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小黏人精和人黏了一天还不够,晚上下了班还要蹭老板。
裴时易被她卡着不能走,于是俯身笑眯眯道:翻糖要洗澡了吗?
翻糖作为刚成精的小猫咪,当然不喜欢洗澡,恹恹地放开裴时易,喵一声躺在了云潮面前:嘤。
裴时易走上二楼,身后跟着一串毛球,蛋黄身上背着两只小玳瑁,一边吨吨上楼,一边忧心忡忡道:老板,咱们今晚要不要有个猫守夜?
裴时易挑眉:守夜?为什么守夜?
云潮走在他身边,道:蛋黄应该是担心今天白天来的那个男人,那个抗摄像机的男人身上有很驳杂的妖气,但味道还是人,身上的妖气显然来路不正。我看他进来之后看猫咖所有猫的眼神都很贪婪。
翻糖不太懂,但从云潮的语气里听出了点风雨欲来的压抑感,忍不住依偎过去,被云潮安抚地舔了耳朵。
裴时易莞尔:我在呢,好好休息吧,不会出事的。
铜钱上蹿下跳,爬上扶手之后瞄准裴时易的肩膀,一蹬腿把自己发射过去:老板!
裴时易稳稳接住他:嗯?
铜钱甩着尾巴,兴奋道:我们今晚还是在楼下守夜吧,万一那男的心怀不轨怎么办?
裴时易捏着铜钱的耳朵,好笑道:你就是想玩吧。
铜钱抖着耳朵,嘿嘿傻笑。然而铜钱不靠谱的想法一提出来,几只毛绒绒的眼睛全都亮了,就连一向稳重的云潮都不例外。
也是,指望猫这种生物多稳重,那不是天方夜谭吗?
裴时易摇摇头,当然不能同意这帮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混蛋在楼下睡觉,那摄像师未必会来,就算来,也未必不带人。
铜钱舔舔嘴巴,遗憾道:好吧。
裴时易洗过澡,把猫窝整理一遍。
今天是松糕第一次在猫咖过夜,猫窝是刚拿出来的,不如睡惯了的舒服,还有点新物件的微妙味道,对于嗅觉敏锐的神兽来说是种折磨,裴时易担心松糕不习惯。
蛋黄道:松糕来我这睡吧。
他的是超大号汉堡猫窝,又软又透气。
云潮的女王榻紧挨着小翻糖的公主床,闻言嘲讽道:你有地方给松糕睡吗?
别把孩子挤得长不大。
蛋黄吸了吸肚子,哀怨地瞥了云潮一眼。不过云潮说的是事实,两只小玳瑁那么黏他,晚上睡觉都要爬回自己的窝。
铜钱的窝被他自己推到了架子上,别的猫进门就进窝,他还得上个楼。
裴时易看着他们一个个窝进自己的小窝,这才关上灯:晚安。
六只猫窝里睁着七双亮晶晶的大眼睛,传来齐刷刷的声音:老板晚安。
可怜巴巴的翻糖和小玳瑁不会说话:喵
裴时易失笑,轻轻关上门。
玉川市不为人知的角落
你确定没看错?那猫咖里面都是猫妖?
甄志章紧紧抓着手里的杯子。
朱横一口喝干啤酒,道:视频里看不出来,但我还能骗你吗?
甄志章犹豫道:正常人哪能养到那么多猫妖,你确定那个猫咖里都是普通人?我可听说了,咱们国内也有挺多能人异士,跟国外可不一样。
朱横道:我还能不注意这个?放心吧,都是普通人,老板还是个小白脸,虽然高但是瘦,别说有什么本事了,打架估计都不行。关键是猫,我准备了加过药的肉,到时候丢进去,猫吃完就倒,我们直接背走。
老板还不如猫难搞,那些可不是普通的猫,朱横自己肯定是打不过的,只能今晚做足了准备搞偷袭,最好悄无声息地拿下猫,为了这个,他重金买下的外国货灌进了肉里,保证猫一闻就饿,一口就倒。
全程不惊动人类老板,毕竟普通人没有任何用处,还会带来连串的麻烦。要不是朱横一个人怕出差错,他绝舍不得找个人分好处。
甄志章心动不已,然而他还有点稀薄的道德观念,这行为就是偷,他一时举棋不定。
朱横道:你只要帮我望风就行了,事成之后分你一只。那可是猫妖,哪怕不用来补身体,在国外也是抢手货,那些巫师可都盯着,卖出去净赚好几百万。
甄志章心中的天平越来越倾斜。
朱横循循道:你想,那个猫咖老板就是个普通人,我们放任他养着妖怪,那不是害了他吗?我们不是偷,我们是为了普通人的安危着想。
甄志章一咬牙:好!你说得对!
他是为了人类的安全!
两人凑在一起合计了几回,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悄悄出发前往猫咖。时间是朱横掐好的,到达猫咖正好是凌晨两点,大部分人处于深沉睡眠中。
猫咖的灯都灭了,窗户锁着,窗帘也拉起来,根本看不到里面。
因为紧张,甄志章一直在咽口水,撬锁的手打着颤。
朱横贴着墙听了一会儿,里面丁点声音都没有,他拨开甄志章,手贴在门锁上,只见微弱的红光闪过,猫咖的门悄悄打开了。
朱横原地等了几分钟,仍旧什么动静都没有,他忍不住露出得意的表情果然,他这样已经脱离普通人范畴的异能人士,干什么都轻而易举。
他从口袋里掏出准备好的肉,猫着腰进了猫咖,一股人类闻不到气味在猫咖扩散开来,朱横回头催促:别犹豫,抓到猫就直接塞进袋子里,闷不死。
二楼
云潮在猫窝里伸了个懒腰,优雅地舔了口前爪。
蛋黄悄无声息地叼起两只小玳瑁,缩进了自己的猫窝。躺下时,蛋黄瞄了一眼头顶的猫爬架,铜钱的猫窝早就空了。
两只小玳瑁已经闻到了味道,刚要叫唤,被蛋黄果断拍进了小窝:喵。睡觉。
云潮左右看了眼,翻糖和松糕睡得正香,平日里端肃的小狴犴吐出一截粉嫩嫩的舌头,睡得昏天黑地。
云潮眼中露出点笑意,甩着蓬松的尾巴从门缝挤了出去。
铜钱蹲在二楼的扶手上,伸着头看楼下,眼睛亮得吓人。听到身后的动静,他回头和云潮对了个眼神,咧咧嘴,无声无息地滑了下去。
云潮原地坐下了,等着蠢货自寻死路。
朱横全然不知猎物们已经醒了,正拿着肉,压着嗓子叫唤:咪咪
铜钱坐在扶手上,心道:咪你亲姑爷,真当爷是猫?
他跳下扶手,出现在朱横面前,饶有兴趣地看对方拿着一块还滴着血水的肉在自己面前晃悠。
朱横小声道:咪咪来,来吃肉。
他用刀子割开肉块,血水嗤的涌出,都滴在猫咖的地毯上。
铜钱闻惯了猫咖里清新的果香、醇厚的奶香或者裴时易身上烈日般惹人昏昏欲睡的味道,腥甜的血腥味让他生理性的不快起来。
还有血渍老板会疯的。
铜钱眯起眼睛,爪尖弹了出来,正要走过去解决这碍眼的男人,突然发现门口居然还有一个拿着口袋的干瘦男人。他立刻改了主意,走过去假装吃了一口,吧唧摔在地上,还抽搐两下,仿佛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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