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三天一次?”
难不成这位正人君子半夜有什么特殊爱好?
比如给大美女老婆编小辫?
男人动作不疾不徐,掌心托着她的长发,将原本应该绑在脖颈上的颈圈铃铛,绑在容太太漂亮的发尾。
黑暗中,男人原本清冽的声线沾了点哑,沁着点乌木冷香的气息若隐若现:“零点了。”
时间卡的真分毫不差。
顾星檀彻底清醒了,眼睛适应了好几秒,才逐渐能看清房间。
视线忽然顿住。
首先映入眼帘,是原本放置严肃金融书籍的床头柜,此时竟然整齐排列着各种情趣小玩具,迟钝地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
屏息想了片刻。
懂了。
强撑着离开他怀里,闭着眼睛张开手臂,双唇一字一句艰难吐出:“来、吧。”
容怀宴顺利将铃铛绑好,清晰看她颤抖的睫毛,眼神稍暗——
语调是一如既往的神闲气定:“容太太,我爱好没你特别,所以你倒也不必这么……”
“舍生取义。”
最后四个字咬得格外清晰。
等等???
她一清纯少女,怎么就成了爱好特别的老司机???
然后没等她再开口。
已经被容怀宴重新捞回了怀里。
一墙之隔的屋外,原本停下的雪不知何时,越下越大。
寒风刺骨,大雪漫天。
而温暖如春的室内。
少女上身坐起,重心落于男人肌理分明的腰腹位置,双臂环过他的脖颈,散落雪白脊背上的发梢晃动时,坠落其中的铃铛,起初很慢地发出清脆玉音。
深夜,铃铛声越来越急,与真正的美人泣音融于一起,分不清是哪里传出来的声音。
隐约还能听到美人泣音中模糊拉长的语调:
“呜,我要古纸~”
“再哭一声。”
“古纸~~”
“哭到我满意,就给你。”
“容怀宴!”
“明天——”
……
……
意识模糊之前,顾星檀好像听到他答应了?
是答应了吧?
翌日。
顾星檀醒来时,床上一如既往只有她自己。
容怀宴似乎没有那种早起跟美人太太温存的细胞,若非房事上花里胡哨的,顾星檀真怀疑,他是不是把晚间运动也当日常必要任务。
活得不像是个真人。
又以表相,伪装自己是真人。
不过——
当顾星檀瞥见条夹在床头那堆小玩具之间格外显眼的白色便利贴后,立刻对容怀宴改观,眼角眉梢的愉悦掩盖不住,甚至压下了眉目间来自事后的靡靡艳色。
管他真人假人。
能给她古纸的,就是全天下最好的人!!!
窗帘大开,室内光线充裕,清晰可见白色纸条上赫然写着:
[下午江秘书会把古纸送去你工作间。]
……
想到修复材料马上就到手,顾星檀像是卸下了重担,本就明艳照人的脸蛋,红唇不自觉翘起。
连带着看小助手南稚都觉得她皱巴巴的脸蛋,可爱极了。