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队还不成德云社了”
“好的,牛德纲老师。”钟正耍宝抱了个拳,“要我看也成,咱们可以转型说相声,弄成乐班子的形式也不错,以后咱们就租个面包车,拉着家伙到各个县城里承包红白喜丧的吹拉弹唱”
肖想笑了笑:“盛夏这长相乐班子可太埋汰他了诶怎么回事,他站那儿干嘛呢,看不见咱们还是不好意思过来”
时烨看着那个站在原地发愣半天犹豫着没挪步的盛夏,无奈地叹了口气。盛夏铁定是看不清他们,也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他近视,方向感也很差。
他只能对边上牛小俊说:“你把那人带过来,应该是没看见咱们。”
“看不见”肖想当即就惊了,“近视吗那这也太严重了吧,时爷,我们离他十米远不到,这么大个店就两桌人,这也看不到”
钟正则率先出声对着盛夏那边招了招手:“小哥哥这边”
盛夏听到声音,眯着眼睛往他们这边看了眼,又看了看左边,然后他就朝着左边店里一桌正在打牌的工作人员义无反顾大踏步走了过去。
一桌子人看着离他们越来越远的盛夏此刻心里全是:“”
肖想:“视力差,听力也不行”
钟正:“他是不是平时听歌太久,耳朵不行了”
牛小俊:“以后咱们喊他大声点,人家近视,听不见。”
时烨叹了口气,只能放下琴起身朝那个背影走过去。
视线里的盛夏连背影都透着一股冷淡和心不在焉,但时烨总觉得怎么看怎么傻别人说他看着冷淡,时烨觉得这人就是呆和慢半拍。
他这次清楚地看到了盛夏牛仔裤下面似乎再次湿了的橙色袜子。时烨忍不住在心里叹气,出门都不看路的专挑有水洼的地方走
快要靠近的时候盛夏才回过头。
他微微眯着眼确定了一下是时烨,眼里有光像是亮了那么一刹,但随即他就低下头,把那道光掩住了。
两人都没说话。
时烨见他看到自己了,就转身带着人往饭桌那边走。盛夏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走,紧紧跟着。
等保持着这个诡异的气氛到了饭桌边坐下,两人刚坐好,钟正突然起立站好开始鼓掌:“今天是飞行士乐队的迎新仪式请各位成员容我为大家隆重介绍一下自己我是”
“滚。”肖想拿拨浪鼓戳了下钟正的腰,“不要给自己加戏了,再给我拿盘鸭胗去。”
钟正呸了一句,但还是扶着腰去厨房拿菜了。
牛小俊一边给盛夏烫餐具一边招呼他道:“随便吃,把老板吃垮都没问题,以后啊有事儿没事儿就来这个店吃霸王餐,不用给钱。”
肖想乐呵呵地给盛夏递饮料:“时爷胃还没好,今儿不喝酒,你就喝旺仔牛奶哦。”
盛夏伸手去接,说了声谢谢。
“你出来前我还看你直播了你改得好听”肖想笑眯眯的,“不过啊,我发现你唱歌的时候和生活里不太一样,你还是唱歌的时候更酷一点你平常怎么迷迷糊糊,还有点怪怪的”
时烨突然淡淡地插了句:“肖想,你的脑花要煮烂了,快点捞。”
盛夏看肖想忙着捞脑花去了,他刚好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便低头喝了口牛奶。
牛小俊好奇:“近视很严重怎么在门口都看不到我们”
盛夏摇头:“一只500多一只400多,不算很严重吧。但我不喜欢戴眼镜,隐形戴着眼睛也不舒服。”
“不戴眼镜也太不方便了吧”
“还好,我出门的时候会带上一副框架,有需要的时候就戴上看。”
牛小俊疑惑:“不喜欢戴眼镜啊”
盛夏继续点头:“不喜欢,也不习惯。”
时烨突然就想起,这小孩17岁的时候对自己说的版本似乎是:
我已经习惯了看一个模糊的世界,如果戴了眼镜,长时间去看很清晰的世界,我反而会觉得有点害怕。
他估计盛夏都忘了,但自己还记得。
拿着鸭胗回来的钟正还给时烨端了碗粥,道:“呐,你让我煮的。”
时烨看了眼面前红彤彤的火锅,想了下,就顺手把那碗银耳粥往盛夏那边推了过去,自己默默起身重新去厨房盛了碗粥。
盛夏倒是没有想太多,他一向不是会想很多的人,而且是时烨给他的东西,他想都不想,端起就吃。
接下来他开始被坐下的钟正拉着东问西问,也就没注意时烨去哪儿了,等时烨端着碗粥重新回来坐到他身边,盛夏才反应过来,但他想时烨只是顺手给了自己,也就没多想。
他也没敢多看时烨。
这一桌子人目前为止都没给他夹菜,这让盛夏松了口气,他嗓子不舒服,不敢吃辣。
这画面还挺奇怪的,他来火锅店和时烨坐在同一条长凳上喝粥,看着面前三个人吃火锅。
轻松的气氛让盛夏觉得放松了些,银耳粥也让他的嗓子舒服很多。
“钟正,作为乐队食物链里的底层人物我劝你以后多巴结一下我们主唱小哥哥,”肖想笑眯眯的,“不然主唱太帅势头太猛,你这贝斯肯定越来越暗淡无光,说不准哪天你就被开除队籍了。”
“”钟正也笑,“贝斯那是乐队的灵魂,灵魂是能随便看到的吗”
“正主都来啦,我们再唱一遍伽利略s改编的极星吧。”肖想敲着筷子起哄,“咱们都坐小正店里吃火锅了,也算认可了彼此,来来来让我们用音乐铭记此刻”
“极星歌词我还挺喜欢,时爷难得写首温柔的歌。”钟正拨了下弦,“来吧盛夏小哥哥,没问题吧”
盛夏被问得怔了下。他今天嗓子不舒服,但总觉得这气氛不唱不太好,而且时烨还在。
他想了下,刚打算说来吧,反正撑着唱一首也没什么,结果时烨拧着眉头说了句:“吃饭就好好吃饭,唱什么唱”
钟正一愣,只觉得莫名其妙:“时爷,刚刚可是你让我拿琴来玩玩的,我们这不是经常”
“经常什么经常。”时烨嫌弃地看了旁边的吉他一眼,“你这烂吉他我弹不下去,手在抗议。”
肖想看看时烨,又看看绷着脸的盛夏,最后看看盛夏跟前的银耳粥,等琢磨过来她才笑了下。
“不唱了今天。”肖想笑着打圆场,“等去排练室有鼓了再说,让我干瞪眼摇着拨浪鼓看你们玩啊”
盛夏连忙接了句:“我们下次一起录个更好的版本,鼓和贝斯加进去就更丰满了。”
钟正只能妥协:“行吧,就下次。对了,我看过你唱这首歌的视频,你所有视频里我最喜欢这首和银河里,你声音适合唱这一挂的。”
“这是时爷四年前写的歌,”肖想思索了一下,“那会儿盛夏你应该才18岁”
盛夏呆了下,才点头:“对,那会儿我刚成年不久。”
肖想笑了笑:“你翻唱改编过好多我们的歌啊,难不成你是乐队里谁的粉”毕竟飞行士以前挺火,按照盛夏这个年纪如果说以前是他们的粉也完全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