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这般好命 第133节(2 / 2)

gu903();毕竟还有那么大的家底,一两年肯定败活不完,这么想谢家老太太应该还是吃不了什么苦的,以她的岁数,哪怕谢家儿孙真有沿街讨饭那一天她也见不到吧。

相比而言谢夫人要棘手一些,好在她还有娘家,功利一点说,哪怕看在谢士洲的份上谢夫人娘家不会不管她。

钱玉嫃想了一圈,转过头去看谢士洲,想瞧瞧他的脸色,就发现他在挣扎。

“相公是在为太太及老太太担心?怕她们跟着吃苦?”

谢士洲点点头:“尤其是老太太,家里像这样她老人家肯定操心,我不愿意看她操心,可理智上说,我又不该插手太多。谢士骞闯出来的祸,该他想法带全家渡过难关,我一出面,只怕他们都指着我。”

“我明白,你不想管他一大家子,可是老太太跟谢家其他人划不断,他们是一家子。咱们一没立场二也不可能去接人,摆在面前的就两条路,要么硬起心肠别去插手,要管就得管他全家。”

钱玉嫃说出了自己男人的心声,谢士洲想起夫人向来点子多,问她怎么看?

钱玉嫃又是一番琢磨,说:“若是让我来做抉择,我只会安排人看着点那头,不会在这时插手管他家里的事。就那个案子你已经帮了很多,若不是因为你爹不会去那封信,谢家哪怕不是故意事实上也因为卖假参害了人命,衙门不抬手他赔了钱也逃不过牢狱之灾,这就够了。”

说这话时,钱玉嫃双眼看着谢士洲:“我觉得你做再多老太太也不会觉得轻松,哪怕翻过这个坎儿,她还是会去琢磨那些事,你插手越多她心里负担越重,一方面觉得自己是在拖累你,另一方面担心哪天她走了你撒手不再管谢家的事,家迟早都得败。

想着这些哪怕山珍海味吃进嘴里都不会香。想让老太太少些烦忧,除非谢士骞跟谢士新能干出点像样的事,让她觉得经历了那些之后两个孙子有变化,谢家将来还有盼头。”

谢士洲仔细听她说完,叹息道:“还是嫃嫃你想得全面。”

钱玉嫃握着他的手,笑着摇了摇头:“我嫁给你之后没半年就上京城了,跟谢家那边牵绊不算太深,你是操心太过。”

第138章

钱玉嫃还紧张了两天,唯恐自家相公对谢家发生的事耿耿于怀,结果看他挺洒脱的。

想到先前人还犯愁,一回身就想开了,男人的心也跟六月的天似的说变就变?

这日谢士洲回到府中,喝着茶等底下摆饭呢,就发觉不光是媳妇,连大儿子也盯着自己猛瞧。

“我脸上有什么?”

杰哥儿回过神来,一阵摇头。

“那你们母子两个在看什么?”

“娘在看,我跟着瞧瞧。”杰哥儿答完转过头去瞅他美人娘亲,问,“娘看什么来着?”

府上的大人没刻意讲过跟谢家的纠葛,可孩子们也有他们的消息来源。尤其是二世为人的杰哥儿,他从出生开始听八卦,一岁以前因为多数时间都在娘亲跟前,了解到的格外多。自家爹娘一路是怎么上来他全都清楚,这些东西就连比他大两三岁的明姝都是一知半解的。

说回这次,谢士洲自是不会将谢家遇到的麻烦事说给孩子们听,但他也没下令禁言。杰哥儿早注意到爹娘之间那种氛围,找嬷嬷问了,嬷嬷告诉他世子以前在南边姓谢的人家里生活过,就是那家人遇上麻烦事,写信过来求援,要说世子最近可能有的烦恼,只会是这一件。

杰哥儿又观察了几天,随后府上就阴转晴了,本以为事情已经过去,谁知道最近又有反复的迹象,只是不确定原因是不是还在那头。

他心里揣着这个,借此机会就问出来了。

钱玉嫃没拿小孩子别打听那套说法来糊弄他,而是含糊说:“你爹最近在烦恼一桩事,我以为他即便认命了也得难受个几天,结果嘛……你看到了,我心里还惦记着,你爹那头仿佛都过去了。”

听着这话,杰哥儿又看了他爹一眼,果然是没在愁。

谢士洲还以为他们母子俩在看什么,结果就这?

“你也说只能那样,已成定数的事还愁什么?”

杰哥儿一听这话,悟了。

这种心态他懂啊!

上辈子他在学校读书的时候,每到考试前,感觉自己还有救的才会熬夜复习,要是平时压根没听过课,复习也不知道从哪儿起手的,要么琢磨怎么打小抄作弊,要么干脆自暴自弃。大不了挂科,来年重修呗,要不还能咋的?

得个不大不小的病才会天天焦虑,要是一进医院就告诉你癌症晚期没救了,不想开点好好过最后这几个月难不成去跳楼?

他还在品这道理,老爹又说:“再说御前事也不少,我也没那么多精力去纠结那些。”

“诶?”

这话听着好像朝廷又起波澜的意思,毕竟要是太太平平的当御前侍卫就那些活,能费什么精力?

可是说不通啊,这阵子谢士洲回来的时间并不晚,瞧着不像有事的样子。

好奇心被勾起来了,钱玉嫃想顺着问问,犹豫了一下还是没问出来。在御前当差就这点不好,他经手的许多事都同皇上相关,但凡关联到皇上最好是不要多嘴。

谢士洲看出她好奇,这会儿他没详说,等到用过饭,他还去了趟王爷书房,回来洗干净坐上床沿才跟媳妇儿说了几句。

“嫃嫃你之前不是感觉不妙,说好像有事要发生……”

“是啊,那之后没多久就收到谢家来信,这不就对上了?”

看男人面色,钱玉嫃心里跟着突了一下:“难不成最近还有其他事吗?宫里出事了?”

入夜天凉,谢士洲给塞了靠枕让夫人坐床上去,自己也跟着坐上去。

“怎么你还有空操心冷啊热的?问你话呢,是不是出了啥事?”

“暂时没有。”

“那你为什么像那样说?你那样说总有理由。”

谢士洲想了想,解释说:“我之前也没多想,还是前几天跟你谈那一番,嫃嫃你说我操心太过,还道你嫁给我之后不久就上京城了,跟谢家上下牵绊不深。既然牵绊不深,你怎么会预感到跟他们有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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