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个钟择说请?除了这个外,池钥认为应该没其他可能了。
刘杨眼睛猛地一抬,他盯着池钥,看来池钥都知道了。
钟择他爸爸来找过我,钟叔叔今年五十多了,以前我见过他,人看着很精神,一段时间不见,好像头上白发都多了一些。刘杨没有立刻就说请池钥原谅钟择,或者放过钟择。
而是先说钟父。
池钥目光从刘杨脸上转开,他看向波光粼粼的湖面,湖水荡漾,有白鹤在水面上掠过。
池钥脸色看起来平淡,但从刘杨的角度,他注视池钥的侧脸,感到了一种冷意。
没有出声,池钥沉默着。
钟父和我说了,钟择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钟择希望能够有机会和他当面道歉。
如果钟择可以出来,他会立刻退学并且离开出国,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这是钟父和钟择商量的结果。
不光是退学而已,而是以后都保证不再出现在池钥的眼前。
听到这里池钥转过头,他目光看起来冷冷的,但意外有了点波动。
刘杨你觉得我该原谅他吗?池钥直接把问题抛给了刘杨。
刘杨愣住,在池钥明亮清透的眸光注视下,他嘴唇张了张,好一会才出声。
我不知道。这是刘杨的真实想法。
如果换成是你,你会怎么做?原谅他?池钥换了个问法。
刘杨抿着唇角,显然这个问题把他给难到了。
他不可能点头的,点头在某种意义上就等同于他认同钟择的做法。
我去看守所见过他了,他只是让我向你带句话,没有求我来向你求情,他爸似乎看起来比他还要担忧。
什么话?刘杨是他朋友,虽然当初池钥接近刘杨就带有目的。
后来接触中,发现刘杨这个人还不错。
虽然刘杨和钟择这样的人是朋友,但刘杨本人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不像钟择他们肆无忌惮地玩着。
希望你有时间去一趟,他想当面和你道歉。刘杨抬起眼,他看着池钥,作为钟择和池钥共同的朋友,他不想失去任何一方。
只是如果真那样的话,也许两边都会失去。
刘杨还是替钟择说话。
这个我没法答应,被韩盛知道了,他肯定会生气。韩盛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他要是去见钟择,不亚于直接打韩盛的脸。
但刘杨出来求情,池钥想到当初他利用过刘杨的事。
这个事刘杨不会知道,池钥一直记挂在心里,算是他欠刘杨一份人情。
池钥转身往池塘走,不再继续呆在湖边。
身后刘杨好一会没动,片刻后刘杨跟了上来。
后来两人没有就钟择的事再继续谈下去。
只是当在路口宿舍楼下分开的时候池钥给了一个回复:我回去想想,明天给你答复。
至于答复什么,不是原不原谅钟择的问题,而是要不要去和韩盛说,让韩盛放钟择一马。
池钥怎么会不知道,这个事才是重点,虽然刘杨全程没提到过。
不可能只是让他原谅这个事,怎么都不可能。
刘杨站在宿舍门前的空地,看着池钥快速转身进了宿舍楼。
等池钥的身影消失不见,刘杨拿出电话给钟父打过去。
钟叔,我见过池钥了。刘杨转身离开。
他怎么说?那边语气明显焦急。
刘杨眸色深沉:没有直接回复,池钥说回去考虑考虑。
为什么还需要考虑?意识到自己语气太严厉,钟父随即放缓声音。
麻烦了,刘杨,谢谢你愿意帮小择的忙。
钟叔你太客气了,我并没有帮上忙。甚至于可能还会失去池钥这个朋友,得不偿失。
这次是小择做错事了,他已经在看守所里深刻反省,后面的事就还要麻烦你了,如果有结果立刻联系我。
好,我知道,一会我还有点事,就先挂了。刘杨朝前面的道路尽头看,整个神色冷肃。
好好,那就这样。
放下手机,刘杨缓缓呼出一口气。
池钥会宿舍待到晚上七点多然后出的门。
两保镖坐前面,池钥坐在车后。
池钥戴着耳机听歌,同时思索起下去那会刘杨和他说的事。
池钥手指弯曲握成拳头,他知道要让钟择从看守所出来其实很简单,只要他主动表明和钟择只是在开玩笑,对方没有绑架他,这个事就能这么结束。
但就这么放过钟择,池钥又有点不甘心。
池钥摇头微笑,想到干脆直接去,将钟择给揍一顿。
估计钟择不敢反抗。
不过池钥不是崇尚暴力的人。
在河边的时候,刘杨告诉他钟择被韩盛给踹得脾脏破损,向来钟择不会太好受。
池钥转过头看向车窗外。
突然他又想到一个事,谁都会发错,总得个人改过自新的机会。
还有对方都让刘杨来求情了。
罗秀,池钥想到罗秀,既然能找刘杨,应该也知道罗秀和他关系最好了,如果是罗秀来求情,想到这里池钥意识到一个问题。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钟择就还算有可取的地方。
真让罗秀知道这个事,池钥就真不会改变注意。
就这么放手,池钥觉得太便宜钟择了,还是得让钟择再受点教训。
看守所池钥肯定不会去,他想到了一个方法。
钟父来找自己的事,还有刘杨求情的事,当天夜里池钥没有和韩盛说。
韩盛回来时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池钥睡地正熟。
韩盛未免吵到池钥,晚回家的话都是到隔壁去洗澡,洗漱过后返回卧室。
躺到床上,不等韩盛伸手,池钥感知到身旁的热源,自己就翻身翻到了韩盛怀里。
半睡半醒,池钥略微睁了下眼,感受着熟悉的气息,眨眼间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池钥和韩盛说了这些事。
韩盛知道不可能完全瞒着池钥,池钥毕竟是当事人,肯定会被人找。
韩盛问池钥什么看法,难道打算原谅对方。
原谅?当然不原谅,我可一点都不大度。要是他大度,当初就不让故意接近刘杨,唆使刘杨去袭击曾伤害过罗秀的人。
只是我欠刘杨一个人情,当初酒吧里的事,你还记得吧?
池钥让韩盛回想一下。
韩盛眯眼,他自然记得,要不是有酒吧的事,可能这会池钥不会住在家里,不会和他睡一张床上。
韩盛颔首。
我当时没想和刘杨成为朋友,我利用他,让他去偷袭人。
这个事池钥没有和人说过,韩盛了解的也只是以为池钥和刘杨是朋友,两人合谋计划了这个暗里打破人脑袋的事,他以为两人是同谋,经池钥这么一说,韩盛意识到原来主谋是池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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