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白素贞还不算吗？”

“她不是蛇妖吗？哪能算神仙呢。”李君嗔怪道。

“她是黎山老母的高徒，在道门的地位不低。”

“我反正不把她当成神仙。”

“好吧。”

我无奈地摊手。

说话间，天已经亮透了。

李君起床洗漱一下，陪着她在附近的早餐摊吃了碗面条。

大概在七点钟左右，黄河边突然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我向面馆老板打听怎么一回事，面馆老板解释说，捞尸人捞尸之前会有一场仪式。

在三天前已经祭了河伯，这一次是祭天。

仪式结束以后，捞尸人就会正式下河捞尸。

捞尸的门门道道还真不少。

我拉着李君一起来到捞尸的地点，一眼就看到河面上漂浮着的两具尸体。

我心中很是吃惊，他们怎么就能知道今天尸体会漂到这里呢？

这项本事还挺独特。

黄河水流速不一，很多事情都无法确定。

他们偏偏能够算到……

我认真想了一下，这其中河伯怕是占了很大的功劳。

灵感大王去了灵界，他的弟子笼络了一群小鱼小虾在黄河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真不知道灵感大王知道自己徒子徒孙的所作所为作何感想。

他堂堂轩辕大帝的门生，收下的弟子却造就杀戮。

他知道以后会不会清理门户呢？

李君抬手指向黄河上漂着的尸体，我急忙捏着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拿下来，“媳妇儿，不要乱指尸体，这是对尸体的不敬，对方要是小气鬼，你就可能惹祸上身。”

李君眸子闪过好奇之色，“还有这种说法呀。”

“对。”

我认真道：“人死以后，尸体是证明存活过的唯一证据，也是在人间最后的寄托。”

“通过与尸体说话，魂魄都能听到。”

“感觉好神奇呀。”

咚咚！

说话间，沉重宛若闷雷般的锣鼓声从远处传来。

我抬眼看去，一大群人蹦蹦跳跳地过来。

走在最前面的便是今天要下河捞尸的捞尸人，他们手中捧着香鼎，鼎中插着长香，烟雾缭绕。

在他们后面是腰系红布带的人，敲锣打鼓。

再后面便是四个壮汉抬着一头死去的大肥猪，大肥猪头上还有一朵大红花……

五谷杂粮、五畜一应俱全。

祭天仪式很隆重。

他们来到尸体漂浮的地点，在河岸上蹦蹦跳跳。

李君小声道：“他们这是在跳大神吗？”

“这边的风俗我不太清楚，不过，五谷杂粮、五畜都有，看上去很隆重。”

“我曾在影视里见过黄河捞尸的场面，并没有这样呀。”李君疑惑道：“影视里介绍说捞尸人必须命硬，并且对属相有特别的要求。”

“这些是硬性要求，必须达到。”

他们在岸上跳了能有一个小时才停下来。

五谷杂粮倒进河里，杀死五畜，鲜血洒在河岸。大肥猪面朝河面，屠夫手持杀猪刀开膛破肚……

本就处理干净的大肥猪在屠夫开膛破肚的时候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