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率先注意到的,是掌星河那光滑而饱满的额,完全没有属于双儿才有的花儿。
掌星河长得俊,身材高挑,巡田的时候还穿着刚刚去画卯的青色官袍,更衬得他剑眉星目,气度不凡。还有那巡田时的身姿,挺拔如松,和他的随从对比,简直是鹤立鸡群。
张斩月的目光,就被掌星河吸住了。
张斩月在吃第八碗饭的时候,不禁好奇了起来:刚刚走过的那位官爷是谁?
被雇的农夫告诉他:是我们田庄的庄主掌少爷!喏,就是让人从河里捞你上来,给你请大夫,不介意你每顿吃八碗饭还愿意雇你做工的掌少爷。
张斩月听了,食指大动:哇!这位少爷人帅心善!
被雇的双儿农夫忽然羞涩,含情脉脉道:是呀,如果不是我长得一般般,我都想以身相许。我们少爷长得太好看了。
张斩月瞪开了大眼,颇有精神的看了过去:以身相许,那就会怎样?
双儿农夫回答道:哎,就是像隔壁王财主的貌美小妾们那样,他们好吃好住的,白天还不用干活!不像你,你吃八碗饭,上头肯定要给你分配八倍的活。
张斩月点头:懂了。
第6章好生俊俏!
在召集人手的时候,掌星河也见到了张斩月。
他在张斩月的眼中,俊朗得鹤立鸡群,而张斩月在掌星河的眼中,也一样的鹤立鸡群!
掌星河站位在台阶上,站得特别高。
张斩月在台阶下,他的身高特别高。
他们,在人群之中,一下子互相看到了彼此。(不是)
张斩月长年征战,如今就算失忆了,通身的气势和杀意,也依旧令人胆寒。现在,掌星河召集人手集合,台阶之下,双儿农夫们都靠在一起,可张斩月的身边,却空了一圈。
无人敢靠近,无人敢把汗液黏给他。
而张斩月的相貌,也不同于普通的双儿。
他浓眉大眼,鼻梁高挺,五官深邃,英俊硬朗的长相,和中土之人区分开来,带点异域的风情,像个英俊的混血男模。
这个世界被作者设定得只有男人和双儿。男人较少,因为没有怀孕功能,暗地里会被双儿侧目,会被视为天生残缺。
不过,长得像掌星河这般帅气的男人,还是很受追捧的。
双儿又能当男人又能怀孕,人数很多,基数大,貌美的双儿不少,在众多貌美双儿中脱颖而出的绝美双儿,那就真是绝顶好看了。像张斩月这样相貌刚严英俊得出众的,是非常很少见的。
这张阳刚硬朗的脸,配上他杀人如麻的自带的威严,很有劈日斩月的气势!
对了,张斩月的孪生哥哥,叫做张劈日。
而他们的爹,就叫做张傲天。
一听,就知道是桀骜不驯的非凡一家人!
在书里,张劈日会在一个月之后来寻他弟弟,知道他弟弟开了花还结了果,对他这个炮灰攻也是很不满意,把他狠揍一顿。而让张劈日更不满意的是,书中的炮灰攻,分不出劈日斩月这对长得一模一样的孪生兄弟。
掌星河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分出来,反正,在看到张斩月那因为长年征战而锻炼出来的虎背熊腰、那刚猛的体魄,掌星河就很想喊一声:好一个爷们!
但掌星河没有喊。
对比了一下张斩月和自己的硬件,掌星河陷入了沉思。
他这副身体,穿衣显瘦,脱衣也算有肉,有点锻炼的痕迹,八块腹肌不缺的。可和这位爷们双儿张斩月对比其他,他实在是太不够看了。
为自己的贞操堪忧。
但,掌星河也不是很忧心。
毕竟,现在,张斩月是他的受雇农夫。
掌星河召集了田庄的所有人,不是为了去看张斩月的,而是,为了,他,接下来要宣告、要鼓动、要准备实行的伟大计划!
他,宣告购买了最饱满、最新鲜的种子,要光复神农大人的遗志,尝试新的种植方法!掌星河召唤了大家一起,宣告要齐心合力,种出高产、多穗、抗倒伏的水稻,从而推广出去,让中土人民不再挨饿!
慷慨激昂的种地陈词,让台阶之下的双儿农夫们的情绪,都被积极地调动起来。
从今日起,他们做工,不再是只只拿一份工钱,拿一份分配好的粮食。
从今日起,他们做工,是为了光复神农大人的遗志,尝试新的种植方法!是为了让中土人民都不用再挨饿!
多么激动人心!从前,他们只耕种规划好的一亩三分地,都没关注其他人民。
现在,他们有了伟大的理想,更加愿意拿行动出来实践!
而且,无论收成如何,只要按照掌星河的方法实行,就能获得双倍的工钱!
何乐而不为?
双儿农夫们慷慨激昂的答应了,振奋人心的声音,还传到李乾坤的房里,把昨夜松土松得疲累的李乾坤,给喊醒了。
李乾坤揉了揉眼睛,披了身衣服出来,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总的来说,是来凑热闹。
他,从内院中出来,刚走到院门,就看到了,台阶之上的掌星河,那高大挺拔的身躯,那宽阔的肩膀。
啊
李乾坤没看下去了。
夏日阳光灿烂,李乾坤半倚在院门上,抬起白皙的手,半盖住了自己的眼睛。
不知道阳光令他目眩神迷,还是,掌星河的背影,令他目眩神迷?
李乾坤分不清楚了,他只知道,他中毒太深,连白天,也对脑子有坑的掌星河,想入非非
还好,白天的他,不像夜晚的他。
白天的他,毒效发作得浅,还能控制自己。
即使是,听到掌星河那激动人心的、宏伟的种田计划,听到那低沉而性感的嗓音,李乾坤都能控制住自己,没有当场发作,没有靠近,没有暗示。
他甚至,能听到掌星河的种田计划,觉得掌星河的脑子的坑,也没有很大。
任何时候,他作为一位储君,看到一位百姓振臂高呼,去带领一堆人钻研种田新方法,为全中土百姓的粮食分忧,李乾坤都是很高兴的。
而另一边,掌星河说完了自己的计划,按照说话的习惯,惯常地问了一下,大家有什么问题。
好几个双儿农夫都及时提问了,掌星河耐心地一一解答。
到了最末,一直沉默着的张斩月,发出了自己的疑问:少爷,整个田庄的人都在这儿了吧!
掌星河点头。
张斩月一个皱眉,用手指指了指边上看热闹的李乾坤,发出了灵魂的拷问:每个人都分配了工作,为什么就他没有?
张斩月旁边的几位双儿农夫,此刻帮忙解释道:这位不一样,他是客人,不是拿工钱的!
对啊,他睡在厢房里,是庄主少爷昨晚从山上捡回来的人,和我们这种拿工钱的长工不一样。
他和你不一样,他没有说自己失忆,说不定过几天就走了,你才和我们一样,是做长工的呢!
掌星河听到台阶下面的农夫们,基本都帮他答完了,掌星河轻轻一笑,就随口解释道:对,就是这样。
可这还没完。
当动员大会开展完毕,掌星河分派工作也完毕了,见烈日当空,准备午休的时候,张斩月那高大的身躯,竟然鬼鬼祟祟的潜了进内院,尾随了掌星河。
掌星河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
掌星河一个挑眉,该来的,总是会来。
很快,张斩月就蹦到他的面前,深邃的眼睛,就这么平视着他:掌少爷,请留步,我有个疑问。
问吧。掌星河平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