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对你有些想法,不过和你想的可能不太一样,有一点你可以放心,我绝对不会伤害到你。
韩盛一番话说得似乎情真意切。
但他在池钥这里好感度早降得很低,池钥眼底的冷意没有丝毫退散。
甚至觉得韩盛这是在欲盖弥彰。
哄骗人也不是这么个哄骗法。
这个想法刚一出来,池钥对上韩盛的视线,他忽然耳朵微微泛红。
他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以韩盛的身份想要什么人得不到,会真的看上他?
池钥似乎这个时候才感觉到自己先前的想法有多么的幼稚。
他怎么会觉得韩盛是看上他,想要和他发生点特别关系。
池钥心头十足的震惊。
想到这个后,池钥再去看韩盛的眼睛,对方似乎看透了池钥内心的想法。
池钥为自己的自作多情而感到脸红。
他朝韩盛走过去,走进屋里。
走到客厅,韩盛让池钥坐沙发上。
接着韩盛将茶几上一份病历递给了池钥。
韩盛深堪怎么去攻破一个人的内心,这些年的演戏生涯让他不仅演戏快速提升,对人形的掌控也可以说非常娴熟。
这个发展在池钥预料之外,他顺手接过了韩盛递过来的一叠纸张。
在仔细看清纸张上写着什么后,池钥先是无法相信,他抬头向韩盛看过去。
韩盛则同池钥说:慢慢看。
说罢韩盛拿了个干净杯子接了杯水,他走回来将水杯放到池钥面前。
那是一叠病历,不是一份。
还是每一份都在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韩盛有重度失眠症。
失眠症的同时还伴有不同程度的头疼。
这些病症导致了韩盛情绪的暴躁易怒。
基本都是相同的内容,前面的几份池钥仔细看后,后面都是看个大概。
看完后池钥表情有所变化,因为他看到了病历上面的时间,时间跨度有七八年之久,也就是说这七八年来韩盛都在被重度失眠给折磨着。
眼前的人是一名患失眠症的病人,下意识的,池钥那份抵触心就淡了些。
要是他失眠这么久,恐怕这会早就快疯了。
而韩盛还能维持着比较正常的状态,已经算是很厉害了。
只是池钥思绪转回来,韩盛拿他的病历给他看是什么意思。
池钥心里想什么,基本都表露在脸上。
所以就算他没有说话,韩盛也知道池钥在疑惑着什么。
韩盛走了过来,因为池钥对这些给他的病历非常的困惑,不知道韩盛什么意图。
他本来还以为韩盛会提出什么特别的要求,没想到到了屋里韩盛却不是最先说话,而是给他一叠病历。
由于心里太过困惑,导致韩盛走到池钥面前,两人间的距离非常近,池钥没有立刻后退。
很奇怪我为什么那这些给你看?韩盛身高比池钥高半个多头。
走到池钥面前,他微微低垂下眼帘,看着咫尺间青年白净清隽的脸庞。
似乎这张脸越看越吸引人。
不过正如韩盛之前的想法一样,他对池钥的喜欢,更多是一个钟身体上的。
或者该说是他的身体需要池钥。
面对韩盛的发问,池钥微微点头。
韩盛嘴角扬起抹极小的弧度,让人怀疑那是否能够被称为一抹笑。
池钥是坐着的,而韩盛是站着的,韩盛的身体宽阔,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峦,立在池钥眼前,给池钥一种沉甸甸的压迫力。
但池钥神色里仍旧不卑不亢,他并没有任何所图,他也不是韩盛的粉丝,所以对于韩盛他不会像其他人那样,有所畏惧,或者因为过分尊敬对韩盛就态度所有不同。
我失眠很多年了,网络上经常报道我脾气不好伤人的事,那些事是真的。
韩盛拉开了话匣子,似乎准备慢慢说。
黑夜正在窗户外徐徐弥漫,池钥是想让韩盛快点说明意图。
但男人的声音仿佛有种魔力,让池钥催促的念头自己就消散了下去。
池钥坐在沙发上的背景挺直,他略微仰头看着忽然间陌生又熟悉的男人。
安眠药吃了不顶用,我也到国外做过检查,没检查出什么病因,花了段时间做针对性的治疗,结果你肯定能猜到,没有效果。
心理医生同样也找过,靠催眠倒是能面前入睡,可离开了医生那里,回来后失眠症仍旧存在。
神经科同样去过,能够想的法子都想了,全都没有效果。
韩盛说道这里,笑了笑,这抹笑就真实了,他视线锐利,盯着池钥。
见池钥在他这一番话之后好像更加不解了,韩盛眉目里似乎染上了温和。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和你说这些?
这次池钥出声回复了:是。
因为韩盛突然卖了个关子。
这个关子持续时间没有太长,在池钥望向他的黑曜石般清透明亮的眼睛里,韩盛告诉了池钥原因。
你能够让我入睡。
池钥呆住,在韩盛具有压迫力的注视下,池钥眼瞳缩紧,他听得懂每个字的意思,但合起来要表达的东西,池钥就不懂了。
什么叫他能够使韩盛入睡,难道他是失眠症特效药。
怎么看都怎么觉得荒唐。
看得出池钥可能猜到点事实,不过显然池钥不认为这是真的。
韩盛往前突然又走了一步,这一步直接把他和池钥间的距离给缩短为几厘米。
然后韩盛手臂一伸,将坐在沙发上的池钥给拉了起来。
如果说突然被人拽起来让池钥预料不到,那么接下来的事,则让池钥惊讶乃至震惊。
面前的男人毫无征兆就抱住了他,两人身体骤然靠近,中间距离直接缩短为零。
池钥在愣怔片刻后,反应过来,反应后的第一时间他抓着男人胳膊,准备把人给推开。
以为会花不小力气,结果轻轻一推韩盛就放手了。
池钥盯着面前的人,全身充满戒备。
韩盛,你到底什么意思?池钥一双眼里顿时就充满了怒气。
韩盛却一副好像他什么都没做的表情。
他经过池钥身旁,池钥警惕地往右边撤了好几步,拉开同韩盛间的距离。
然后换成韩盛坐在了沙发上。
抱歉,我无意要冒犯你,只是想用行动向你说明一个事。
池钥嘴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刚还对韩盛有那么点怜悯心,因为对方这么多年都在遭受失眠症的困扰,结果转眼男人好像就利用他的怜悯心,居然过来搂他了。
池钥脸色极度的不好看。
那我再解释一下,你的身体能够治疗我的失眠症,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能睡着,头疼的情况也会得到缓解。
和韩盛预料得差不多,他这话一出,池钥全然不信,甚至眼神里在表露着一个想法你在说什么,我不会相信。
就是韩盛自己,也觉得这个事挺难说服人的,不过事实就是这样。
我希望你能够帮我。韩盛周身凌冽慑人的气势在顷刻间就快速变化,同时他眉宇间露出疲态来。
这里有演戏的成分,但多年来不能睡好觉,也确实折磨着韩盛。
韩盛基本不会在第二人面前露出这种可以说是脆弱的一面,只有池钥,因为池钥的特殊性。
池钥觉得韩盛今晚可能人不太对劲,先是和他说,他的身体能够治疗他的失眠症,现在又说让他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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