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风君白眼睛一亮,越发喜欢起她的心性。
到了客房门口,风君白却没进去,却是他手下侍卫在忘情院外通禀,有王都的消息过来。
拓跋九歌让他先忙正事,自个儿推开客房门,走了进去。
屋中,拓跋木站在窗边,见她进来,目光依旧静如死水。
“你来,是准备取我命的吗?”他率先开了口,声音里却不含恐惧。
“我几时说过要杀你。”拓跋九歌嘴一撇,“再说,你的命,我要来有何用?”
拓跋木看她的目光里带着疑惑,自嘲般嗤笑了起来:“你与世子费尽心机让我反水,现在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你与他竟都要放过我?”
“不杀你,不代表要放过你。”拓跋九歌淡淡道:“昨晚,你不还叫嚣着要三房的人付出代价吗?现在倒一心求死了?”
“像我这种人,有什么能力去报仇?”拓跋木自嘲道。
拓跋九歌抿唇看了他一会儿,缓缓开口道:“我倒是看走眼了,你能为了谢灵儿豁出命,我还当你骨气里是有血性的,原来竟是个懦夫。”
拓跋木身子猛地一颤。
拓跋九歌摇了摇头,转身要走,他的声音却从背后传来。
“慢着,不管你们要怎么处置我,”拓跋木咬牙道:“能不能,先让我去我父亲坟墓前,拜上一拜?”
“我尽力。”拓跋九歌没有回头,走了出去。
到了院子里,她长吐出了一口浊气,小脸却有几分阴沉。
“拓跋小九,你对这小子是不是太仁义了点?”小饕餮小声嘀咕着。
拓跋九歌神色淡淡:“就当我还他的。”
“什么意思?”小饕餮话出口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因为月晦之力间接害死了拓跋海青?那也是拓跋木咎由自取啊,再说他爹本就病重,是不是月晦之力的作用,也说不准呀~”
“犯错的是拓跋木,不是他爹。”拓跋九歌往屋子走去,“一码归一码,子债父偿是谬论,他的罪他自己还。做人可以心狠手辣,但要问心无愧。”
她不会轻饶了拓跋木,也不屑牵连无辜之人抵罪。
虎奴饭已做好,拓跋九歌蹦蹦跳跳的跑回去,一派小孩子的天真模样。
吃完饭之后,她就回了房间画阵图,一千张阵图她才画了一成,待她把精神力全部耗尽,如废人般瘫在椅子上休息时,额上传来一许清凉。
睁开眼,却是拓跋渊回来了。
拓跋九歌能感到一股温和的力量,沿着他的指尖涌入自己脑子里,精神力消耗过度的疲乏和刺痛感,在一点点散去。
那只手将要撤去之时,她赶紧一把抓住,似唯恐他又不见踪影了一般。
“小叔叔,你这一天到晚躲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