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1 / 2)

你是他的恩人。巫梵万万没料到,真相仅此而已,他却恩将仇报。

多说无益。司烜实在不愿再提,转身欲走。

巫梵拦在前头,岿然不动:我想为你夺回那个孩子。

司烜一怔,蓦然冷了面色:你若贸然前去,只会有去无回。

我会想办法智取。巫梵拥司烜入怀,在耳畔絮絮低语,这些时日以来,你虽不曾说,但我知晓你的忧虑。

等我神力复原,再与你筹谋。提及那个孩子,司烜的眉间亦是拢上愁绪,我的孩子,不能成为傀儡。

但在此之前,必得先破除巫梵神识中的禁咒。

巫梵随即问:我该如何助你恢复神力?

司烜回答:我要一捧鸢尾,一对鹿角。

巫梵为难地说:天寒地冻,大雪封山,这些东西如何去寻?

再挨过过半个月,等积雪渐消,我们再想办法。司烜足够冷静,反倒是巫梵按捺不住心性,戎北山遍布密林,巫燧一时半会找不到我们。

至于须弥,你不要伤他,日后大有作用。

巫梵忽而想起什么,故意同司烜说起须弥的身份:你可知晓,他就是与我成婚的亓风部少主?

司烜惊诧过后,面色恢复如常,口中所言却是意味深长:你们果真是有缘

巫梵本也有些小心思,只想着总不能每回都是自己冒酸水。司烜看似不在意,语调却已出卖心声。如此,巫梵就已心满意足。

可我只想与你结缘。巫梵的眼眸中,蓄含着熠熠星光,依稀有了从前陈川的光彩,旁人入不得我的眼。

有那么一瞬间,司烜几乎以为,陈川已经归来。

开饭啦

明焱一声高呼,扑棱着翅膀就冲出们去。

巫梵满面无奈,心里只想着,一定要搭间新屋子,把这些闲杂人等都丢进去。

等到夜幕降临,巫梵蹭上了唯一床,还将司烜拽在怀里,全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明焱和须弥望着他们干瞪眼,皆是无可奈何。正所谓先下手为强,他们来迟一步,只能围着炉子打地铺。

床头还点着一盏小油灯,晕开昏黄的光亮,让一切都似拢上一层薄纱。巫梵凝望着司烜,瞧得久了,便心猿意马起来。

司烜瞥一眼不远处打地铺的一人一凤,心虚地按住巫梵的手,猝然发力,暗含警告。巫梵不为所动,挑着他下颔下颔吻住唇瓣。

这人中咒以后,怎么变得满肚子坏水?司烜不忿,用齿关轻磕巫梵舌尖。

巫梵适时退出,又将人牢牢按住。司烜低声问他:你这些花花心思哪里来的?

巫梵俯身,轻吮他耳垂,嗓音里都含着沙哑: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冷峻的人忽然撕开肃穆的外衣,也就如猛兽出笼了。巫梵毫不掩饰他的意图,上下其手。

住手。司烜忙不迭叫停,我从不知道,你也会耽于此事。

巫梵不为所动,说得理所当然:我是人,自然抛不开七情六欲。

但是今夜不行。司烜说罢,一瞥不远处,言下之意昭然。

巫梵也非当真想做什么,再讨一记深吻,尔后收手,躺平在司烜身旁。虽说如此,到底有些意难平,又好比百爪挠心。

巫梵朦胧睡去之前,满心都在想一句话明日就开始搭新屋,管他雪积得多厚。

不远处,明焱早已靠在墙边睡去,而须弥只是闭上双眼,并不曾入睡。床榻上的动静他都听到了,一时之间,不敢稍稍挪动半分。他只怕一不小心闹出动静,惹得众人一起尴尬。

他们之间,竟谈得上是情投意合。须弥本以为,巫梵司烜之间,不过是利益使然。

梵笙大人的转世与火神纠缠不清,若是说出去,只怕亓风部无一人敢信。

之后的几天里,巫梵除了狩猎,就是在后山伐树。

摩罗金刀锋刃逼人,凡所及之处,就有参天云杉树轰然倒下。

司烜站在一旁观望良久,尔后,提着水袋走过去:你用摩罗金刀伐树,梵笙若是知道了,兴许会被气活。

巫梵饮下一口热茶,继而望向斜刺入雪地的摩罗金刀:我时而在想,梵笙与我一定有所关联。

司烜不置可否,反倒问他:何以见得?

我若说是直觉,会不会显得十分可笑?巫梵拔出长刀,拿来手中端详,否则,此物又怎会为我所驱使?

你们的确关系匪浅。司烜应道,等到禁咒解开,你就会明白。

看来,我的过去一定十分精彩。说话时,巫梵笑出声来,有几分谐谑之意,这片雪域举足轻重的人,都与我有恩怨情仇。

司烜深以为然:这是命中注定。

巫梵深感同意,不住点头:这么说来,你我相识也是命中的定数。

这定数,纵使是身为火神的司烜,也无法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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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数日后,木屋搭成,虽说简陋窄小,但也能避风挡雪。须弥和明焱搬进去,巫梵和司烜也终归得了自由。

夜幕初降之时,须弥坐在门前,看见昏黄的光亮自另一间小屋里散开,兀自瞧出了神。

明焱蹦蹦跳跳走过来,窝在他身旁:终于和那个人分开住了,自在啊。

须弥这才回过神,抚了抚雏凤羽冠:你很怕他?

提及此事,明焱不免满心委屈:他好几次追着我喊打喊杀,多亏司烜出手相救。

须弥沉吟道:司烜在他心里举足轻重。

明焱絮絮应话:可不是,自许久以前,他们就患难与共。

须弥摊开掌心,捧着雏凤走入小屋:给我说说巫梵的事情?

明焱正嫌长夜漫漫,索性与须弥说起所见所闻来:那就得从他还叫陈川说起了

而另一头,司烜与巫梵相拥躺下,交换一记缠绵深吻。

闲杂人等都已离去,这一夜,他们抛开一起顾虑,缠绵在一起。

司烜恍如迷醉,周身都似为温热泉水所包裹,眸中弥漫起氤氲雾气。他不由抬手,拂过巫梵的面颊,蓦然启唇呼唤:陈川

什么?!

一切动作都在猝然停歇,缠绵暧昧随之一散而去,巫梵问他:你在唤谁?

司烜猛然回过神,自知失言,却为时已晚:我

就是这个人吧?巫梵垂眼望着司烜,神情堪称咄咄逼人,是不是他?

是,但你司烜还想解释,却已没有机会。

现如今,巫梵是这件事情的主导者,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将欢爱变为挞伐。

巫梵箍住他的面颊,凑到极近处,每一字都似从牙槽里挤出来一般,裹挟着狠厉

如果有朝一日,他又回到你身边来,我会杀了他。

gu903();激烈的挞伐中,司烜无法应话,只有喘息声愈发黏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