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惜棠没有回应,她勾着萧勤的脖子,用真挚而深情的亲吻给了他答案。
没有谁清楚萧勤是怎样求婚成功的,大家所知晓的,是他们那场空前绝后的盛大婚礼。
萧勤曾经承诺,哪家媒体能让他求婚成功,就送对方一个婚礼独家。最终他全凭自己的本事抱得美人归,独家是没有了,但他却邀请一众媒体前来观礼,以此向全世界宣告阮惜棠在他心中的地位。
婚礼设宴在萧勤名下的玫瑰庄园,场内处处鲜花簇拥,连空气中都弥漫着甜蜜的气息。
赏脸出席的贵宾多如牛毛,除了富商名流以外,久久未在大众面前露面的沈则钦也在今天现身。
发现沈则钦的踪影,传媒记者自然蜂拥而上,无数镜头对着他就是一顿猛拍。
沈则钦穿着一身妥帖的黑色西装,消瘦了几分,却丝毫不减他的俊朗。他没有回避记者们的镜头,当被接二连三地提问,他只是微笑,并不打算回应。
他们知道没法从沈则钦口中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拍够照片以后,就纷纷转移目标,继续挖掘其他婚礼爆点。
当然,也有极少数的记者不愿放弃。他们暗中观察着沈则钦的一举一动,直至发现他抱起一个苦恼不停的小宝宝,随即拿着长-枪-短-炮飞快地拍。
沈则钦只是把孩子的脸藏在怀里,倒没有阻止记者们拍摄,大概察觉他不算抵触,有人举起录音笔问他:“沈老师,这是您的孩子吗?”
“是啊。”沈则钦大方承认。
这句话像打开了机关一样,话音刚落,聚集过来的记者开始此起彼伏地提问。
“沈老师,传闻您跟阮小姐有过一段情,这孩子跟她真的没关系?”
“今天您到场,是以什么身份出席的?旧情人吗?”
“您最近没有活跃在荧幕前,是在养情伤吗?”
“有知情人士透露,您曾经拒绝了好几部制作精良的大片,请问您有息影的打算吗?”
……
两男争一女这种戏码永远是大众最喜闻乐见的戏码,尽管阮惜棠已经嫁作人-妻,但他们还是自娱自乐地脑补出一出好戏,并希望从沈则钦身上觅到一丝证据。
沈则钦十分有耐心地听着他们的问题,等所有人都停止发问,他才开口:“第一,不是阮小姐,而是萧太太。第二,今天我是以萧太太表姐夫的身份出席。第三,我不需要养情伤,只是忙着带孩子。至于其他问题,你们可以约我的经纪人兼太太去做专访,这里不是我主场,就不方便向大家透露更多。抱歉,也非常感谢大家的配合。”
这边的记者炸开了锅,而聚在新娘休息室的长辈则格外的沉静。
化妆师已经替阮惜棠上好了妆,知道她眼浅,杨慧慧特地吩咐要用防水的眼线笔。孙巧巧握着女儿的手,突然感慨起来,竟然比她还要早地红了眼眶。
妻女眼红红地对望着,阮树德一个大男人也觉得鼻尖发酸,他展开双臂拥着她们,明明笑着,声音却有点哽咽:“今天是个开心的日子,就不要掉眼泪了。”
时光匆匆而逝,二十多载岁月转瞬即过。女儿蹒跚学步的情景仿佛就在昨日,然而现在,她已亭亭玉立,还将成为别人的妻。即使深信她嫁得好夫婿,阮树德也有种恍然若失的感觉,他的掌上明珠,往后就要交给别人照顾疼惜了。
最终这个深沉如山的男人还是压不住起伏翻涌的情绪,他微微仰着脸,不愿让她们看见自己盈满眼眶的热泪。
聂敬川没有多留,轻轻将门带上,他就走向会场,肩负起迎宾的责任。
期间也有记者向聂敬川提问,他风度极好,不管被问什么刁钻怪异的问题,也得体回应。
当被问到阮惜棠被全网恶言攻击时,他第一时间站出来为她发声,如今她却跟萧勤喜结连理,有没有有种为别人做嫁衣裳的不甘,他眼中带笑,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我是她的娘家人。”
在宾客们的欢呼和掌声中,那个曾被他记挂的小妹妹披着纯白的嫁衣出现了。他站在宾客席的外围,远远地看着她笑得像花儿一样灿烂,再哭得像个孩子一样傻气,真觉得这个可爱纯良的姑娘值得这世界所有的最美好。
她是举世难觅珍宝,而站在她身边的男人,是甘心为她上天入地的齐天大圣,是能够让她美梦成真的阿拉丁神灯。
惟愿她永远活在浪漫的童话,往后余生,平安喜乐。
—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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