何鹊佗看着翟栩那副堕入爱河的模样,明明是想笑话他,可不知怎的,泛上来满肚子的酸意。
翟栩可以使手段,哪怕费尽心思,终究是娶了一见钟情的姑娘。即使人家不喜欢他,他也等得起,等的了,总归已经是他的人。
他呢他连这些都没有,他使不了手段,也永远等不到那份心意。
何鹊佗那张俊美的脸上,忽然染上悲凉,带着一种绝望又不甘心的挣扎。
翟栩心知他没心没肺,唯独输在一个情字上,每当露出这幅失魂落魄的表情,定是在想那个女人。
“阿何,她不是不喜欢你。”
怀疑
翟栩话一出口,屋里一片顿寂。
何鹊佗不发一言走到窗边,似是觉得喘不过气,信手开了扇窗。寒风夹杂着幽幽梅香,趁机袭入暖室,一时间令人神清气爽。
窗外所见之处皆是一片白茫茫,干净空寂,何鹊佗目光忧郁,“翟木羽,她不是喜欢我,她是爱我。可是,她把我们的感情看的肮脏不堪,恨不得把我推的远远的。”
翟栩面迎寒风,反觉得有几分痛快,默了默,“你们的感情不能见光,这是你曾说过的话。如今,她爱你还不够,那你要如何。你要让她怎么想,你才高兴”
“我说过这种蠢话吗为什么不能见光,我未娶,她独身,我跟她相爱天经地义,有什么不能”何鹊佗喃喃问道,与其说他在问翟栩,不如说他在问他自己。
“虽是天经地义,可你们生来与常人本就不同,很多事身不由己。你何必孩子气”
“她也常说我孩子气,好像我小了她三岁,就长不大一样。”何鹊佗无奈地笑:“罢了罢了,不想这些,本就是我引诱的她,如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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