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昨日郡王府欺负姑娘,今日姑娘让小爵爷收拾郡王府小妾的兄长,令梅看来这样才对,总不能让人一直欺负,却根本没有多想旁的。
谢元娘却有自己的用意,三月春闺,四月京城中便会出一件大事,上辈子父亲也被牵扯进去,还是母亲让她去求了外祖父,外祖父出面,才将父亲救出来,这也是为何上辈子刘将军翻案后,父亲仍旧不能官复原职的原因。
今日若不是蒋才那厮过来一闹,谢元娘就差点忘记了这件事情。
先前奇怪蒋才怎么到二房去,加上知道蒋才私下是喜欢书画的秘密,谢元娘也搞明白了蒋才就是笨着自己来的。
“姑娘,小爵爷只说篆刻私章,却没有说刻什么?那你刻什么?”令梅突然想到了这个。
脑子反应慢了点,却也不算太笨。
谢元娘耐心的解释道,“他说三月底之前给他,那必是之后要用,我记得蒋老爵爷的寿辰是四月,他应该是送来做寿礼的。”
上辈子在春闺之前她就设计了顾庭之,名声坏了之后,爵府的寿辰她也没有去,而那时父亲降职,谢府按理说没有资格去,姐姐也是随着外祖母一起去的。
谢元娘能对老爵爷的寿辰记得这么清楚,还是那次寿宴蒋才把马首辅的孙子给打了,蒋才被御史弹劾,圣上大怒发配他到边疆,谁知道蒋才这纨绔将表现出有将才之风来,成为了一名大将。
“原来是这样,想不到小爵爷胡闹,到是有孝心。”令梅高看了几分。
已经看到静安院的院门了,主仆二人也就暂时打住了话题,进了院子就有下人见礼,曼云寒暄了几句引了谢元娘进了正屋。
正屋里孔氏正和刘妈妈说话,谢元娘一进来,两人便收了声,谢元娘走到软榻的另一边坐下,刘妈妈问了声好便退出去了,曼云又让小丫头上点心果子之类的。
谢元娘见母亲高兴,笑道,“鸣哥今日回来,这时还没到家吗?”
“他让人送信回来,说要晚饭前才能回来。”孔氏笑的温和,“初十是三年一度族学辩论会的日子,才你外祖家送的信也到了,你四表哥带着砚姐来金陵参加这次的辩论会,算着日子后日就要到了。以往你们姐妹是京城双姝,砚姐又是江南第一才女,这回难得凑到一起,如今你父亲又出了这样的事,又有这样难得的机会,今年的族学辩论会,你和你姐姐也要好好准备一番才是。”
百年世家,在金陵都设有族学,而族学名气也代表了世家的底蕴,所以这族学辩论会皆会在春闺之前,太元朝才子聚集到金陵的日子举动一次。
春闺三年一次,族学辩论会也是三年一次,又是百年世家族学举办,可见其名声和壮观有多大。
上辈子谢元娘因在宴会上丢人之事坏了名声,所以族学的辩论会觉得丢人,便没有去,姐姐是去了,只是到底文才方面不如她,族学辩论会又是各世家人才聚集之日,姐姐在一众人群里也不过平平。
刚刚看母亲高兴,谢元娘误以为是鸣哥要回来母亲才高兴的,现在才知道是她误会了,“族学辩论会聚集众多文人大儒,这次能到外祖家的族学见见世面,自然是好的。”
“是见识,可也要努力才行,你和你姐姐是京成双姝,总不能埋没了这名头才是。”孔氏要强,把自己的想法也表达了出来,“砚姐是你外祖父亲打小教导出来的,自有大才,后日到了之后,你也多请教请教她,这个时候了也别想着放不下身段,自家表姐妹,又不是外人。”
“女儿知道了。”母亲一直都觉得她哪都做不好,上辈子就是这样,谢元娘已经习惯了母亲对她这样的看法。
心情却不怎么好。
至于砚姐,谢元娘到不太了解,却也不喜欢。
砚姐在族学辩论会上风头大出,辩论会之后,便直接和四表哥回江南外祖家了,上辈子她心情不好,砚姐在谢府住了几日,谢元娘也没有与她来往,只碰过一次面,还是在族学辩论会之后,她嫉妒砚姐名气盖过她,饭桌上没少冷嘲热讽,砚姐与高冷吝啬的连多看她一眼都没有,这样的态度却越发激怒谢元娘,最后丢人的只是自己,到是砚姐对她淡淡不说话,反而被四表哥骂了,砚姐红了眼圈,四表哥没有指责她有错,还安慰了她一番,一顿饭不欢而散,次日砚姐和四表哥便走了。
