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
丽娘眼见顾煊,身体的本能尚记得方才顾煊的暴怒,她的念儿差一点被镇国公掐死。
顾煊一直盯着顾远离去的方向,即便儿子已经不在了,他隐隐能感到顾远的注视。
“来人,把丽娘送去庄子上。”
他已经不想再同丽娘废话,也无需废话,皇上让他把丽娘领回顾家,可没说一定待在镇国公府上。
“不要,我不走,不走。”
“现在顾远才是镇国公,我就是个没用的老头子罢了,指望着儿子孝顺,养不起你!”
“……”
顾远成为镇国公如同一根针一般扎在丽娘心头,这让她所有自以为是的选择成了笑话。
昔日顾煊再丽娘眼中的确是出色俊美的男人,可现在顾煊还真是个老头子,同儒雅大权在握的顾远根本没法比。
到底顾远比顾煊年轻许多。
“我很庆幸,顾远没有娶你,虽然你让我颜面扫地,成为世人口中饥不择食的乱伦畜生,我依然为你没能祸害顾远而高兴。”
顾煊一派冷然,“顾远他娘做过得唯一错事就是收养了你!你是她清清白白一生中唯一的耻辱。”
“让我留下来吧,我能为您缓解头疼,除了我之外,没人能帮您。”
“我宁可头疼而死!”
顾煊推开扑上来的丽娘,生生把丽娘推了个跟头,“虽然我在顾远眼里不是个好人,但是我同你生下孽种,是我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一件事!萧氏骗了我,但我曾经倾慕过她,可是你却让我恶心!”
“我会把你生的孽种留在国公府,你生下他不就是为了让他在国公府享福?我成全你的心愿。”
顾煊直接提起啼哭不休的念儿,扔给一旁的常随,“送去后院,我保证他吃喝不愁,不过他这辈子别想走出后院半步……”
“他是您儿子啊。”
“我从来就没有把孽种当做儿子的习惯!”
顾煊冷笑道:“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我,以为我是为儿子就能退让的慈父?若是我是个好父亲,也不会让顾远那么小就离开顾家,我该知道她外柔内刚的性子,宁可玉碎绝不瓦全!”
“送她去西北的庄子,这辈子她同样不得离开庄子一步。”
“是,主子。”
常随不敢再有二话,拖着丽娘向外走。
丽娘放声大哭,念儿同样大哭,母子两人的哭声犹如二重奏,凄厉得宛若生离死别。
哭声让人心头沉甸甸的。
母子分离本就能让心软人同情。
可是顾煊没有任何的不适,也不曾改变主意。
丽娘被送走了,念儿也被关进后院的空置院落。
周围渐渐平静下来,顾煊深深吸了一口气,“萧氏,该你了。”
“顾煊。”
萧氏从一旁闪身而出,纤细的身姿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跑,腰肢几乎一折就碎。
“倘若你在大事上有此狠辣果决的心肠,坐在龙椅上的人绝不是秦封!”
“你是这么认为的?”
“……我从来没奢求过顾煊你能登基,做皇后并不是我追求,纵然有许多男子倾慕我,但是顾煊,我真的只爱过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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