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卡牌上,印着一个环形图案,头尾部衔接完美,下方是加粗的黑色字体
【复生】。
第214章我成了夜场领班22
复生
生与死的衔接,生命的循环。
李鱼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字,大脑运转起来。
这个世界是灵异世界,一个活人与死人并存的世界。
复生自然是指死掉的人重新活过来,让他真正疑惑的是,这张牌预示着即将死掉的人是谁,自己本人,任务目标,阿旺,阿旺的姐姐,还是其它。
先生,您没事吧?粗犷的声音带着颤音。
李鱼收起思绪,转头看过去,对上一双小心翼翼,又不满惊恐的眼睛。
这如临大敌的可怜眼神,和店员雄壮的外形十分不搭,让人有种这个人的精神,时时刻刻都紧紧绷着的错觉。
李鱼冲对方笑了下,没事。
男人明显松了口气,指了指青年手里的玻璃罐子,是要这瓶吗?
李鱼把蜂蜜递给他,嗯,麻烦结下账,谢谢。
男人拿着东西回到柜台里,拿起扫码器正要扫码,左手房的玻璃门突然被撞了一下,吓得他直接撑住柜台,从里面翻出来,躲到青年背后。
李鱼僵直在原地,搞不清楚状况。
男人缩在他身后,只露出一双眼睛看向玻璃外面,见到一只蝙蝠在地上挣扎,扑腾着想要爬起来。
李鱼,一只蝙蝠而已,吓成这样?
男人不好意思的从青年身后站出去,为自己辩解,小兄弟,不是我胆子小,是这附近
李鱼一听这语气就知道有大瓜,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目光叫炯炯的盯着对方。
这附近怎么了?
这附近有鬼男人声音压得极地,说话的时候不忘往外瞅,就对面那个小区,前不久死了五个人了,贼恐怖。
李鱼,怎么死的?
男人,其实是两家人,一家是丈夫杀了妻子,藏尸一周后,在妻子头七那晚自杀了;一家是孙子杀了爷爷奶奶,也是在头七那晚,自己从楼上跳了下来。
我知道这些事。这两起案子上过当地新闻,闹得沸沸扬扬,原主恰好在电视上瞄过几眼。
因为对小区影响不好,新闻里没有播报具体的地址,也没有详细赘述凶手行凶细节,只是大概播报。
李鱼,大哥,这么邪门的事,小区就没找人来看过?
男人一拍大腿,找,怎么没找,找的还是咱们这儿人气最旺的道观观主。
福乐观?李鱼嘴里蹦出三个字。
对,就是这个名儿。男人用手遮嘴,声音又小了几分,那位道长拿着罗盘来的,一路走进去,最后停在最后一栋单元,结果你猜怎么着?
猜不出来,你赶紧说吧。
大师定定的站在单元楼前,对着大楼拜了几拜,将罗盘一揣,直接跟物业经理说,这地方什么也没有,安全得很。
李鱼,
最后一栋?这他妈是不是也太巧了点。
他咽了咽口水,这是自己没能力请走,所以干脆跟人说没有?
男人持相反意见,我觉得应该是拜了几拜,把东西送走了。
李鱼好歹是见过老观主驱鬼的,绝对不是拿着罗盘走几步,拜一拜那么简单。
嘴上没说,心里还是坚持己见。寻思着,回去以后向盛易明打听打听。
一看对面的表情,店员就知道自己的说法被否定了,嗐,你还别不信,那次过后小区里真的再没出过事。
李鱼反问,你不觉得自杀的两个人都罪有应得?
一个杀妻,一个杀死自己的爷爷奶奶,就这种畜生,今天不死,明天也会死,报应应验是迟早的事。
的确罪有应得。男人这会儿没那么怕了,绕进收银台继续结账。
嘴里接着说道,我听说啊,杀妻的畜生是入赘的,老婆对他可好了,但他在外面有了外遇。这事儿被妻子知道后两人大吵一架,还动了手,一来二去也不知怎么的,失手把人杀了。完事儿后他把尸体藏在床底下,第七天的时候,他自己跑上街,逢人便说救救我,我老婆来找我报仇了,我把我老婆杀了,让后硬是不顾阻拦,闯红灯横穿马路,一头撞上一辆飞驰而过的大货车。
李鱼听得毛骨悚然,却又按耐不住好奇心,另一个呢?
另一个更邪门,我也是听小区的人说的,那家的孙子爹妈死的早,留下的遗产足够祖孙两辈舒舒服服过日子。结果那家的孙子不争气,沾了粉。老两口当然不会看着孙子走弯路,想办法把人关在房间,强迫他戒瘾。
男人说着叹了口气,摇头道,谁成想,那傻逼敲开门锁跑出来了!你知道,瘾犯了的时候,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老两口是被菜刀砍死的。
楼上楼下应该有动静才对吧?李鱼问。
当然有了。男人将蜂蜜装袋,递过去,就是楼下听见叫喊声报的警。警察赶到的时候,人已经跑了,也不知道那家孙子怎么藏的,总之人一直没抓到,直到第七天,他自己从郊区一栋七层高的烂尾楼上跳了下来。
这段话一直留在李鱼脑海中,直到走回小区,仍旧没回过神。
他停在明亮的单元楼门外,仰头看向六楼,白色的灯光从屋子里透出来,似乎有白色的烟雾缠绕其中。
扭头看向四周,大夏天的,居然起雾了。
李鱼不敢再停留,往楼道里钻,用力戳着电梯按钮,希望电梯赶紧下来。
好在,虽然一路战战兢兢,但还算安全,没有发生奇怪的事。
或许是听了两则真实灵异故事的缘故,李鱼总感觉整个小区安静得不正常,就好像被某种东西镇压,处处透着让人压抑的窒息感。
李鱼快速从电梯走出去,逃命似的扑向门口,把钥匙插进去。
门一开,他迅速侧身挤进去,生怕再晚一步,背后就会伸出一双手,将他拖入黑暗中。
捂着胸口喘了会儿气,青年调整好呼吸走入客厅,男人仰头靠在沙发上,似乎睡着了。
他悄然放轻脚步,正要往厨房去,盛易明突然睁开眼睛看过来。
男人的眼睛里锋芒尖锐,稍纵即逝,他捏着鼻梁骨揉捏,声音低哑,回来了。
李鱼把袋子里的蜂蜜拿出来,头还疼吗?我帮你调点蜂蜜水。
麻烦了。盛易明声音含糊,掩饰不住的倦怠。
李鱼进了厨房,找了半天才从吊柜的最里面找出一个玻璃杯子,他等着水烧开,晾凉,加入蜂蜜调匀。
再出去时,男人的脑袋又后仰回去,靠在椅背上。
他走近,将耳朵凑过去听了听,呼吸平稳,绵长,然后伸手轻轻碰了下对方的手腕,没醒。
看来这次是真的睡着了。
李鱼将男人那双沉重的大长腿搬到沙发上,往他脑袋下垫了一个抱枕,然后找到空调遥控器,将温度调高两度。
做完这一切,他四下打量一圈,给自己找了个最能刷好感的姿势,曲腿坐到地毯上,脑袋一歪,跟男人靠在同一个抱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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