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时煜重新回到地面,愤愤整理好衣摆。

远处一个白色人影看到他,手握成拳,悄悄往这边靠过来。

时煜你也在这儿?那人走到时煜面前,立马换上一副纯洁无暇的脸庞。

恩?时煜挑眉,没正面回答他,只是从头上下打量了下对方。

冉疏今天穿着白色的风衣,时煜曾经怀疑过他是不是他一穿带颜色的衣服衣服就掉色,不然干嘛每次都是一身白。

时煜笑笑,随口说道,最近气色不好啊?

冉疏脸色发白。

没有,好着呢我俩好久没见了。冉疏勉强笑笑。

时煜一看冉疏这马上要站不稳的样子,心中有了数。

不是开玩笑的,冉疏是真肾虚。

给时煜三秒,他就能判断出这人到底有什么问题。

冉疏厚重的粉底依然遮不住灰暗面色,血气不足,仔细看还有一些粉刺和痘印,黑眼圈和眼袋也重。

恩,是好久没见了。时煜笑笑,听说你演《皇珏》男二?恭喜啊。

冉疏抬头,眼里的愤恨一抹而过。

经纪人刚打电话告诉他,角色被取消了。

放下电话,冉疏瘫坐在冰凉的地板上,觉得从未有过的疲惫。

吃饭了吗?新开的一家西餐厅不错,一起吧。冉疏没接过这个话题,径直开口说出自己的最终目的。

时煜挑眉,这是在自己这儿打探消息来了。

好啊。时煜轻笑,声音酥酥痒痒。

新开的西餐厅环境高端,氛围神秘,餐厅里像开音乐会一样,法国的钢琴,意大利的小提琴,尽力让客人感受到高端典雅的用餐氛围。

冉疏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只要在餐厅里面,仿佛他就是最高贵的那一个,举手投足,言谈举止,无声地就碾压过别人。

用一句话来描述餐厅的高端就是这儿上杯白开水都能要价一千五。

吃点什么?冉疏打开菜单,问时煜。

时煜前世家境挺好,家里三代从商,太太爷爷还是军权首领。只是上了大学家里就没给过钱,全靠自己平时打零工兼职赚来。

所以这样的场面,时煜也不是没见过。

第7章

时煜接过菜单,扫了一眼,开口道:

鹅肝,蟹黄羹。

这两样是时煜以前最爱吃的,出门在外必点的菜。

服务员应声记下,点了点头离开。

冉疏听到蟹黄羹,吃惊地看了时煜一眼,试探性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吃蟹的?

时煜滑动手机的手稍稍停顿了下,原主不爱吃蟹?这个书里也没写啊。

时煜抬起头笑,最近爱吃。

冉疏更加狐疑,可是你不是海鲜过敏吗?

原来是原主吃海鲜过敏,可惜了自己最爱吃蟹和虾。时煜有些遗憾。

这辈子都不能吃路边的麻辣小龙虾了。

时煜露出标准假笑,没事,我就点着玩,不吃。

冉疏觉得这段时间的时煜怪怪的。

按照以往,时煜每天都会定时定量给他发消息,询问怎么才能让骆知卿喜欢上他。

一天骆知卿高骆知卿低的。

但是从刚才进门到现在,时煜都只是优哉游哉划拉着手机。

时煜现在确实是优哉游哉,对于冉疏找他的想法,他门儿清。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时煜都能猜到他下一句话要说什么,无非就是追求骆知卿到哪一步啦之类的。

你和骆总最近怎么样?冉疏挂起招牌微笑,身子往前探了一点。

就那样呗。时煜身子也往前探了一点,似笑非笑看着冉疏。

不就是演戏吗?不就是装白莲吗?谁不会。

冉冉,你说他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我的好?时煜换了个姿势,头微微低下,似乎有些沮丧。

冉疏内心冷笑,果然,什么淡定都是装的,还不是尽想着吃天鹅肉。

冉疏调整了下表情开口。

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现在还不了解你,等你们俩慢慢熟悉了,他就会接受你了。冉疏转动着杯匙,温柔地安慰。

其实,我觉得他也不是不喜欢我。时煜神情犹豫,踌躇地开了口。

冉疏心中好笑,心道他不是不喜欢你,只是讨厌你。只是面上不显,耐心询问:你的意思是你俩有希望?

时煜装作腼腆,不好意思地说:也不是,就是上次他,他说我还不错。

什么不错?冉疏急切的问。

演技不错?还是唱歌跳舞不错?

时煜羞涩地开口:姿势不错。

冉疏觉得心里好像堵了个什么东西,闷闷的压住自己,环顾了下四周,靠近时煜,难以置信地小声低语:是我上次在酒吧给你说的办法吗。

时煜拉远了距离,翘起二郎腿:是啊,骆知卿说,他挺喜欢我的。

我也很喜欢他。时煜说完笑得一脸灿烂。

冉疏张大嘴,一脸不可思议,整个人仿佛失去支撑,只剩下钢琴黑白的音色在耳边盘旋。

一辆黑色宾利SUV静静停靠在路边,姜秘书右手拉开车门,左手打着黑伞,骆知卿从车里缓缓走出,姜秘书低声说:刘总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骆知卿点点头,向餐厅走去。

骆知卿和S房产的刘总约在这家餐厅讨论新合作的事宜,餐厅虽然是新开的,但胜在音乐不错,骆知卿很满意钢琴师弹奏的哥德堡变奏曲,悠扬而轻快,比其他很多餐厅弹得都专业。

骆知卿刚走进门,刘总就迎了上来,哈着腰寒暄:哎呀今天外面挺热的,来骆总这边这边。

骆知卿点头落了座。

吃点什么您看。刘总脸笑成朵花,笑盈盈地看向骆知卿。

刘总心里有点虚。冷汗在心里哗哗往下流淌,今天和骆家谈生意,自己有种被暴露在狼丛中的感觉,只因为骆家本身的地位,如同最尖锐的一颗牙齿,死死咬住了整个H市的经济命脉。

而他面前这个人,年仅二十有余,就已经成为骆家说一不二的存在。

随意,我都可以。骆知卿摆摆手,把玩着桌上装饰的木石。

那就点个蟹黄羹?再来个刘总翻动着菜单,先当机立断点了样招牌。

真是不好意思,骆总他海鲜过敏。姜秘书微笑,神色上带了一丝歉意、

那您想吃点什么呢?刘总问道,心中一片忐忑。

随便。我都可以。骆知卿神色不变,开口,继续把玩木石。

那,您看,来个芝士熏肉?刘总冷汗从心里冒到了脸上,看着满页的菜单无从下手,开口小心翼翼地问道。

抱歉,骆总一直不喜欢吃芝士。姜秘书在旁边补充,脸上又多添了几分歉意。

刘总:

姜秘书在心里默默为刘总叹了口气。

经过一番煎熬,菜单终于难产般诞生了。

服务生微笑地微微弯下腰,询问两人: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Redprawncrabpasta

服务员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惊讶,笑着赞叹:

非常健康的主食呢,红菜头汁和鱼子酱s相佐而成,很鲜嫩。

刘总有点懵,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是点了一道菜。

就是那份菜单里面他从来都不会翻看的末两页,因为上面全是一些看不懂的词汇,英语法语意大利语,与其说是份菜单不如叫生僻语言词汇表更合适。

服务生记下菜名,露出招牌微笑,退下了。

先生您好请问需要什么?服务生的声音顺着音乐传过来,很微小,刚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