她和砚姐都是家中娇纵长大的,砚姐是孔大儒教导出来的闺中贵女,有才又懂礼数,自然是看不惯不知规矩的谢元娘,谢元娘又是拔尖的主,自然两人谁也喜欢不起来对方。
活了两辈子,上辈子又是三十多岁的妇人,谢元娘更明白对砚姐的不喜欢,没有规矩却总是受着照顾,又能活的那般的恣意,外祖家人口众多,砚姐被所有人宠着,却活的处处受约束。
孔氏也看出来女儿应承的不痛快,便有些不高兴,“你一向拔尖惯了,平时在外面胡闹也就算了,可今时不比往日,你父亲被降职,你再在外面得罪人,让你父亲也受编排,在宗人府自处更难。平日里多看看你姐姐是怎么做的,也能少让我白些头发。”
一说起这些来,孔氏面上的忧色更重,“今年你们姐俩就要及笄,太元朝女子嫁的虽晚,可有勋贵世家在家中女子及笄之后多会相看婚事先订下来。以前你父亲虽是个空职,可也是正二品的官职,还能有些府邸高的人家相看,如今怕是难了。”
“这次有族学辩论会这样的机会,你们姐妹若是能出彩,找个好门第的婚事也就容易些。”
“母亲,我知道了。”谢元娘不想再听母亲唠叨,态度比之前诚恳的应下。
第33章族学辩论会前2(布置)
上辈子谢元娘嫁为人妇之后,与婆婆学了很多东西,眼下母亲当着子女的面就这样鼓动子女为了好亲事而出彩,换做在有规矩的人家,是万不能的。
提到婚事,谢元娘便想到了任显宏,她略一顿,“母亲,平日里常与父亲的那些下属属家家的女眷走动,现如今父亲降了职,那些女眷可有到府上来探视过的?”
“圣上动怒下的旨,这个时候便是担心也不好上门来。”孔氏想了想,“你这么一提,我到是想起来了,族学辩论会,到是可以邀请一切平日里交好的人家一起去观赏。”
“女儿也觉得母亲想法好,这样一来也省着那些人觉得父亲降了职,便小瞧咱们家,能观赏族学辩论会的多是勋贵世家才有资格进去,要么便是大才华的,可不是什么人想进便能进的。母亲邀请他们一同观赏,咱们谢府也有面子。”谢元娘双手赞成母亲与那些属官的女眷走动。
自然这样一来,她才有机会接触任家。
重生一世,虽不求嫁入大福大贵人家,可未来的吏部侍郎又从不纳妾,这样的人选还是值得谋算的。
孔氏亦是这样的想法,她看着温和,骨子里却也透着世家女子的骄傲,“你呀你,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不过正巧你外祖家有族学,这样的机会又难得,举手之劳罢了。”
嘴上这么说,孔氏的心里也在暗暗的琢磨着,丈夫被降职,那些人暗下里还不知道怎么嘲笑她,族学辩论会这事,到是给了她一个机会,能被孔氏族学邀请参加观赏,可不是谁都能有这样的资格的。
想到这,孔氏抬眼看向对面笑脸盈盈的小女儿,“元娘,你四表哥最疼你,这次族学辩论会的事,你外祖父全全交给他办,等你四表哥到了家里,你让他私下里多留些名额来。”
谢元娘不意外,上辈子母亲也私下里找她说过这番话,不过上辈子她拒绝了,这辈子虽没有拒绝,却也没有应承,“母亲直接和四表哥说便是,你是长辈总好过我。”
“你也说了我是长辈,我哪好意思开这个口。”孔氏沉下脸,“母亲就求你这点事,你也不愿意?”
“不是我不愿意,是每次只要求外祖家那边,母亲总让我出面,说起来我是外孙女,母亲才是孔家的嫡女,比我关系还亲近呢。”
“你外祖家疼你,我是孔家女却也是外家的,总不好意思一直和娘家开口。”孔氏不愿多解释,“事情就这么定了,等你四表哥来了,你开口。你也别觉得这样就在砚姐面前低了头,自家的表姐妹,她不会笑话你。”
谢元娘又不是像上辈子那样不知事情的任性闺中女子,她嫁为人妇十多载,又有涵养内涵的婆婆教导,岂会被母亲这几句话给糊弄了?
她们在争论的明明是孔氏女与外孙女之间的远近,怎么到了母亲这里就变成了是因为面子了?
正巧这时谢文惠又回来了,孔氏也就没有再提这事,谢元娘便也没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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