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biquxsw.cc,军婚之绑来的新娘 !
医院的走廊上,顾学文看到了纪云展。
“她昏倒了。”纪云展的神情难掩心疼:“我送她来医院的。”
对上他眼里的关切,顾学文心里有一丝不舒服,盯着纪云展的脸半晌,最后轻轻开口。
“到底是怎么回事?”
“盼晴下车的时候,被一个女人带走。我看她好像不是很情愿上车的样子,就跟在了她后面。后来跟丢了,好不容易找到的时候,就看到盼晴一家咖啡厅冲了出来,一直不停的跑。我怕她出事,只好跟在她后面。没想到——”
纪云展叹了口气:“我从来没看过她这个样子。好像世界都变了一样。”
一个女人?
顾学文神情凝重,眼里有一丝不解。女人?
他沉默的时候,纪云展也在打量着他,顾学文没有穿制服,可是往那一站,身上有一种军人的气质。
眉眼透露出来的坚毅,冷静让纪云展对他有些另眼相看。
十分善意地伸出手,纪云展的神情很是真诚。十文会想。
“纪云展。”
顾学文收回思绪,也是此时才看向了纪云展。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种奶油小生,纪云展身上有种温润如玉的君子气度。
看着他伸出来的手,顾学文伸出手。两个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微微施力,纪云展毫无惧色,脸上一派自得,顾学文的唇角微微上扬:“顾学文。”
退开一步,顾学文对着他点了点头,迈开脚步进了病房。病床上,左盼晴睡得正沉,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双眼紧紧的闭着,眉心微蹙,似乎连做梦也不安稳。
顾学文上前,在病床前坐下,伸出手握着她的手,放下自己手心里细细摩挲。抬起手,将她的眉心抚平。
纪云展一直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十分流畅的做这些动作。那眼里的柔情跟刚才的凝重判若两人。
心里有一丝苦涩,又有几分欣慰。他的晴晴,已经有人取代他的位置,给了她关心了。
“你回去吧。”顾学文的声音淡淡的:“我会照顾她。”
纪云展没有走,将身体靠在墙上,看着床上睡着的左盼晴,灯光下她的脸看起来十分白皙细嫩:“我是晴晴的初恋。”
顾学文的身体倏地绷紧,转过身盯着纪云展的脸,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纪云展开始说那些曾经,口吻轻柔,像是说别人的事情一样的平静。
“我很自信。我以为我把她宠坏了,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男人可以受得了她的坏脾气了。”
看着顾学文眼里的不以为然,心里的苦涩加重:“可是我错了。”
“你说完了?”顾学文逐客的意思明显。
纪云展叹了口气:“我告诉你这些,不是想让你不舒服。而是想告诉你,她曾经是我捧在手心里的珍宝。如果不是因为我当时的错误选择。我不会错失她。既然她已经嫁给了你,我希望你好好对她。”
顾学文盯着他的脸半晌,神情难测:“不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你要是真的爱她,就要明白她现在是有妇之夫,你要离她远点。”
“我做不到。”纪云展拒绝:“我已经退到无路可退了,我现在只想要看看她,守着她,哪怕看到她脸上的笑脸,我都满足了。”
站直了身体,他的神情十分坚决:“顾学文。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辈子,我都会爱她,一直爱。如果你对她不好,或者辜负了她。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把她从你身边夺过来。”
顾学文也站了起来,对上他的挑衅毫不躲避,神情十分自若:“你永远的不会有那个机会。”
“是吗?”纪云展笑了,笑得苦涩而无奈:“那我只好祝她幸福了。”
转身离开,背影说不出的寂寥。顾学文看着关上的病房门,还有那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转过头看着在病床上睡得毫无所觉的左盼晴。
突然有点理解,为什么左盼晴会对纪云展念念不忘了。她的眼光倒是不错。纪云展光明磊落,算是一个君子。
只是看着她苍白的脸,想到她昏倒的原因。他的神情变得十分凝重。一个女人?
谁?拿出电话按下了几个号码。
“是我,帮我做一件事情。”
吩咐完了,顾学文又坐回了病床前,神情有丝淡淡的心疼。
……………………
左盼晴做了好长一个梦。梦里,只有五岁的她,吵着要一个新的洋娃娃,当时左家家境一般,不可能满足她的不合理要求。
左正刚坚决不肯买,可是温雪凤却还是给她买了,然后为了那个洋娃娃,家里吃了一个星期的青菜。她却很快乐。
温雪凤也上班,她在供销社当营业员。工资并不高,可是对盼晴真的好。
“盼晴,看看这个是什么?”
她喜欢的零食,爱玩的玩具,只要别的孩子有,一样也没有少过给她。
她读大学,温雪凤说她课业重,给她买足了一个星期穿的衣服。让她换下来不要洗,带回家她洗掉。
郑七妹就曾经羡慕妒嫉恨的说:“你妈对你可真好。”
“那是,你也不想想。她可是我亲妈。”
场景一换,温雪娇一脸委屈:“你妈是第三者,先跟你爸爸结婚的人是我,你是我生的。”
“她对你好,是因为她心里有鬼。她怕别人知道她是抢了自己妹妹老公的女人,所以要拼命对你好。”
“你们家原来根本不住在这里,而是一起住在了外婆家。因为温雪凤把你外婆气死了,没脸回去,才搬到这里来的。”
“我是你亲妈——”
“不要。不要——”左盼晴不停的摇头,那就纠缠的梦境让她受不了的腾的坐了起身,不停的喘气,这才发现自己所在的,是一个陌生的环境。。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一股很重的,消毒水的味道,不习惯的蹙了蹙眉心。目光看到自己手边的那颗黑色头颅。
脑子里闪过昨天最后失去意识时的脸:“纪云展?”
在床边靠着休息的顾学文被她惊醒,眼睛未睁开就听到了她叫别的男人的名字,神情一凝,抬起眸盯着她的脸。
“你叫谁?”声音透着一丝危险。
“顾学文?”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你,你怎么在这里?”
“怎么?我不能在这里?纪云展才能在这里?”虽然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什么也没有,可是她如此的态度却还是让他心情烦燥郁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