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就几点睡。”
有点好笑。时烨忍了下,感觉忍不住,就把这个无聊的话题延续下去:“现在才十点多,这么喜欢睡觉”
感觉到时烨在逗他,盛夏耳朵都红了,勉强装得很冷漠地说:“时烨老师,没事儿了你就先走吧,我好困了。”
时烨皱了下眉,他在心里默念了一次温冬说的,停下来,想一想,你要什么。
“你对我这么不耐烦”时烨心想我现在很不爽,不就是说出自己的需要,说出自己的内心那好办了,“阴阳怪气的什么意思低头干嘛,不想看我”
我要什么
我要你看着我。
像那样,注视我。
盛夏噎了下,犹豫地瞅了时烨一眼,又把头转过去,“你把东西还给我之前我不会跟你说话了。”
时烨条件反射地回怼:“那你刚刚跟我说的话是拿屁股说的吗”
等看到盛夏很不自然的表情,时烨也想起了什么,他清了清嗓子,换了个语气问,“那里还疼不疼”
盛夏眼皮一抖,抠着餐桌布,没理时烨。
时烨看了眼盛夏的脸色,又轻飘飘地说:“那天我帮你检查过了,只破了一点点,都涂了药了,但保险起见你还是要按时吃消炎药。”
盛夏脸红了。他闭上眼,把身子扭了过去,背对时烨,拒绝交流。
“第一次没经验,你体谅一下。”时烨看了看盛夏通红的耳朵尖,又悄悄把什么东西放到了餐桌上,“以后不会了。先把眼下的事情解决了,我们再说。”
盛夏硬着心肠,公事公办地说:“哦。”
时烨碰了一鼻子灰,只能尴尬地咳了下。
其实盛夏忍得非常辛苦,他很想没骨气地转身说我原谅你了你对我做什么我好像都能原谅,我无所谓。但在医院的那几天他想明白了一些东西,现实里两个人在一起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他年少的梦想并没有那么完美,梦想是梦想,现实是现实。更何况过去的那段已经过去了,他们不能只靠过去维系,都过去四年了。
四年,一个大学都读完了。你变成了什么样,我又变成了什么样你还站得那么高,我没你那么厉害,爬得好慢,我能赶上你吗
时烨说:“新闻的事情明天再说,我们也慢慢说,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盛夏心中闪过一丝狐疑,这说话风格也太不时烨了。
他以前哪里会和你慢慢说,他一向是天大地大时烨最大,哪里会给别人留余地死死相逼一步不让就是他,没想到有一天时烨也知道话不说绝,留自己条后路了。
等听到门关上,盛夏一直绷着的身体才放松下来。
他叹着气转过头,才看到桌上放了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不是他想要的项链是一个黑色的拨片,半新不旧,还有一把随意折了下,看上去很新的琴弦,看上去像是才拆下来的
盛夏晕头转向地回想,他是不是说过吉他弦是他的肋骨
这是新的
他发了很久的呆,才拿起手机,犹豫半天,还是慢吞吞地编辑出一条微信。
“谢谢哥。你早点休息,晚安。”
没什么问题对吧,很得体,很普通。
发完后盛夏叹了口气,心想我真是太没用了,哄一哄就开心了。发给他干嘛,说不定又要觉得自己犯贱。
但时烨回得很快
“新闻不要看,也别担心,不是大事,会处理好。”
“晚安。”
盛夏眼皮抖了下
晚安后面居然还有一个爱心的表情
太不时烨了
太少女了吧
这是时烨本人吗
盛夏自言自语:“我瞎了。”
第三十八章
早晨,时烨单独把肖想和钟正喊出来吃早餐,目的是为了交代一下应对关于此次舆论轰炸的事情,听听两个人的态度,等吃了正好一起去公司。
地点老样子,鲜鱼口的天兴居炒肝。时烨把吃的点了,坐在一不起眼的角落,吃了个包子肖想和钟正才姗姗来迟。
钟正最后到。肖想翘着二郎腿吃包子,老神在在地说:“又是您老最后到,这么喜欢付钱呢”
钟正没好气地说:“绝了,你们起这么早,太不摇滚了诶我说肖想谁这么吃炒肝拿勺子吃会泄你个假北京大妞”
肖想一脸无语,拿勺子翻着碗里的东西:“看好了看好了,哪里泄了我说你个重庆人装什么北京通,这都9102年了,能不能跟着新时代的步伐与时俱进”
“行了,”时烨听不下去了,他看了下时间,“赶紧吃,吃了说正事。”
“什么正事”肖想笑,“您家暴的事儿还是网友网暴的事儿”
时烨瞥了她一眼,“我现在拿包子暴你一顿你看怎么样”
钟正不爱吃炒肝,只吃包子:“都不是什么大事儿啊,咱们被网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时爷暴力更不是一天两天了,大惊小怪什么”
时烨漠然地道:“我还想着你们两个说不准挺担心,合着都好吃好睡不当回事儿是吧”
“这有啥早一天爆晚一天爆那都是一件事儿,我们都要被骂,有啥区别”肖想耸肩,吃完了开始刷手机,“要我说,这事儿就那样。咱乐队这么久经摧残,能留下来的粉战斗力都不弱,还能喜欢咱们的那能是一般人吗骂的那些嘛,过几天也就消停了,反正又不是骂我。”
gu903();钟正附和:“反正骂的是时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