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荣轩拿过围脖给时星洲围上:嗯,开的车。就是因为开的车,他刚才一口酒没喝。
薛永言:慢点开。
时星洲认真的点点头:我开车都很慢的。
三人哭笑不得。
唐荣轩牵着时星洲的手往外走,时星洲还在嘟囔:我真的开车慢,好多次我都上不了车。
上不了车?什么时候还不让时星洲上车了?
唐荣轩逗他:谁不让你上车了?
时星洲软软糯糯的说道:就是他们说黄.段子,我都上不了车。
唐荣轩心头一梗,他想破天也没想明白是这么个车。
没事,这种车不上就不上了。也不是啥好东西。
时星洲狡黠一笑,双眼轻轻弯起,眸子流动着异色的光,凑近唐荣轩悄悄的说:他们都不告诉我,我就自己上网搜,我全懂了。
说道这时星洲和一只偷了腥的猫一样,又笑了:而且我还装不知道,他们都以为我可纯洁了,在我面前说黄.段子,还以为我不懂,其实我都听得懂,嘿嘿!
唐荣轩:
真的是生活处处有惊喜
往地下车库走的时候,时星洲偷偷亲了一口唐荣轩,还乐呵呵的表白:我喜欢你,你喜不喜欢我。
唐荣轩心都化了:喜欢太喜欢了。
拽着时星洲的手愈发的紧了。
俩人都没有注意不远处车上一个中年男人脸色铁青。
时爸也没想到就这么巧,在地下车库这遇见了时星洲,他还和一个男人手牵着手,还凑过去主动的亲那个男人,虽然隔着围脖,但是动作骗不了人。
时爸越想越气,他还以为时星洲这些年过的多不容易,在圈里也能坚守住本心,哪想到竟然还学会同性恋那一套,他当时怎么说的,这个圈子里没一个好东西。
想到这,时爸坐不住了,推开门下去,揪住时星洲上去就是一巴掌。
幸好有围脖挡着,并没有真的伤到时星洲。
时星洲睁着大眼睛蒙了,呆呆的不知所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唐荣轩瞬间眼都红了,一下把时爸推开。
你脑子有病啊!
时爸神色激动:我有病?你们才有病?同性恋,还这么明目张胆
卧槽,唐荣轩都要气疯了,还有这种道德狗:我日,吃你家大米了,管的这么宽,你家住太平洋啊!
唐荣轩不想和他多纠缠,要是被人认出,那就完了。他不要紧,小朋友可不能被拖累了。
一拉时星洲,时星洲却没动。
时爸怒气冲天的指着时星洲:我真没想到生出你这么个不要脸的儿子,供你吃供你穿让你上学读书,你就读到了狗肚子里,上赶着卖.屁.股。最后几个字时爸没有说出口。
卧槽,唐荣轩日了狗,他怎么有脸,不说以前,就是前些日子,时时几次病危,他都快跟着去了。他们没有一点反应不说,到现在也没看出一点愧疚之情。
是,是他们当时没有通知到。可他妈七年没有联系的家人他们又上通知去。
时时不是普通人,要说普通人没有曝光不知道很正常。可他是圈里的顶流,平时换个造型,剪个头发热度都能上热搜。出事的时候,国家新闻台都报道了,你说你们没看见。行,出事的新闻没看见,病危的新闻没看见,好转的新闻没看见,习州宣判的时候没看见,怎么就那么巧呢!
唐荣轩本来对他们意见就很大,自从上次时时他哥时星池那个事意见更大。
差点把人弄抑郁了,然后录个视频,什么意思,表现出你的大度,你关心弟弟唐荣轩呸他一脸,现在想起来了,早干什么去了。
唐荣轩心想开开心心出来吃饭遇见这个艹,时时他爸,他也不能用什么太过分的词。
唐荣轩也不想和他辩解什么,不是同一个三观多说无益,他也不想让时星洲在这挨骂,拽着把僵在原地的时星洲塞到车上。
时爸还要上前拉扯:你算个什么东西,滚,我和我儿子说话。
唐荣轩不管时爸说什么,动作不带停的。
时爸神情越发激动,破口大骂:我还以为你过的多不容易,现在看你过的怕不是太舒心,我们时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东西,当年就不应该救你
唐荣轩嘭的关上车门,神情冰冷:我劝您说话客气点。
时爸被唐荣轩的神情下了一跳,接着又硬气起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唐荣轩语气夹着冰碴子:我是不是用不着您来评判,既然七年都不曾在乎过的儿子以后也请不要在乎,时时不缺您一个。
艹,这要不是时时他爸,他早一觉踹上去了。
活了三十多年还真没遇上比他家老头子还操蛋的家长,什么玩意儿。
说完,唐荣轩绕开时爸,上车踩上油门就走。
时星洲脸上早没了刚才的红意,小脸白的吓人,一点动作也没有。
唐荣轩开车的手都在抖,开出去没多远,往路边一停,现在他这个状况不能开车。
唐荣轩轻声叫了句:时时?
时星洲也没有反应,依旧是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唐荣轩真想掉回头踹死时时他爸。有这样的家长吗?真是不敢相信
唐荣轩越发觉得不妙,可他假装一点没有事的样子,不能给时时增加负担。
热不热,围脖和帽子摘下来吧车里开的空调,温度还是挺高的。
时星洲感觉自己又进入那个状态,面对什么都提不起劲。他想点头,他想有动作,可是这个动作对他来说太难了,他一点也不想动。
他有些疑惑,自己为什么要活着,这个世界真的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东西吗?
唐荣轩一直在说话,但那个声音对时星洲来说就像在很远的地方冲他喊,声音很空旷,音量也很大,但是他说的什么时星洲完全听不到。
对于他爸爸的话,刚开始他想反驳,不是的,不是那样的,我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可随即一想反驳又有什么用,不会有人听,不会有人在意,他们只在乎自己的想法。
时星洲突然觉得有点冷,好冷好冷,比在东北冬天的户外穿着短袖还要冷。
唐荣轩把时星洲艰难的掰过来,抱着他,可是时星洲一点反应没有。
唐荣轩已经快疯了,这他妈的是要出事。
他都快急哭了,给李正德打电话。
李正德一听,来不及换衣服,换上鞋拿着手机叫车到了唐荣轩停车的地方。
李正德从后门上车。
语气还算冷静:我打电话给双潘老师了,他那边有认识的高校心理专家,预约了明天,带着时时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