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梅昨晚差点惹了祸,也不敢再多嘴,面上神情却多有不甘。
王薄言耳朵也红了,却倔着性子不开口。
谢元娘到不计较,“前面正在辩议,咱们也过去看看吧。”
王薄言原想拒绝,待想到昨晚这位谢姑娘帮她,此时又主动示好,张了张嘴最后才没有拒绝,两人结伴往前院去。
路上谢元娘给她介绍着孔氏族学的布置。
王薄言一脸的好奇,“你对这里怎么这么熟悉?”
谢元娘知道,“你初到金陵还不知道,这是我外祖家的族学,我对这里自然是熟悉的,小的时候我还女扮男装到这里来上过学呢。”
王薄言惊呀的张大了嘴,“你们金陵的小娘子不是最重规矩礼数吗?”
“这个也要分人,比如王妹妹性子直爽我喜欢,比如我性子随性,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王薄言直言不讳道,“你还真是没有规矩。”
谢元娘:……
令梅愤愤的怒视过去。
便是王薄言的丫头纤枝也觉得自家姑娘不会说话,忍不住跟着担心,这才到金陵城没几天,主子已经将人得罪个大半,没有得罪的便是都不曾接触过的。
“谢姐姐。”有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谢元娘停下来回头看,眼睛先亮了,便后更是笑的温柔,“任妹妹。”
任蓁蓁已经快几步走上前来,小心翼翼又透着好奇的打量着一旁的王薄言,谢元娘便笑着给她们做介绍,王薄言对弱小的任蓁蓁到没有什么偏见,见两人说话便要走。
谢元娘叫住了她,“王妹妹,我正想约任妹妹明日一同去承恩寺看梨花,你初到金陵,还不曾去过吧?要不要一同过去?”
任蓁蓁激动涨红了小脸,期盼的看着王薄言,一双眼睛闪亮闪亮的,就像初生下来的小奶狗,让你不忍心拒绝。
王薄言秉性耿直,自小到大只与家中的兄长玩,长大后男女大防,她又长的胖,便是独来独往,也没有交好的闺中蜜友,这还是长大一次被小娘子约着一同出行。
她在这犹豫间,身旁侍立的纤枝可忍不住了,“奴婢在这里代我家姑娘谢过谢姑娘了,不知明日何时出发?几时到承恩寺?”
谢元娘满意的看了这丫头一眼,然后对王薄言道,“明日卯时我坐马车去府上接妹妹,咱们三家都住在东街,离的也不远,随后咱们俩再接任妹妹,一同去承恩寺。”
丫头已经帮着应下,王薄言扭捏了一下,才道,“那就…麻烦谢姐姐了。”
任蓁蓁亦一脸的欢喜,三人约定好了,这才到了前院各找自家的人分开,过了一会儿令梅打听消息回来了,“姑娘,奴婢问过了,王姑娘是与马首辅家一同来的。奴婢又打听了一下,原来王姑娘的母亲是马首辅家的姑奶奶。”
第77章指责1(冤枉)
太元朝有两格阁老,一个是赵首辅一个是马首辅,赵首辅门生多,到是马首辅格外的低调,总是能让人忽视还有这么一位阁老。
“难怪了。”要不然王家初到金陵,又怎么可能会立马就被人邀请参加族学辩论会了。
族学辩论会进行的热火朝天,谢元娘又没有参于,她原本就借机这次机会多与任家接触,现在又约了任蓁蓁一同去寺院,当天响午回到府中之后,下午便没有再去族学,而是准备着明日出行的衣着打扮。
谢府这边,孔氏回府之后,面色就有些难看,砚姐和谢文惠抽的又是前面的标签,上午便与人进行了辩论,议题都是由浅入深,第一天说来也轻松。
两人都过了关,砚姐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是真正的大家闺秀,饭后见姑母留了两位姑娘说话,有眼色的说累先回了望月楼。
母女三人坐在里间,孔氏手捧着茶盏,人也不说话。
谢文惠心中正烦,“母亲,可是出了什么事?”
上辈子的议题是《女戒》,这辈子却是《黄帝内经》,又生变故,怎能让她安心。
‘啪’的一声。
孔氏先把手里的茶盏摔到方几上,声音很大,谢元娘及谢文惠皆被吓了一跳。
谢元娘回来的路上虽不与母亲同坐一马车,不过上马车时也看到母亲面色不好,又不知今日发生了何时,此时看到母亲这般动怒,到也吓了一跳。
谢文惠也打起了精神。
“夫人,事情还没有问清楚,许是有什么误会,先消消气。”刘妈妈在一旁劝着,又抬眼看谢元娘。
谢元娘被看的一头雾水。
她明白刘妈妈是示意让她主动认错,以往便是这般,所以她也熟悉刘妈妈这个动作,可是她实在不懂自己哪里做错了?
难不成是她私下没有问母亲便约了人去承恩寺?
以往她这般做,也不见母亲动怒啊。
谢元娘想不明白,孔氏却已经耐不住火气,呵斥出声,“元娘,你可知错?”
“不知。”谢元娘确实不知道。
“你还好意思说不知?难不成非要我当面说出来你才肯承认?”孔氏用力的拍着方几,刘妈妈就在一旁抚着她后背劝着。
同时还劝着谢元娘,“二姑娘,你就快和夫人认个错吧。”
谢元娘不喜欢这种感觉,上辈子她只会梗着脖子和母亲吵,重活一世,她想改变与母亲之间的相处方式,结果仍旧是一样的后果。
这样的感觉让人无力。
“女儿实在不知做错了何事,让母亲如此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