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尖锐的声音,与平日里温柔的人一点也不一样,令梅及宝枝呆了呆,又忙低下头。
谢元娘手握着平安扣,冷冷道,“姐姐要做什么?这么好的事情姐姐不为我高兴,怎么还这么生气?”
相比母亲的薄凉和心狠,谢元娘更介意的是姐姐的欺满和利用,明明知道她是被冤枉的,明明知道她一直愧疚着,却眼睁睁的看着她愧疚活着,甚至还以受害者的身份自居,享受着她的补偿。
怎么能这样的薄凉,若不是是前世的事情,又没有证据,她真想问问为何这样对她?
谢文惠被问住了。
事实确实是这样,她该为妹妹高兴,不说她,便是一会儿母亲那里知道了也会高兴,可是谢元娘坏了她的好事坏了她的计划,甚至她把好事都让出去,让别人得了好名声,可最后仍旧被谢元娘破坏掉了。
这些事不能说,也无法说出来。
“我……我怎么能不高兴,可是今日你抢了董姐姐的风头,她心里定不会高兴。”半响,谢文惠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谢元娘脸色不好,“各人有各人的机缘,又怎么能说是抢了她的风头?再说我不过随口问了一句,也不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难不成姐姐觉得我这些都不该要,或者说去向董适赔礼认错?”
“元娘,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谢文惠今日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里外她都没有讨到好。
丢下话,也不多解释,带着宝枝走了。
她们主仆走了,令梅才上前来,“姑娘,大姑娘为何这么生气?”
“是觉得得罪了董府吧。”谢元娘还是能看出几分谢文惠的心思,也是这样才否定了她之前的疑虑,若是谢文惠真是重生的,也会知道董府不久就会出事,便一定会远离,可谢文惠没有远离,说明谢文惠是不知道这些,那么也就不存在重生的事情。
难不成圆寄大师的疑根真是董适想出来的?
董适还是有才华的,谢元娘到也觉得不无这个可能。
路上,令梅还在担心,“姑娘,真的得罪董姑娘了?”
谢元娘不以为意,“她的福分浅,与我何甘?再说她不是一向目中无尘,不将凡事的事物放在眼中,又怎么会生气呢。”
第120章相约8(感觉)
这些话当然是谢元娘信口胡说的,董适那样的人要真做到目中无尘,不在乎事事,刚刚也不会直接就下山了,可见心胸也没有外表做出来的宽广。
主仆二人走了,顾庭之才从树后走了出来,与他一同站立的还有侯府贾乘舟。
“圆寄大师修行及开悟极富传奇色彩,更是复兴众多的禅守祖师道场,门下弟子众多,实践传播佛法传令人敬仰,谢二却在大师面前如此放肆,却也找不到第二人了。”贾乘舟今日也没有想到会看到这一幕,到是对这位谢二越发的好奇起来。
顾庭之俊朗的面容上两眉微蹙,“无非是闺中小女子贪便宜罢了,有何特别的。”
贾乘舟笑了,“今日原本想看有没有机缘求见圆寄大师,看来要无功而返了。”
顾庭之目光淡漠的望了一眼样极阁,回身往山下走,他不说话,贾乘舟苦笑的摇头,在身后打趣他,“你这样的性子,不怕吓跑喜欢的人?”
“也不对,若是换成那位谢二姑娘,到是吓不跑,不过她的家世与你确不匹配。”
“休得在胡言乱言。”顾庭之忍无可忍,被迫出声。
换来贾乘舟一阵笑声,惊了林中的鸟。
走在前面的顾庭之再一次陷入了沉思,脑子里闪过谢二那副嚣张又明艳的脸颊。
鸡鸣寺的偏殿里,孔氏与两位夫人说着话,抬眼见到大女儿面色不好的回来,再往她身后打量,没有董家及苏家的两位姑娘,便生出不好的感觉来。
孔氏不动声色,待女儿靠近时便先笑道,“虽是开了春,山上却比山下要冷一些,脸色这么白,是不是穿的少了?”
谢文惠也不会当着众人的面多说旁的,“母亲可上完香了?我看时间尚早,不如咱们就下山吧。”
任夫人及另一位夏夫人疑惑,却没有多说。
孔氏没说话,拍拍女儿的手,回身问任夫人及夏夫人,两人有意巴结孔氏,见主人的意思是走,自也不会多留,一时之间都同意下山,孔氏就让婆子丫头去准备。
借着这个空档,孔氏才私下里问了几句,谢文惠心情不好,也没有多解释,只说董适及苏莹莹先走了,又不提谢元娘,孔氏就猜着怕是小女儿又惹了事情,火气便涌了上来,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多说,心情着等回府再算帐。
等了半盏茶的功夫,谢元娘回来了,孔氏看也不看一眼,又等了些许,见砚姐还没有回来,“刘妈妈可还没有回来?”
曼云摇头,“要不奴婢去看看?”
“再等等吧,一个个去了又不回来,反而让人担心。”孔氏正说着,就见从大殿拐角处刘妈妈和砚姐带着丫头回来了,担着的心这才放下来。
有外人在不好多说,上了马车孔氏才担心的问,“可寺里可是出了事?”
砚姐的脸微红,“原是带着丫头四处看看,不想差点掉进湖子里,还好没事,劳姑母担心了。”
孔氏又关心的问了几句,见真没什么事,这才打住了话,自始至终也没有看小女儿一眼,她的冷漠就摆在面上,马车里的三人都看得出来。
一直到回了孔府,往内院里走时,孔氏让刘妈妈送砚姐先回望月楼,叫了两个女儿到青安居里说话,一进了暖阁,孔氏面上的温和便再也挂不住了。
她沉着脸坐在软榻上,谢文惠又先一步坐在了另一边,谢元娘只能坐在软凳上,她手把弄着平安扣,头也不抬,怠慢的态度,看的孔氏越发的心烦气燥。
“惠姐,在寺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孔氏先问长女。
谢文惠一边恼着谢元娘坏了她的好事,一边恼自己失了分尺坏了自己平日里的作派,此时只能尽可能挽回这事,自己硬生生憋下这口气,“没什么事,之前是女儿想左了,怕元娘得罪董府,一路上细想相,元娘有大机缘,又是圆寄大师,董姐姐宽厚,哪里会多想。反而是女儿因为父亲的事,总是处处担心,太过紧张。”
孔氏微微错愕,谢文惠便把山上的事说了,又笑道,“让母亲担心了,是女儿的错。”
“怎么能怪你,你父亲也劝过我,让我找你说说,不要太过担心他的事,我原是没有放在心上,现在看来你父亲担心的到没有错。”孔氏还在想着小女儿在圆寄大师那里得了三个愿望的事,态度也转了过来,“你能自己想开,我便也不担心了。到是元娘这事,到是难得的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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