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真如公子所说，两位先祖修为太过高深，以至笔墨根本画不出他们的神采么？”

小风笑道：“凤月姑娘，我也只是随口一说，两位先辈的用意只怕不仅仅这么简单！”

“正所谓大为不为，大象无形，神王所言也并无道理！”

“但不知神王对‘楼下楼上楼是楼，门外门内门非门’此句作何解？”

“在我看来，这楼说得乃是栖凤阁无疑，门大半指的就是通往第四层的入口。”

小风又接着道：“可接下来的这两句就着实让人不解了，其中只提到了一个‘凤’字与栖凤阁有关，其它的似乎并没有什么真实意义。”

“看来你我所解基本相同！”

“那这一句‘空门空山空亦空，无果无花无相无’。不知又作何解？”

“这一句的字面意思似乎什么都没说，可其中所含智慧却高深无比。”

“哦？”

“无论万仞高山还是百丈之门，在智者看来，一切都虚虚实实，所以山是空，门是空。”

“如果联系到入口，其所说入口其实也是空的，并没有什么力量阻隔。然而，事实却又并非如此！”

此时，凤雁竟对着小风拱手：“神王心境之高，凤雁佩服！”

“前辈谬赞了，愧不敢当！”

可凤月却听得兴致盎然：“那这‘无果无花无相无’一句，不知又作何解？”

小风笑道：“世间一切皆相对，有前必有后，有上必有下，有因就有果。我想，这里的‘花’指的乃是‘因’。”

可凤月却不解道：“可这上面却说‘无果无花’，也就是‘无因无果’，这不是很矛盾吗？”

小风叹道：“是啊，这也正是难解之处！”

凤月又道：“那这‘无相无’说的又是什么意思呢？”

“依我看，这里的‘相’乃是指‘象’。”

“一粒沙也好，一棵树也罢，有其象，而世间人人也皆有自身之象。”

“但无数沙尘、树木，其象却大同小异，可以说万象皆一象。既然万象同象，那便是无象。”

凤雁满脸好奇：“哦？请接着讲。”

“于人而言，也是如此。”

“世上之人虽容貌不一、高矮、胖瘦不同，然四肢、九窍、五官皆大同小异，所以一象便是众生象。”

此时，凤月却听得津津有味：“还别说，听公子这样一说，确实是如此！”

接着她又道：“不对啊，虽说每个人的容貌大同小异，但人的思想却是不同的！”

小风只好又道：“人虽然思想各不相同，可皆离不开喜、怒、忧、思、悲、恐、惊七情，及眼、耳、鼻、舌、身、意六欲。”

“如此一来，岂不是万象同象，所以有象就是无象。”

“我想，你们两位先祖不为自己画像，大概也是此意吧！看到了众生，也就等于看到了他们！”

此刻，小风不禁由衷佩服起那两位先祖起来。而凤雁则是在一旁不断的点头，对小风投来敬佩的目光。

“没想到啊，短短两句诗竟暗含如此高深智慧，凤月算是受教了！可这似乎与那入口并没有什么关联啊？”

“凤月姑娘请看另一句，‘卧在门前是大隐’。”

凤雁也疑惑道：“难道神王认为这里的‘门’指的也是入口？”

“大隐隐于市，入口就明明白白摆在那里，可偏偏就是无人能进，大隐便是无隐。”

“那这‘山外青山云外云’又是何意？”

“这一句就不得而知了，也许是说要想寻得答案，就要去到答案的尽头吧！”

凤雁不禁道：“答案的尽头？可答案的尽头会是什么呢？”

“哈，爹爹，答案的尽头自然就是答案啊！”

听得凤月此言，小风眼中忽然闪过一道光。

“答案的尽头就是答案”

“答案的尽头就是答案”

“无相无门非门隐无隐！”

“凤前辈，不知你可使用空间之力对这两幅画做过探查？”

此时，小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这个这个”

“由于是先祖画像，所以一直不敢亵渎！”

此时，凤雁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两人对视了两个呼吸后，竟是互相笑了起来。

可一旁的凤月却大惑不解：“爹，公子，你们在笑什么啊？”

不过凤雁却没有回答她，而是迅速掏出两张符纸，将其抛到两张画上，同时，口中念念有词。

仅仅两个呼吸后，奇异的事发生了。

只见那两幅画瞬间幻化成一个楼梯口，与那通向四楼的入口处一模一样。

见此一幕，凤月已是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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