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没人,避开监控,只需要一把大铁锤,一桶早就调好的水泥糊糊,就能把事情搞定。
1551,你行,你最行。
李鱼嘿嘿一笑,没有男人会不喜欢被人夸很行,尤其这个行前面还加上了一个程度词。
在任务目标那儿找不到的自信,在一哥这儿全找到了。
李鱼忍不住给了一个么么哒。
1551也不知道跟谁学得皮了,在光屏上回了个羞羞哒。
李鱼默了,觉得它有点小可爱。
红月亮的秘密虽然还没被彻底挖出来,却也离彻底揭开不远了,这种兴奋一直盘旋在脑子里,让人越来越精神。
李鱼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大脑停止运转以后,心又开始闹腾,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想来想去,应该是缺了一个人。
今晚两人没通过电话,也没发过短信,大佬炸了灯泡潜入他的房间后就失踪了。
去哪儿了呢?
李鱼又从薄被中爬出来,伸手够来自己的手机,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大佬应该还没睡。
两手抱住手机,发出一条短信,【睡了吗?】
盛易明的消息回复得很快,【没睡。】
李鱼快速打字,【今晚高兴吗?】
没有明说具体高兴什么,但两人默契的都懂。
盛易明的短信没有再来,反倒是紧闭的窗户突然自己开了,不符合季节的冷冽大风吹进来,窗帘翩飞而起。
李鱼打了个冷颤,飞快缩坐到床脚,警惕的打量四周。
月亮已经走过半空,从建筑的侧面投落进来一缕光线,照得地上的乳白色的瓷砖呈现出惨白的色泽。
魂魄不稳的危险期还没过,现在的自己仍旧是各种厉鬼眼中的香饽饽,李鱼为此打起十二万分的警惕,可随着时间流逝,屋子里没有任何动静。
李鱼大着胆子摸下床,用薄被将自己裹住,一步一挪的朝窗口走。
窗外的夜空是深沉的墨蓝,远处却是被城市灯火晕染得暗淡暖色,一架机尾闪烁着红光的飞机,正从天边滑翔而过。
直觉告诉他,屋子内外没有危险,也没有别的东西。
李鱼松了口气,上前两步,终于到了窗口,拉上窗户时看见路灯下,站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
男人两手插在兜里,大夏天的穿这么多却一点看不出狼狈,饶是相隔数米,依旧让人感觉到一种宛如实质的,扑面而来的清冷。
李鱼将藏在被子里的手伸出来,手指划开屏幕翻出通话记录。
正要点触最上面那条,有电话突然插进来。
李鱼看了看楼下,又看了看不敢提醒有来电的手机,莫名的不好意思,磨磨唧唧的在最后一刻接了起来。
听筒对面的人没说话,却已经从路灯下走出来,站在树木的阴影中,仰头看向上方。
李鱼和那眼睛碰上,心跳停滞一瞬后加速了跳动频率,他开口,你怎么来了?
盛易明声音淡淡的,说的话很让人脸红,想亲口告诉你,我很高兴。
李鱼忍不住想笑,反应过来会被看见,立刻把嘴角压下去,哦。
楼下,盛易明挑了下眉,下来。
李鱼脸上矜持,挂了电话就往开始狂奔,在客厅的时候来了急刹车。
丁爸爸正盯着电视看滚动播报的新闻,他抬起一根手指,气势颇强的推了下眼镜。
声音沉沉,自带威严,大晚上的,风风火火的做什么。
说完扭头看向青年,尖锐的目光如同一把刮骨刀,一寸寸的切入青年的皮肤,将他看得透彻,出门?
李鱼点点头,下楼一趟,买包烟。
丁爸爸,我看你从回家到现在一直没抽过,还以为你已经戒了。
李鱼对答如流,正在戒,忍了一下午已经是极限了,这会儿烟瘾犯了特难受。
爸爸。他舔了舔嘴唇,我抽烟这么多年了,一时半会儿戒不掉的,得循循渐进着来,您说是吧。
丁爸爸被爸爸两个字惊呆了,比起爸,爸爸显然更加亲昵,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从小儿子十七八岁开始叛逆起,他已经很久没听见过这个称呼了。
丁爸爸再次看过去,青年穿着背心短裤,脚上趿着家居拖鞋,头发松软,表情没有以往面对自己时的桀骜,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石头心,顿时就软了。
他清了下嗓子,大手一挥,快去快回。
没想到老爷子还挺好哄,按捺住半夜幽会的兴奋,李鱼丢下一声,好的。
转眼就没了人影。
夏天的夜晚总是比冬夜要热闹一些,不远处的凉亭里,有睡得晚的大爷大妈正拿着蒲扇在乘凉,纵横的小区马路上,偶有汽车经过,车灯不偏不倚,正好照过停在某单元门对面的黑色轿车。
轿车前排坐着两个男人,正抱在一起拥吻。
李鱼的脑袋被一只大手扣得紧紧的,阻断他的所有退路,只能被迫承受着热烈的攻势。
没多久,肺部开始缺氧。
盛易明暂时放过青年,声音染上暗哑,呼吸。
李鱼被亲得只剩下白茫茫一片的脑子恢复了运转,夸张的做了个深呼吸,还没彻底咽下去呢,男人再次将嘴唇压上来。
第231章我成了夜场领班39
车内的空调似乎不太顶用,起不了太大的制冷效果,整个车厢内热烘烘的,燥得很。
青年满身是汗,头发湿漉漉的贴在头皮上,被一只大手插入发丝,温柔的用指腹揉按着。
那只手的动作轻柔而强势,从他的后脑勺移动到后颈,带着冰凉的触感罩在皮肤上。
李鱼被冻得一个激灵,下意识咬合,尝到一丝腥甜。
麻木的嘴唇终于被男人放过,新鲜的空气争先恐后的涌入肺部,带来一丝清明。
相比于青年懵懂的眼神,盛易明要清醒太多。
好像不管做任何事,这个人都能保有十足的清醒。
李鱼缓了会儿神,手指点在男人泛着血丝唇上,疼不疼啊。
疼。盛易明轻轻啄吻他的唇角,吹一下就不疼了。
李鱼的胳膊勾上男人的脖子,敷衍吹了口气,说起见家长的事情,你今天也算是露过脸,过了瘾,咱以后安分点,你放心,名分我肯定会给的,但是你得乖点。
老人家的接受能力有限,多少年的老思想,哪是你说动摇就动摇的。
李鱼已经做好了长期奋战的准备。
盛易明眼神略深,盯着青年泛着水光的嘴唇问,还不够乖?我今天够老实了。
乖个屁,就差没在脑门上插我是他男盆友的小旗帜了。
没看出来,大佬退下了高冷的外衣,居然这么能闹。
李鱼撇嘴,正想反驳,两眼突然发直,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