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的手电筒不受控制的抖起来。
顺着这抹极为拙劣的缝合痕迹它几乎将霍亚的脚切成两半霍准缓缓向上,轻轻掀开了女孩的裙摆。
刀痕,鞭痕,烟头的烫痕,最多的还是大片大片的淤青常风手中的手电筒掉进坑里,暴露在光芒下的尸体又被黑暗与雨水笼罩起来。
他不想再去捡手电筒了。常风失去了再打开灯光的勇气。
霍准静静立在原地,手里还握着鲜红色的小皮鞋。
“打开灯。”
他轻声道。
常风嘶吼道:“我不”
“打开灯。”
“休想”
霍准沉默了半晌,然后是一阵水声滂沱的大雨已经让小小的土坑积起了泥水,霍准似乎是在这池淤泥里踉跄了几步,接着摸到了手电筒。
常风痛苦的嘶吼:“别开灯了,霍准,够了”
“闭嘴”
手电筒开启的声音在暴雨中微乎其微,但那抹强光让常风不禁用手稍微遮挡了一下。
等到他移开时,就看见了霍准直直立在棺材旁的瘦削背影,他低垂着头,手电筒对着棺材里,湿透的布罩子贴在身上,突出的蝴蝶骨就像恶魔的翅膀那样狰狞。恍惚间,常风似乎看见漆黑的骨翼在展开但他随后发现,这是因为霍准本人在不断颤抖。
“我看完了。”
他沙哑的说,脸藏在亮光的阴影处,成股的雨水灌进衣领。那颤抖是因为恐惧,愤怒,亦或只是雨水的冰冷,常风一辈子都不知道。他也绝不希望知道,因为还有一种原因,是他最不愿意想象的那可能是因为霍准在哭。
霍准今年九岁,但他是个不会哭的孩子,所以能做的只有颤抖着掐烂自己的掌心。
常风张张嘴,最后他只是抹了把脸,拿过旁边的铁锹:“那就合上吧。重新填好。”
“然后我们再去找那两个畜生。”
“不。这不是重点。”
说话时,霍准已经背对着常风替霍亚穿好了衣服。最后是干净的白袜,红色小皮鞋,整理完毕,搬过劣质的棺盖,用自己能做到的最轻的程度缓缓合上。
接着他拿起手电筒,关闭开关,仰起脸。
午夜,墓地,滂沱的暴雨,坑外的常风看见了一双翠绿的眼睛,叫人联想到毒蛇与尸体。同样是翡翠般的绿色眼睛,棺材里的是断裂的枷锁,棺材外是新生的魔鬼。
绿眼睛的男孩仍是仰着脸,缓慢蹲下,坐进了淤泥里,遍布伤痕的双手向后撑在坑底。雨水顺着他的眼眶滑到下巴,最后是翘起的嘴角。
霍准在微笑。
“喂。”他笑着问,对象是某个不存在的东西,“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
出生时,我就该去死。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收到了很多评论而且你们都说我要搞事情,所以一口气码完了今天的更新并搞事情
霍准这个人初始在我脑海中具体诞生,就是这个画面。一个在暴雨里笑着哭泣的孩子,并毅然决然走上了毁灭自己的道路。
其实一直很想写出来,但总觉得找不到合适的位置毕竟当年的绝望是属于霍准一个人的,而成年的魔王大多是将情绪寄托在盼盼身上,如果盼盼也让他感受到那种绝望,那我这篇文就可以直接完结并且顶锅盖跑了
最终还是加了一章关于过去的更详尽的阐述,毕竟这才是我心中关于霍准过去的“结尾”。希望小天使们别觉得我水章节哈q
很有趣的是,最初盼盼与霍准都是独立创造出来的人物,并有自己独立的剧情,而他们俩其实并没有绑定的言情部分我一开始脑抽想写无c的但列大纲的时候就觉得,卧槽这两个人神配啊,各种带感,所以写了夫妻档啊哈哈
我下手狠吗哈哈哈其实内心深处我是很爱霍大佬的还是顶锅盖跑吧
第75章第六十七章
第六十七次发现裂痕下的深渊
如何囚禁一个身高一米八七的成年男人
首先,你需要一剂强力麻醉药,以及一副结实的手铐。最好别买情趣用品店里的玩意儿,因为那太容易扯开了。最好是你刚巧在地下室里发现的一副特制手铐,而那还是出于某种未知的原因被你丈夫存放起来的。
第二步,你需要将他的笔记本电脑扔进冰箱的冷冻柜,将他的手机砸入水池。你应该断绝一切他能和外界联系的渠道,所以拉上窗帘,将囚禁地点定为你的卧室。
第三步,时刻将管制刀具放在你的手边,保持警惕,以免对方暴起反抗。
第四步,因为不会做饭所以只能叫外卖吃,一边威胁对方一边被对方逗到炸毛,在想要进一步逼问事实时被叒带跑话题。气饿了之后想吃饭后甜点,于是管制刀具被你拿来削水果,未果,削断了餐桌的一角,最终拜托被铐起来的人展示单手削黄桃。
以上皆为特例,只适用于被囚禁方全力配合且放洪水的情况,请勿轻易尝试。
“霍准”
“怎么了,盼盼”
丈夫的双手总是修长而灵巧的,即便此时霍准带着手铐。被盼盼削得坑坑洼洼的黄桃在他手中就像魔术师的飞鸟盼盼有点恍惚,她似乎看见熊熊燃烧的壁炉与黑色的玩偶手套。
那是一个奇怪的手势。那是柴郡猫给出的答复。
“怎么了”
“没什么。”沈畔摇摇头,重新找回状态。
“现在我们都吃饱了。所以接着聊正事。”
“嗯”霍准手中的刀尖贴着黄桃的果皮轻盈的转动,柔韧的果皮扇形般一圈圈剥落,在小碗里形成了一个完美的螺旋,“什么正事哦,盼盼,明天帮我去换个新狗牌。我想戴rsh,而不是rh。”
沈畔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人能面不改色的说出“帮我换狗牌”这种话。
“我不是说这个。”
她坐直了一点,严肃地重复:“霍准,我把你关起来,是想听你说实话。”
“尚静也好,赵芝于也好,她们所说的我都不会完全信任。”沈畔深吸一口气,“因为这是她们眼中的霍准,而我不想通过别人的叙述来了解你。”
“我是你的妻子,霍准,告诉我一切你发过誓的。”
霍准微笑:“盼盼,我从未欺骗过你。我不知道你想表达什么我的一切就在这儿呢。我对你毫无保留。”
又是谎言吗不,她分不清。
沈畔无力的说:“说实话有那么难吗”
霍准回答:“盼盼,你非常可爱。”
“这次你别想再转移话题,霍准,我是认真的”
丈夫耸耸肩:“嗯,我只是举例说明一下你说的,你想听实话。”
于是话题又被扯开,盼盼坐在原位吭哧吭哧嘟囔了一会儿,花费半小时反应过来:霍准这是间接承认了,他除了这句夸奖以外没有实话。
“喂,你”
“乖,吃黄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